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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在提醒他,说话注意点影响,毕竟惹毛寇骁对你没好处。
    眼前的男人隐匿在昏暗处,黑与白之间的阴影交界线从笔挺的肩胛线至膝盖做了个切割,深邃略显狭长的眼睛毫无温度,眼尾微微上扬,警告的意味淋漓尽致地显现。
    在强大压力之下,庄硕费力地咽了咽唾液,喉咙轻滚。尽管寇骁与陆盏眠的关系打从高中开始就传遍了整个学校,但是今时不同往昔,他们已经分手多年,而他也不想只做那个只敢远远望着陆盏眠偷看的胆小鬼。
    庄硕摩挲着指尖的丝绢,踌躇着不敢上前,寇骁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反应,他唇角轻轻扯动,接而伸出右手去夺那张薄薄的丝绢,“藏着什么呢?”
    寇骁与神俱来气势中就散布着上位者的气场,令人无形中心脏被勒紧,庄硕不自觉地想往后扯。
    丝绢很薄,材质绝佳上乘,只是不知为何这条丝绢莫名眼熟,陆盏眠皱了皱眉。
    “这是我的丝绢?”陆盏眠温吞吞地问,在她记忆深处,仿佛有个画面即将破茧而出。
    闻言,庄硕轻轻把头点,他热切地把这条丝绢的来历告诉陆盏眠,“这是你在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几个班一块秋游,落在芦苇丛里的。”
    经他这么一说,原本已经成碎片的记忆慢慢地拼贴起来,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她把这条手帕放在芦苇丛里是因为想遮盖住芦苇深处的一窝刺猬啊,如果被别的男同学知道了,那这窝刺猬的下场……
    “那谢谢你啊。”陆盏眠主动伸手去两人手里去扯丝绢,脸上浮现的些许尴意有点掩饰不住。
    什么样的男生会把女生的手绢珍藏那么些年,那男生肯定是喜欢那个女生啊。不知道为什么,陆盏眠突然就有点想删除寇骁的记忆,她不想让寇骁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
    陆盏眠的嗓音天生绵软带着甜滋味,庄硕有些顶不住地抿抿唇,脸上笑意掩饰不住,“不客气啊。”
    看见他这欠扁的笑,寇骁心里无声地酝酿着该怎么拧掉庄硕的脑袋,他轻嘲般地扯了扯唇角,言语毒舌,“不知道庄律师有没有考虑过,这手帕是她不要的,扔掉的呢?”
    “……”
    此言一出,庄硕的神情立马变得难看起来,他讪讪地看向陆盏眠,原本口才绝佳的他突然有些说不出话,“这块手帕一看就价值不菲,应该是不小心掉的吧?”
    这副畏惧他又垂涎他女人的贪心模样,莫名令寇骁想到比他段位高上几阶的应默。
    寇骁无声嘲讽,薄唇微翘,肆意敞开的领子莫名带着几分桀骜,他眉眼疏淡地看向庄硕,口吻极差,“眼光倒是不错,这丝绢是苏州作坊里绣出来的,也是我送给她的。”
    听寇骁如此说,陆盏眠皱眉看向他,这条手帕不是秦姨常用的吗?
    下一秒,寇骁简明扼要地绝杀,“这种丝绢我们家论箱买,就是买给她扔着玩的。”
    言外之意,你最珍惜保存多年的东西,是我眼里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足矣打消他对陆盏眠的觊觎之心,因为寇骁始终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身边的女人,你不能碰,请你把炙热的目光视线转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闻到了醋的气息!!
    寇骁:我没吃醋【认真脸】
    哦:)这个丝绢呢~!我们家论箱买~~!
    寇骁:闭嘴!
    支持正版的每个大宝贝亲一口!欢迎你们留评哦!
    ☆、悸动[修错别字]
    庄硕自知站在这十分怪异, 很快便识趣地赶忙离开。望着他落寞的背影,陆盏眠眉毛稍抬,转头问寇骁, “这个论箱买,给我扔着玩?这分明是秦姨亲手绣的, 赠与给我的好吧?”
    此时的寇骁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盏眠, 眼里尽是宠溺,“我要不这么说,怎么赶走你的烂桃花。”
    “啧, 那我还要给你颁奖了?”陆盏眠嘲讽意味满满地翘了翘唇瓣, 眼眸里盛蛮不屑一顾。
    她越是想以口舌之争来怼她,他唇角料峭的笑意就愈发地掩饰不住,而他致命的笑容与昏暗的灯光相融合就有种绝到极致的味道, 整个画面覆上一层有特殊质感的灰纱, 十分隽永。
    陆盏眠情难自抑偷偷地舔了舔唇瓣, 这个单纯的小举动很快被寇骁捕捉到,他唇畔的弧度越漾越深,“我没告诉过你,姑娘家不要对男孩子舔唇吗?”
    “……”
    闻言, 陆盏眠略有些不服气, 因为那个舔唇瓣的动作只存在一秒钟而已, 请问你是列文虎克男孩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陆盏眠抬起纤细的手腕将耳朵附近不安分的头发归置好,继而面相寇骁,她轻哂,眼眸水润晶亮, “还真当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啦,也不看看自己……脑袋边上的那撮白头发丝……”
    四目相对,默然两秒,陆盏眠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撮在灯光下无比明显的略带银白色的头发,她的心脏仿佛突然被一双手掌重重地捏了一下,有些酸涩,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老父亲突生华发。
    “长白头发了么?”寇骁的面容显得平静很多,他只比陆盏眠大上两岁,怎么就突然长白头发了?
    这种涩然感只存在几秒,接着陆盏眠像是搞明白什么“重大研究成果”似的豁然开朗,她喜滋滋地笑了笑,后知后觉地肯定般地点点头,继而夸大其词,“很多白头发,左边有一撮,右边还有好几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