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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送来的那只信鸽。
那只鸽子胖乎乎的,通体雪白,唯有头顶上有一块红豆粒大的红点。那一点红,被那雪白色一衬,看起来格外惹眼。
“呐,一点红。”陆微月指着它,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那鸽子像能听懂她的话似的,突然转动着绿豆似的眼睛,“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它一边叫,还一边欢快的扑棱着翅膀,兴奋的要从笼子里钻出来一般。
真叫一点儿红?
秦清取名还真是随便,陆微月腹谤一句。她咧着嘴,兴冲冲地又去吩咐夏荷,“去拿点儿食物来。”
夏荷去厨房拿了一小碟谷子,放进了笼子里。
那鸽子兴奋的“咕咕”叫了两声,低头去啄。不大一会儿,那满满的一碟谷子,便被吃得精光。
它像是没吃饱,看着陆微月,咕咕咕咕的又叫了起来。
陆微月无奈,只好叫夏荷再去拿。拢共拿了四次,它才像酒足饭饱似的,慵懒的靠在笼子的一角,露出圆滚滚的肚皮。
陆微月汗颜,“这么胖,能飞起来么?”
夏荷也在担心,“姑娘,照它这么个吃法,早晚将咱们厨房里的谷子吃干抹净咯。”
……
“阿嚏。”
青天白日的,秦清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喷嚏。
“世子爷,您不会是一大早冒雨去陆府,被冻着了吧?”
天冬看着秦清,半是担心,半是费解。近些天来,自家爷想出来一出是一出,行为越发反常。
今天居然一大清早的就要带着黄郎中往陆府跑,关键,天还下着大雨。
他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到底也没能改变他的心意。
“不是。”秦清舒服的靠在太师椅上,眼睛微眯,摇着手指,抿唇笑了笑,“我觉着吧,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谁敢说您!”天冬铆足了劲儿,气鼓鼓地道。
“自然是有的。”
秦清丝毫没觉得生气,反而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被人说坏话,还笑得这么开心?
天冬瞧着秦清嘴角的笑,愈发觉得看不懂了,叫他看不懂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思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对了,那小不点儿,您打算什么时候拿回来呢?”
“既然送人了,哪里还有讨回来的道理!”秦清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将身上的水珠掸下去。
天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它可是您一手养大的,您当真舍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不点儿自打来到国公府后,自家少爷呵护备至,那是连碰也不叫人碰一下的。
如今,竟能随随便便的送了人?
“不说这个。”秦清岔开话题,问起了别的事,“兄长那儿,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提起秦凌,天冬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还真有一件事儿。”
“听说,大少年再过几日就要去刑部当差了。”天冬看着地上被雨水打出来的凹洞,压低了嗓门儿。
“刑部?”秦清吸了口凉气,“是父亲的意思么?”
他的口气里透着两分焦急,他明明记得,上辈子,直到他死秦凌也没当上一官半职。
这辈子,又怎么会……
莫非是历史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了?
“不是国公爷的意思。”天冬若有所思,攥紧了拳头,“好像是大理寺丞和刑部侍郎上折子举荐的大少爷,皇上当场就应了。”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他们举荐他做什么?”秦清皱起了眉头,心情起伏不定。
其实,按照国公爷身份和地位。在京城里给兄弟俩谋个差事,轻而易举。
之所以没这般做,是因为他爹秦国公素来不主张他们兄弟二人入仕。
难道,刑部侍郎和大理寺丞不知道他爹的想法?
冯俊可能不知道。毕竟,大理寺远在北郊,平素与秦国公碰面的机会也少得很。
但刑部侍郎王文远,与秦国公同朝为官,应当是知情的。
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讨好国公爷。”天冬面色变也未变,一语道破玄机,“世子爷,您有所不知,这京城里不乏有人以为,国公爷故意对外宣称不让您和大少爷走上官道,是为了彰显自身的气节,赢得皇上的信赖。”
“所以,他们才会自作聪明的认为,由他们出头向皇上举荐,既能讨国公爷的欢心,又算是给国公爷送了一份人情。这种一举两得的事,他们当然乐意去做。”
秦清抬头看他,“真有这么简单?”
“您且看着吧,过不了两日,刑部侍郎就会上门道喜。”
第40章 . 谦卑 更得有点儿晚,不好意思啦。……
三日之后, 刑部侍郎王文远果然带着礼物登门了。
鉴于秦凌的举荐之事在先,秦国公也不好说不见,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