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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一声,这样软语温存,他还有点拉不下脸,总觉得父王那样子哄母后,有些太没面子。
素芝的手停在他脸边:“夫君,打红了·····”
她泪水涟涟,是在为他哭吗。
以前她就没有为他哭过。
他心里堵得慌又很有点高兴:“不疼。”
他把软软的人儿拉着,搂得更紧:“素芝,我喜欢你。”
前一世他是个没嘴葫芦,不会说话一样,就是不肯说一句喜欢她。
这一世他要说个不停。
只要她不烦,他就会一直说。
“妾也喜欢夫君。”
她真的好温顺,说的每句话都让他高兴:“不用自称妾,我喜欢你。”
她就不自称妾了:“我也喜欢你。”
她真的很好。
敖乙又亲吻了他。
素芝取了药膏给它涂药,他本来说不用,可素芝执意如此。
敖乙发现,她在某些事情上,还是会很执拗。
她不是那种性子刚烈的,可软软的又像蒲苇一般,认定的事情就要去做。
她用素白的手指蘸着药膏给他涂在脸上。
敖乙受过这么多伤,第一回涂药。
他想,他还是不要告诉她,其实在龙血的作用下,他可以瞬间自愈。
他想多顶几天这巴掌印也不错,她会给他上药。
专心致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脸。
她的睫毛软软的,眉毛弯弯的。
她的眼睛黑漆漆的,比先前绣花还认真的样子。
她涂完药,用柔软的指腹细细给他揉开了,用帕子净了手,正色问他:“夫君,刚才是怎么了?”
她心下有些忐忑,问夫君自己可是做错了什么。
敖乙想起了她绣的那件嫁衣——他亲眼见到退婚的诏书送过去之后,她让人拿了火盆来,把快绣完的凤凰嫁衣烧了。
她应该是不想嫁给他的吧。
如果她知道一切。
她上一世,也是这样和别人琴瑟和鸣吗。
不能再往下想了。
他打住了思绪。
他怎么像个怨妇一样。
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今世她是自己的。
他会用一辈子来补偿她,珍视她。
夫君拉着她的手说,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他都不会计较。
说的她越发忐忑。
在她再三追问下,夫君也不肯说。
她大着胆子猜侧:“是素芝没有日日服侍夫君,惹恼了夫君吗?”
她想得真有够离谱:“这宫里这么多人,哪里用你服侍。”
他在人耳边轻声道:“你就服侍好那一件事就够了。”
素芝闹了个脸红,却不肯放过去,还是要问他。
她就是有些执拗的。
敖乙只能开口:“可还记得肥遗族的王?”
这回她倒放心了下来,带着微微的笑意,倚在夫君怀里:“原来夫君是醋了吗?”
夫君梗着脖子,半晌还是低头亲她:“是醋了。”
“都没正经见过,家里定的亲,夫君难道不知我心意吗?”
她心里是有些窃喜的,还好被他抢来了。
若是没有和亲,便不会得他这些宠爱。
“你哭了一路。”
“那是我离家远嫁,心里忐忑。”
“你走之前,还给他送信。”
怀里的人默了一下,抬头看他:“夫君截了我的信?”
“没有。”敖乙否认得太快,又有些懊恼,他怎么在素芝面前,这般不沉稳了,“我心里虽然气,但也没阻拦,我······”
我不愿你不高兴。
怀里的人笑了:“你截了便知,我是求他照拂我母亲和幼弟。”
她又倚在他怀里,手指也在摩挲他的手:“那时放心不下他们,自己又要和亲,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不是还有我么······”
夫君听上去很委屈,她唇角带着笑,和他手指纠缠在一起:“那时又没见过夫君,早知道这般靠得住,便求夫君了,哪里还用得着求别人。”
敖乙没想到她说话这样窝心,真是被她说在心坎里,舒服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