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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总,好久不见。”
客套又疏离,好像他们真的之间真的已经只剩普通的商业往来。
言落握住她的手指,男人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女人纤细的手指,那种熟悉的、柔软的触觉让他心里不觉一酸。
几片乌云飘来遮住头顶的太阳,也阴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因为其中几人与陵家有生意往来,午饭时,陵游作陪。
陵游征求盛望舒的意见:“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先走。”
盛望舒说:“没关系,我无所谓。”
陵游侧目:“真的无所谓?你不用为了配合我勉强自己。”
“我有什么好勉强自己的。”盛望舒轻轻扯唇:“都说了已经是过去式了。”
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不是吗?
陵游这才放心地点头:“破坏了你的周末放松,下次我单独补上。”
—
午餐是在马场的宴会厅进行的,半休闲半商务性质的饭局,难免要喝酒。
朋友准备了白酒和红酒,让司机从后备箱里拿过来。
陵游让人把红酒醒上,开餐前礼貌询问客人喝什么酒。
易东控股的刘总说:“红酒没劲,要喝就喝白的。”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还是要听听言总的意见。”刘总笑着问:“言总想喝什么酒?”
言落坐在主位,手指闲闲搭在桌沿,他扫一眼那白酒,度数不低,漫不经心道:“这瓶红酒味道不错。”
刘总立刻从善如流道:“是吗?我没喝过这个牌子,今天正好尝尝。”
于是那瓶白酒便被人撤了下去。
服务员拿来红酒杯斟酒,言落接过酒杯,闻了闻,状似不经意地说:“我们一群男人,就别让女士跟着喝酒了。”
说着,便让人去拿果汁。
盛望舒坐在陵游右手边,正低头回微信,闻言抬头笑了声:“喝酒还有男女之分?言总这是瞧不上我们女士喽?”
言落说:“我没那个意思。”
盛望舒主动拿起酒杯递给服务员:“那你可要一视同仁。”
言落轻轻勾唇,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餐桌上这群人从在马场上那一幕就觉出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又不好多说什么,打着哈哈扯过了话题。
但有了前面言落那句状似无意的话,整场饭局下来,谁都没敢灌盛望舒喝酒。
盛望舒自己倒无所谓,还自得其乐地给陵游敬了一杯。
陵游和她喝过酒,知道她的酒量大概在哪儿,也就随她去。
午餐结束后,一行人移步康养中心放松。
陵游被朋友拖去一边私聊,盛望舒处理完未读消息和邮件,一个人去康养中心后面的中式庭院散步。
庭院里种满了应季花草,绕着亭台流水而过,颇有苏氏园林的风情。
盛望舒打开手机摄像头随手拍摄那朵尚未盛放的木芙蓉时,余光瞥见树影下一双渐渐靠近的皮鞋。
她轻轻眨了下眼,再抬起头时,言落隔着花丛枝叶站在了她对面。
他没再上前,只是低声叫了她一句:“月亮。”
盛望舒眼尾微扬,“言总也来赏花。”
言落压下喉间苦涩,淡声道:“我来找你。”
那朵花拍糊了,盛望舒关掉摄像头:“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改天到公司再谈,如果是其他事情,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谈的。”
她还是这样强硬的态度,言落也早料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
她看似没有定性,但骨子里有一股倔劲,一旦下定了决心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情愿,否则很难被其他人影响。
喜欢他是这样,放弃他亦然。
言落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月亮,对不起。”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极尽坦诚。
盛望舒无稽地勾了勾唇:“还是为了那晚的事?”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那晚的事情她不会原谅他,也不想再提起。
“为我自己的愚蠢,为那年我的言而无信,答应陪你跳第一支舞,却没有做到。”
木芙蓉的枝叶被阳光晒透,绿得丰盈剔透,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被绿叶舒展衬托,却透着几分孑然的幽沉。
盛望舒略略怔楞,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她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聊起这件事。
“都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言总这是未老先衰,这么爱回忆往事?”盛望舒笑道:“抱歉,这件事我没放心上,早就忘了。”
言落说:“不管你忘没忘,我都欠你一句道歉。”
他又说了一次对不起,“那个笔记本的内容,我看到了。过去是我做的不好。月亮,”他停顿,声音沉而涩,却是郑重,“我们能不能从头开始?”
“开始什么?”
盛望舒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缩紧:“我们没有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