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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去看展览了,也一心用在学习上。至于李观南,他确实收心了,不过因为落下的进度非常多,单靠他自己补上有点吃力,幸运的是他的死党一个是年段第一名,一个是第二名,而且还非常乐意帮他补习,所以成绩也慢慢往前靠,连年段长最近看到他都难得的面带笑容。
十几年的努力就为了这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大家竭尽全力,问心无愧,从考场出来之后施如没有答应李观南和祝明晚上一起去玩的邀请,而是找了个借口匆匆赶回家。
6月8号,是施如父亲的忌日。
施如的家庭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包括李观南和祝明。
施如的父母是一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成年之后互表爱意成为了情侣,后来结婚,生了施如,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妈妈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跳国标舞,不过因为一些现实原因这个愿望没有实现,于是她就把自己的梦想安在了施如的身上。
五岁开始施如就开始接触国标舞,没有喜欢或不喜欢,妈妈让她去,她就去了。为了把女儿培养得更出色,母亲放弃了自己的工作,专心当一个全职妈妈,家里负担交给了父亲,不过父亲也稳稳得撑了起来,事业越来越好。
不过渐渐的,父母的感情出现了问题。那一年在施如一个重要比赛的前一天,印象深刻的6月7号,家里一楼客厅里母亲歇斯底里在跟父亲吵架,施如站在二楼楼梯口没有往下走,隐隐约约拼凑出吵架的原因,母亲说父亲出轨了,出轨的对象是施如从小到大的国标老师。
施如当下瘫坐在了楼梯上泪流满面,没一会儿父亲摔门而出,母亲嚎啕大哭。
6月8号,比赛当天,那也是母亲一直以来对施如的期望。看着一脸尴尬的老师,满面怒色的母亲,以及未到场的父亲,施如心里百感交集,脑海里一片空白,发挥出了从未有过的最差水平。
母亲奔溃了,在赛场上当场发飙,闹得非常难看,电话通知到了父亲那边,他说了马上赶过来,但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后来警察来了,带走了母亲和施如,再后来又接到了警察的电话,父亲出了车祸,伤重不治。
那是施如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父亲的丧礼举办完之后,国标老师来了一趟家里,带来了她的伴侣,一位女生,施如在楼上没有下去,老师走后她再次听到了母亲崩溃的哭声。
整整一年,母亲都早出晚归的,施如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两个人也很少碰到面,施如不想看到她。家里多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施如,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施如高一上学期快要期末的时候。
听到母亲脚步声靠近自己的房门后,施如立马装睡,门开了,母亲走了进来,坐到了床边,摸了摸施如的长发说:“如如,妈妈给你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国标老师,放假之后我们继续学吧。”说完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才离开。
隔天,施如特地在客厅等到母亲回来,特地给她看自己那剃成了板寸的头发,母亲的尖叫声响起,两个人的关系从那一刻开始剑拔弩张。
除夕那天,施如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过,煮了冰箱里的速冻水饺吃,隔天早上母亲才回来,她看了看施如说:“初五搬家,你自己收拾一下。”
现在住的这栋房子被母亲卖掉了,卖掉的原因她没有说,她们搬去了一个公寓,是精装的那种,拎包入住,是整个小区中最大的一个户型。搬家公司的卡车上只有施如自己一个人的东西,母亲陪了她过去。进了新家门后转了两圈才对施如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在,保姆被我辞退了,你卡上有钱,自己照顾自己吧。”
说完她就走了。
一整个学期都不见人。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高一暑假,正在做暑假作业的施如听到了门铃响声,打开一看是母亲,变得有些丰腴,身旁还有一位男士陪伴。
“阿如。”母亲带着那位男士坐在了沙发上,施如站在茶几前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这是卖之前那栋房子的钱,这是你父亲留下来的钱,这是他那些股份变现后的钱,都在这了,我一分没动,全部给你,这套房子写的你的名字,没有贷款。”母亲从包里拿出了三张卡和一本房产证。
施如不说话,双手有点颤抖。
“这位是我的爱人,姓薛,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会搬到国外去,你,我就带不走了。是我对不起你,你父亲留下来的这些你这辈子都花不完,保你衣食无忧。我没本事,我只有这一些,你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母亲又从包里拿出了另外一张卡,还有一张入学通知书:“这里离你原本的高中远,我帮你转到了二中,二中是个好学校,希望你好好读书。”
施如的眼泪掉了下来。
“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母亲起身后顿了一下又留下一句:“阿如,这一切都是妈妈的错,我无法再面对你了,不敢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好好保重。”母亲擦了擦眼泪,握了握身旁男人的手,离开了施如的家。
高二,施如去了二中,刚开学就毫无顾虑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