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9页

      榛真眼中聚起了泪水,看其他人像要受影响,忙背过身走去了一个角落。
    谢凛跟过来,似乎迟疑了片刻,将手安慰性地搭上他肩膀。研究员们好像自觉退出了医疗室,谢凛便搂着他转身轻轻拥住了他。
    榛真默默伤心了一会儿,从谢凛那儿问出了更详细的内容。
    凤归是人类叛徒,与星兽有勾结,涉及多起人命罪案。
    榛真感到割裂的痛苦。
    他上辈子所受的教育使他天然会站在人类的立场,同时这辈子的经历又使他偏向星兽,任何一方被碾压性侵犯,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至于凤归,他逃避考虑其正义性,单纯因为关系亲近而对天祁王室十分厌恶。
    他汹涌的情绪或许传给了阿瑞斯,他被谢凛抱得更紧了一些,对方低声对他说:“别再哭了。”又用克制的怜惜说:“你听话一点。”
    谢凛总是冷淡的、内敛的,这点怜惜轻到像是错觉。
    榛真眨了眨眼。谢凛的手指擦过他的头发,告诉他中央星有个塔顶风景很好,问他想不想去看。榛真本来没什么心情,可谢凛用着难得的哄人的语气,他就动摇了,点点头。
    他们坐悬浮车出了研究所。
    榛真透过车窗看见不少M字形的logo与地标,研究所建筑上也有,但他当时没在意,这会儿想了半天才认出它好像是玫瑰军团的标志。
    无垠不在车里,谢凛坐在驾驶位查看路线。
    榛真想喊他,记忆年龄很混乱,一时不知怎么称呼,干脆叫了声“将军”。
    谢凛像是一怔,回头看来,眼神带出些压迫式的冷意,“你叫我什么。”
    榛真不自觉鼓了下腮帮,小声说:“不能叫将军吗。”
    谢凛直直地盯着他,榛真被看得心虚,撇过头去。谢凛定好自动驾驶,过来坐下,伸手拨着榛真的侧脸,将他拨过来。
    榛真不情愿地推开谢凛。
    他在心里扳着指头给自己加年龄,觉得再叫小叔叔可吃亏了,但叫哥哥吧,他又不乐意。可是谢凛很忍耐地看着他,像是因为生疏的称呼在生闷气,但还能平静地说:“别叫将军。”
    谢凛是把他当小辈看的,也付出了不少关心。
    榛真想着想着,便暂时妥协了:“好吧,小叔叔。”
    他抬眼看去:“你和玫瑰军团,是什么关系?”
    谢凛唇角平直,还不怎么高兴的模样,淡淡道:“玫瑰军团是我一手创立的,我是军长。”
    榛真睁大了眼睛,难怪上次在绿星,谢凛能那么准确地找到他。他还想问什么,悬浮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像是军事塔,镂空的金属结构,谢凛有特权,直接飞到顶端平台,抱着榛真跳了下去。
    两人挨着围栏站定,谢凛牵着榛真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他的指骨。
    塔太高了,榛真腿有些发软,没注意谢凛的动作,侧着往谢凛身上倒,他一手抓着金属围栏,高风吹得他头发晕,迷迷瞪瞪看了会大半个城市的夜景,想起来下车前要问什么了。
    “小叔叔。”
    他声音轻的被风吹散。
    只好将脑袋凑过去大着声音说:“小叔叔,你的军团为什么叫玫瑰军团啊?”
    谢凛看他被风吹得傻乎乎的,就敞开大衣,把他圈在怀里,挡掉一些风,想了想,并不避讳地说:“星兽与人类的战争持续多年,我以及军团的战士们,与星兽有过无数次血淋淋的交手,我们认为珍珠玫瑰是星兽侵犯人类的幌子,叫这个名字,不过是——”
    他迟疑道:“嘲讽与警惕的含义。”
    还有毁灭。
    但他识时务地没有说出口。
    榛真看着他,转头就要走开。谢凛强硬地圈住了他,对上榛真的目光,只坚持了不到三秒,便静静松了手。高台很小,榛真也躲不到哪儿去,背对着谢凛在角落站住,死死地抓住了栏杆。
    两个种族的战争,不再是教学与通讯里的只言片语,以清楚的残酷姿态,横亘在了榛真面前。
    谢凛也很烦躁,他摸了根烟出来抽,明明灭灭的烟火就像他起伏不定的心绪。
    他的果决与冷漠失效了。
    但他束手无策。
    终端传来特别提醒。
    天祁与联盟同时查出了端倪,高层之间他的双重身份差不多算暴露了。
    不过如他猜测那般,联盟的态度很友好,辗转联系上军团,诚挚邀请他和榛真去参加帝国联盟会议,就与星兽的谈话,恳切地希望榛真能作出沟通表态。为了表达诚意,联盟说会与其他大帝国联合向天祁施压,请他们交出冒犯榛真的二公主、11区等人,当着榛真的面予以惩戒。
    除了联盟,还有些帝国带着别的打算,向玫瑰军团发来了秘密通讯。
    至于天祁陛下,虽然因为利益极力收敛了,但愤怒和傲慢还是时不时会透露出来。谢凛想到晚间收到的、监测到大批星兽即将进攻天祁边境的军事动态,冷冷地垂下眼。
    他意识到榛真的苦恼并不会比他少。
    谢凛叹了口气,服软地去把榛真拉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以后的玫瑰军团,是保护的含义。”
    第41章 标题 他好像亲手丢掉了一份很真挚的感……
    夜深了。榛真躺在床上睡不着。
    谢凛把卧室让给了他, 不知道去哪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