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
    秋泠要自闭了。
    几经波折后，三人终于到了佣兵集。
    哪怕佣兵楼绝大多数人都转移到了偌大的佣兵集，这一条街道也处处是人，极为热闹。
    佣兵并不一定都是异能战斗师，还有许多人先天又或者经过后天的训练，依靠着器具有着毫不逊色于异能战斗师的器具战斗师。
    有些异能战斗师极为看不起这些只能依靠器具战斗师的战斗师，当然，也有器具战斗师极为嫉恨这些不许器具也能战斗的异能战斗师，甚至有部分器具战斗师辱骂这些人带有精神疾病，所谓精神疾病指的是他们的精神域。
    关于这些，秋泠刚来到柳国不久，所知自然也极少。
    三人进入佣兵集后四处看了看，入眼的便是一群佣兵团在招收佣兵，绝大多数佣兵团都有各自的招收要求。
    三人听佣兵集里的人一些人说起了佣兵楼拥有金牌的的佣兵们的队伍，对比随意在佣兵集随便招人的态度，在佣兵楼里招收的佣兵普遍强许多，就是不是金牌佣兵便进不去。
    那些最好的佣兵条件极苛刻，细分到了性别、年龄、战力天赋、战力等级、异能运用熟练度、器具运用熟练地……还有更苛刻一些的，出身，以及所就读学校。
    秋泠听得目瞪口呆，感觉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他感觉想要融入进他们之中的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实在是太卑微了。
    三人在佣兵集转了一圈，秋泠看中了七个招收成员的佣兵队伍，或者说，其他队伍他都不满足条件。
    一些佣兵队伍明确规定了招收人的性别和年龄，这点秋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
    秋泠在七个佣兵队伍中走向最心怡的一家佣兵招收队伍，无他，只因这家明码标价。
    新人招收要求，无。
    新人待遇，底薪十两银子，每次任务根据任务贡献度分配金额。
    秋泠看中的是这家高达十两银子的底薪。
    秋泠迈着小短腿走向名为蛇川的佣兵招收地，少年和小孩跟在秋泠身后。
    涉川佣兵招收区工作人员共三人，两男一女，当沈烟走向他们时候，坐在椅上的青年少年看向少年，询问：“你们是来请求我们接收任务的，还是？”
    少年看向秋泠，指了指他，代表着要来这里的是秋泠，而不是他。
    秋泠太矮了，在一个桌子的遮掩下，蛇川佣兵团三人只能看到秋泠冒出的头尖尖，小是真的小。
    蛇川佣兵团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看着秋泠透过桌子冒出的头尖尖，这个角度，他们连这孩子的眉毛都看不到。
    好在为方便客户，桌子另一端摆放着两张椅子，秋泠爬上了椅子，他们才得意看清秋泠的全貌。
    秋泠道：“你们好。”
    青年少年点头，微笑道：“你好，小朋友，你来我们这里是？”他猜，按照面前这孩子的衣着与年龄，他认为这孩子应是有任务请求他们接下。
    佣兵任务普遍分两种，一种通过佣兵楼交易，这种有保障，但是要交一部分提成。
    第二种私人交易，这种少了中间提成，可议价，然而没有保障。
    秋泠嫩声道：“我想加入蛇川佣兵队伍。”
    青年少年：“……”
    蛇川三位佣兵沉默，上下打量秋泠。
    秋泠又一次道：“我要加入你们。”
    三位佣兵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少年道：“……你太小了。”
    秋泠道：“你们也歧视小孩吗？”
    青年少年道：“并不是歧视，而是……”
    秋泠指了指他们的招收牌，道：“那里明明写没有要求的。”
    青年少年道：“……还是有最低要求的。”
    秋泠嘟嘴，一张小脸闷闷不热，三人中的女子没忍住掐了秋泠小脸一把，道：“其实，如果天赋足够好，也不是不可以。”
    另外二人皱眉看向女子，女子与秋泠对视，道：“你是异能战斗师？”
    秋泠：“……”不是。不过，他想到自己能瞬移，应该可以假装自己是，他犹豫了下，决定说谎，他道：“我是。”
    三人有些意外，女子道：“你这个年龄便已觉醒天赋，是天才呢。”
    秋泠心道，他才不是天才，他特别惨，不过他不说，他唇角弯起，露出一抹腼腆羞涩实际非常心虚的笑容。
    女子站起身，道：“你跟我来。”
    秋泠疑惑看向女子。
    女子道：“我带你去测试一下。”
    秋泠：“……测试什么？”
    女子道：“体质，如体能、速度、敏捷、力量、视力、听觉……”顿了下，她补充：“以及你的异能天赋等级。”
    秋泠：“……”
    秋泠：“…………？”
    秋泠感觉，视力这一项可以靠着感知力释放苟一下，但是别的，他好像无能为力？
    秋泠感觉到了他求职路上最大的危机。
    这些人真是太不友好了。
    第189章
    为了节省时间，柳行寻了一辆器具车。
    二人坐上器具车后没再交流。
    沈烟再次释放感知力，想在漫漫人海中寻到熟悉的小身影。
    忽地，沈烟找到了。
    沈烟精神一震，然后那一抹小身影……
    消失了。
    或者说，秋泠在察觉到被人窥视后，选择用一层神力包围自己进行伪装，沈烟只能任由秋泠这么做，却无能为力，也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