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姜父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被姜芷一看，可能是因为心虚吧，所以眼神躲躲闪闪的，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姜芷的眼睛。
    “其实你没必要说谎，你也说了，我现在算是出息了，你破绽太多了，所以根本骗不过我。”姜芷平淡地说着，她这么多年遇到的人太多了，很多人比姜父会骗人得多。
    凌祁看着姜芷，觉得不用自己出面了，他还没看到过姜芷用谈判桌上的态度对待生活中的人呢，姜父也算是开了先例了。
    凌祁想，可能是因为对方太让姜芷心寒吧，所以即使陌生人也能更加友好地对待，但是对他不行。
    “对，我的确就在帝都。”姜父听姜芷说完之后表情一下子难看了不少，然后承认着。
    “但是，姜芷，不是我不回来看你们，而是我实在是没脸回来，我当初跟奶奶说挣钱了就回去，可是我一直没有挣到过钱，这次要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求你。”姜父补充道。
    “你弟弟25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女方要求得有房，我没有那个钱，现在房子要拆迁，正好你就分一部分给他们嘛，你不是有这么个有钱的男朋友吗，你的生活比我们的好得多了。”他没有停下，继续说着。
    姜芷听完，只想笑，这就是姜父的借口吗？他来不来看她，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奶奶即使去世，他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甚至最后奶奶去世之前，都念叨过姜父，担心他在外面出事，这也是一开始姜芷对他心软的主要原因。
    他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是奶奶的亲儿子，她完全是看在这层关系上的。
    “所以你就让我把房子分给那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弟弟和妹妹？你们对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可能是因为姜父的借口太蹩脚了，让姜芷更是为奶奶感到不值，这样一直担忧惦念的儿子，明明知道她们住在哪里，但是却一次没来看过奶奶。
    “你要是今天就打算说这件事，那就请回吧，这没什么可商量的。”姜芷猛然想起奶奶总是因为担忧姜父在外出事而半夜睡不着的样子，越想越气，甚至眼睛都气红了。
    “不要这么绝情，姜芷，真的是爸爸没办法了，不然我不会回来的。”姜父有些着急，然后说出了心里话。
    要不是他需要钱，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的。
    现在倒成了她绝情了。姜芷无语，完全不想搭理姜父。
    “不然，我们就打官司！”可能是看姜芷无动于衷，姜父突然硬气了起来，拍桌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多少钱跟我打官司。”一旁不说话的凌祁表态了。
    可能是因为有相似的经历，凌祁特别心疼现在的姜芷，特别是看到她眼眶红了之后，更是心疼。
    面前的男人跟他生理学上的父亲如出一辙，要不是确定两家没有关系，凌祁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亲兄弟了。
    “走。”凌祁说完，就牵着姜芷站了起来，并把她带出了咖啡店。
    “别伤心，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最多算是你生理学上的父亲，提供了一颗精子罢了。”凌祁带着她走出几步后说道，他紧握着姜芷的手，想要通过此行为给她力量。
    “嗯，我只是为了奶奶感到不值。”姜芷应声，情绪有些低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
    凌祁看她这个样子，明白她其实也是有点伤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没出现的父亲，突然出现却是来要钱的，换谁都会收到点伤害。
    “你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凌祁把她拥入怀中，然后把她的头按入自己的胸口说着。
    姜芷没有后续动作，也没有说话，但是凌祁能感受到胸前的湿热，还有姜芷一抖一抖的肩膀，他知道，她哭了。
    凌祁一直抱着姜芷，没有说话，只是有规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人都是这样的，要是没人安慰反而很快就会好，甚至不会哭，但是一旦有人安慰，那委屈的心情就会决堤，根本压抑不住。
    姜芷情绪放大，甚至哭出了声。
    凌祁想要安抚她，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又担心她哭太久会身体不适，于是只能一直在她的耳边说着，“我在”。
    姜芷发泄之后，情绪恢复，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然后开始觉得尴尬，因为她真的抱着凌祁哭了很久，还一直拽着他的衣服，即使是T恤都被她揉成皱巴巴的了。
    她尴尬地放开凌祁，低着头，不敢看他。
    “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凌祁并没有笑话她，只是温柔地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动作很轻地用手擦拭着她脸上还残留的泪痕。
    姜芷觉得这样的凌祁真的好温柔，对待她像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似的。
    “嗯。”姜芷点头应下，因为凌祁的所作所为，姜芷的耳朵已经全然红透，刚刚的情绪也都消失不见了。
    凌祁扬起笑容，牵着姜芷的手往前走。
    她任由他牵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