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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方知气得在严辞镜屁股上拍了一下:“何潜听我说完就知道要出事,话都没说就带人出来了。”
严辞镜低声道:“那要好好谢谢何将军。”
语方知扣住严辞镜的下巴:“怎么不谢我?不是我救的你么?”
严辞镜躲着那目光,拉了拉滑下胳膊的衣衫,他的手有些发抖,衣衫都拉不整齐,还是语方知帮他才整理好。
“辞镜,亲我一口。”语方知抵着严辞镜的额头,“我还是怕,跟你讨个安慰。”
严辞镜说不出话,也没劲推开语方知,他的身体很软,并着胸腔里的心也软。
“我……”
语方知抚着他的脸,指腹蹭着他眼下的肌肤:“别拒绝我,好不好。”
下一刻,语方知贴住了严辞镜的唇,撬开了口齿,狠狠吮住了他的舌尖,惩罚似的,吮出了严辞镜的轻呼。
在这一刻温热的触感,才使语方知悬着的心放下。
严辞镜偏头躲不开,后脑勺被握紧,身子是一开始就软在语方知怀中的,唯有一双惊讶又惊慌的眼睛,昭示他并未沉湎于语方知的占有和掠夺中。
帐外何潜的呵斥声,官兵刀出鞘的声音,唐霜打开药箱的声音,清晰地包围着严辞镜,这使他再也禁不住语方知的情和欲,眼角情不自禁地流出泪液。
“严大人!”何潜在帐外叫,又疑惑,“唐大夫,你眨眼睛是什么意思?”
语方知被严辞镜推开,又拉住他的手,笑着去抹他的泪水,还有红润的唇。
“怎么像是被糟蹋狠了?”
严辞镜看了他一眼:“我要出去。”
语方知最后抱了抱严辞镜:“好。”
作者有话说:
有种严大人被欺负惯了,不懂得反抗了的感觉hhhh
第75章 失而复得
何潜不愧上过阵、杀过敌的人,说一不二不是说着玩玩的。
挑着长枪把闹事厉害的三个恶徒给打了出来,带来的官兵拿着刀,将其余难民团团围住。
“江陵经历过涝灾、疫灾,城中最为难之时,曾多次往周边的州府去信,没有一个州府回信帮忙,全靠城中自救,江陵城才没有落到灭城的地步!”
“江陵城百废待兴,栖流所也刚经历完一场浩劫,本将大可以效仿睦州的做法,镇守城门,还有城西破口处,一个流民都不放入!”
“知府严大人连日筹划,才想出法子安置你们,还请来圣手唐大夫给你们治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有人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滚蛋!”
“拆帐篷,打人?”何潜踹翻那三个恶徒,“江陵城接纳流民,不接纳恶徒!”
何潜好久没发过那么大的脾气,就差将闹事的人军法处置。
语方知远远看着,笑着对严辞镜说:“这种事,还得何潜来,大人太过温和。”
严辞镜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我也不曾想过流民会有诸多不满。”
语方知:“人心不足蛇吞象,大人良善,旁人未必就会领情。”
严辞镜怅然道:“此事……我是不是做错了?”
若是没有语方知和何潜出手,他自己受些轻伤也就罢了,若真的连累了好心的唐霜,他万死难辞其咎。
他的愧疚和懊悔,语方知当然心知肚明,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心疼。
“若是当初疫灾起在睦州,睦州知府求请严大人出手相救,严大人该如何?”
严辞镜毫不犹豫:“那势必要救的!”
语方知笑:“严大人体察民情的时候,没听过城里的百姓怎么说的么?严大人是好官,严大人是大恩人,还有什么?让我想想……”
严辞镜笑了,眉间的愁云散去,抿着唇笑:“果真?”
“严大人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想过百姓会怎么想么?你带人修渠,开官仓救人,以身犯险身染疫病,兴土木,桩桩件件,百姓都看在眼里。”
语方知贴着严辞镜的耳朵:“我也看在眼里的,私下时常赞叹,我看上的真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好言软语哄得严辞镜难以招架,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只剩下越来越膨胀的难为情和无措,他眼神飘远,指着何潜:“我、我先去问问情况。”
“去吧,不必特意同我报备的。”
严辞镜觑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潜已经“安抚”好了流民,三个数之内,不愿意留下的,可以自行离开,留下的,必须听从安排。
结果是,没有任何人离开。
那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何潜指挥岳钧山带人守着这群流民,让他们自己收拾残局,需要医治的,自己来找唐霜。
见过流民暴起有多可怕后,何潜没敢让流民接近唐霜。
老幼妇孺还好,其余的,全是由官兵原地按着,让唐霜诊治,体热咳嗽的就给些药丸,跌打肿痛的要上药包扎,唐霜不上手,官兵来,都是上阵杀敌过的,什么伤不会收拾?就是手脚没轻没重了些,上药弄得像上刑,呜哇叫成一片。
严辞镜看见唐霜闲下来了,就去道歉。
唐霜也等着他,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扳过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还好,严大人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
严辞镜歉疚:“下次还是让其他大夫来吧。”
唐霜摇摇头:“我是知道跟着严大人不会出事,我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