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1页

      语方知感激道:“多谢傅大人。”
    傅淳将他拉起来,睁着忧愁又苍老的眼,又疑又喜地问:“你……真的是镜元那孩子吗?”
    语方知再不敢隐瞒,点头:“那晚屠杀我躲在柜中逃过一劫,后被段师父救下,随语伯回了江陵,改名换姓。”
    傅淳点点头,认真地打量起来,像学认物的小儿,“你的脸庞跟孟兄年轻时一模一样,眉眼确是随了你娘,我竟到现在才发现。”
    语方知在傅淳面前没法抖出平常的气势,静静站着让他仔细辨认,听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孟家有后了。
    傅淳问:“京中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
    语方知摇头,道:“近日语家商铺频频被挑错,我怀疑有人猜到了什么,舅父入京就是试探,我暂时不能出手。”
    傅淳又担忧:“你身边的人是否值得信任?严大人呢?”
    语方知对严辞镜有愧,但为了不让傅淳担心,只道是暂时不会让严辞镜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傅淳认可道:“严大人非你族人,这般尽心帮你复仇,还是不要让他知晓你的真身罢?莫要连累了无辜的人。”
    语方知:“我明白。”
    城外
    三辆马车停在歇脚的凉亭处,先下来三个人,皆是头巾布衣粗野农夫打扮,双手粗大而糙,虎口处结着厚茧。
    其中一人发话:“里面那两个,也下来喝口水活动活动吧?马上就进城了。”
    随后从车里跳下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接着,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被扶下来了。
    虞枫远眺城门,戚戚然地叹了一口气。
    “爹。”
    虞枫把虞思博拉到一边,道:“那孩子同你一般年纪,早你两天出世,你见着他,记得要唤表哥。”
    虞思博点点头:“姑姑回来时我见过表哥,还记得他圆圆胖胖的样子,不知如今是何模样了。”
    虞枫笑了笑,又垂着头,惆怅道:“此番进城……真的能见到么?”
    虞思博宽慰道:“爹惦记多年,无论如何总要来看看。”
    虞枫:“是,我不知信上所说是真是假,一定要亲自来看看的。”
    这边父子俩低声说话,另一边三个男人捏着水囊频频打量,又走到最后一辆车附近,将车上盖着的遮光布抻平。
    “上路!”
    虞枫很快就站了起来,看了眼城门处疾驰的一队车马,转头登车,“上路了上路了。”
    垫后的大汉也看见了疾驰而来的车马,心中不安,拧着粗眉暗自观察,看了一阵,心道不好,跳上马车就要驱车飞奔。
    “站住!”
    “大理寺办案!都不许动!”
    大汉收敛戾气,赔笑道:“官爷,我们都是良民,入京的。”
    “车后运的什么?”
    大汉迟疑了一会,眼睁睁看着遮光布被掀开,慌道,“哎哎!”
    “药材?晔城正严抓劣药,尚不知你们带的药是真是假,带走!”
    大汉阻拦:“官爷官爷!咱们是江陵来的,语家、语老板的货不可能有假!”
    “管你雨家雷家!带走!违者就地正法!”
    作者有话说:
    小严:得,就瞒我一个!
    第140章 隐瞒
    大理寺
    从城外押回来的五人已经全部被关进牢里等待审问。
    语方知正躲在屏风后,听傅淳和下属的对话。
    待他听说那三个天杀的敢冒充语家走商时,浑身迸发的戾气连屏风外的傅淳都感受到,冷得缩了缩脖子。
    “傅大人,府衙来人了,说是劣药一事由府衙督办的,人应当交给府衙。”
    傅淳冷笑:“本官什么时候要插手劣药一案了?本官查本官的大案,还需要跟他府衙交代吗?”
    “属下明白。”
    傅淳又道:“押送进牢里的五人,暂且不必升堂审问,另外,没有本官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下属离开,语方知从屏风后走出,神色凝重,不用他说,傅淳也已经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三人冒充语家走商,贩的又是药材,十有八九要行诋毁栽赃之事,还好你发现得及时。”
    语方知:“我原以为诋毁栽赃之事魏成最拿手,没想到别人也同样得心应手。”
    傅淳思忖着:此事迂回地将矛头指向语家,的确不像是魏成的作风,“那会是谁?”
    语方知摇头。
    傅淳担忧道:“劣药商队中混入你舅父,绝对不是意外,你的身份暴露了?”
    语方知不想让傅淳担心,边说:“若是知道为何不直接找上上门来?对方大概只是在试探。”不想在此时上多多,又道,“我舅父在狱中有劳傅大人了”
    傅淳点头,“若你想去看看,跟我说一声便是。”
    语方知苦笑,“时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再见不过是徒增伤感。”
    话已至此,傅淳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语方知的肩膀,慰道:“好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语方知笑,笑得仿佛没有肩负血海深仇。
    “只要能手刃仇敌,怕什么委屈?”
    劣药一事的后续,两人谈至深夜,语方知离开时遥望着疏星淡月,恍惚了好一阵。
    在屋脊上飞掠疾驰,全凭他直觉,语方知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