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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瞥了她一眼:“那就别想了,好好想想怎么把题做对吧。”
孟霜被她的话一噎:“时慕,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到底是站我这边还是站我妈那边。”
时慕一本正经:“抱歉,这种时候我还是觉得你妈妈说得非常对。”
孟霜欲言又止,最后直接将脑袋重重地埋进胳膊里,不再理她。
她说了这事之后,时慕才想起自己同苏蘅轻的约定,苏蘅轻说如果有进步的话就支持她继续把那份兼职做下去。
她垂眸继续看书,不再搭理其他事。
李向笛从门口走进来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肩:“时慕,苏迟宴让我请你吃冰棍。”
时慕在听到“苏迟宴”那三个字之后,握着手的笔不自觉地停住了,她抬眸看了过去。
李向笛手上握着一支冰棍递在她面前。
她愣了片刻之后,将笔放下,手心在校服的下摆处擦了擦,而后抬起指尖接过。
“你帮我谢谢他。”
李向笛点头,正准备跑开,一直低着头的孟霜抬起脑袋叫住了他:“李向笛。”
“干什么?”
孟霜期待地看着他:“没有我的吗?”
李向笛接下来说得那句话,让时慕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忘记。
他说:“苏迟宴请时慕吃得冰棍,为什么要有你的份?”
第十五章 朋友少你一个会比较可惜。……
孟霜撇了撇嘴,将脑袋重新埋回胳膊里。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此刻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李向笛正准备回去的步伐顿住,转身回到她的桌前,将脑袋搁在她的旁边想要看清楚。
许是孟霜埋得太深,李向笛没有看仔细,他有些局促地直起身子搓了搓手:“欸,你别哭啊,我……我这还有我没吃的冰棍。”
孟霜烦不胜烦,将脑袋偏到了时慕的方向,但是时慕很清晰地在她眼里看到了笑意。
李向笛以为她不想理自己,就把拆了半个包装的冰棍放在了她的桌角:“先给你。”
李向笛走远后,孟霜才弯着嘴角抬起脑袋,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李向笛的方向,而后才像得逞的狐狸般抓起冰棍啃了起来。
平城已经入秋,天气也逐渐转凉。但是近几天气温却一直居高不下,穿堂风而过,一阵燥热在教室里蔓延开来。
挂在屋顶的老式电风扇呼哧呼哧地运作着,时慕不自觉地皱紧眉头,而后戴上耳机。
下课铃声一响,孟霜就拉着时慕去卫生间淋了把手臂,最近秋老虎势头正猛,烧得她们也是浑身昏软无力,燥热难忍。
时慕接了一捧水洗了脸,对着镜子用餐巾纸细细地携去脸上的湿意,才准备回教室。
卫生间里有人在讨论八卦,时慕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后转身就走。
讨论声变大,顺着平缓的风传进她的耳朵里,挽着她手臂的孟霜身子僵了僵。
“听说文科三班的那个转校生,好像叫时慕是吧,他爸爸好像是烈士。”
“啊?她爸爸去世了?”
“好像是在大地震里丧命的,我还听说她爸爸自己被埋在底下也就算了,最后竟然把他们支队的队长也拉下去了。”
“所以,两个一起走了?”
“对啊!那个支队的队长好像是咱们之前看到那个帅哥的爸爸,就是理三的苏迟宴。”
时慕往前走的步子终是定在了原地。
现在她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十万八千斤重的石头在负重前行,心里就像是被戳了个洞,直直往里面灌着冷风。
孟霜拉紧了她的手安慰她:“时慕,咱们不要管她们,这世界上就属她们屁话最多。”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管好自己都不能够了,还蹲在厕所里八卦,真是无语。”
时慕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在听到她们这么侮辱自己父亲的时候,心里直直地冒上一团无名火,她捏紧拳头正准备冲进去跟她们理论,就看见隔壁男厕走出两个人,他们礼貌性地敲了敲女厕的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三个女生抱着手臂站在门前,看到来人后瞬间噤了声。
李向笛踹了一脚女厕的门:“欸,我说。你们是专门被生下来管闲事的吗?”
那几个女生被问得脸色苍白。
李向笛冷冷地看着她们:“每天都能听到你们在厕所里讲这些东西,忍你们好几天了,适可而止,真当我们好惹吗?”
苏迟宴懒散地靠在墙边,他的手里握着一支烟,烟没有被他点燃,而后他将烟夹到耳后,抬眸看向那几个女生,他的眸子看上去本就淡漠,此刻投出来的视线寡淡至极。
他抿了抿唇,突然垂眸轻笑出了声。
“在背后议论别人,有意思吗?”
他的声线也很冷,就像是冬日里无法融化的冰,冻得人直打寒颤,霎那间,寒意渗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