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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漂亮。”月女盯着离池,“他也是做无情道种的胚子。”
    “落月?”沉鱼立刻认出面前的女子。
    近万年过去,她的容姿只比当初成熟一些,气质却清冷空灵许多。
    “嗯?”月女诧异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叫我月女。”
    沉鱼说道:“这是礼貌。你要是叫我炉鼎我也会觉得很奇怪。”
    月女微怔,随后笑道:“哎呀,不要拿你应付男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这是真心话。”
    “是么,我相信你对那边的小鬼,也是这样说的吧?”月女轻笑道,“我看他对你可是上心得很,驯服恶鬼的感觉如何?”
    沉鱼没想到,幻境中还老实巴交的月女,如今变得如此敏锐。
    客观来看已经过去万年,人怎么都会有长进,可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两三天前的事情,难免存有强烈反差感。
    但是凌霄师兄也很在意你。
    沉鱼想如此回敬。
    原本凌霄在与离池对峙,但是一看月女遇袭,立刻打破局面出手。
    ……等等?
    沉鱼似乎抓住了什么。
    她故作无事:“落月师姐为何会在此处?”
    “怎么,以为我已经死透了?”
    沉鱼摇头:“怎么会呢,幻境中咱俩相处得那么好,以为你去世时候我很难过。”
    “小骗子。”月女伸出食指,笑骂向她。
    她看起来实在从容,全然的自信姿态。
    “不用打小算盘啦。”月女说道,“这座塔是凌霄的领域,也是我的领域,你那大师兄在下层和无尽鬼潮苦苦纠缠,而你的小师兄需要应对的是永生不灭,不知恐惧疼痛的道种傀儡……你还有什么挣扎余地?”
    沉鱼脸上写满震惊:“凌霄师兄的……傀儡?”
    月女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空中。
    凌霄与离池战作一团,两人飞天遁地,若非妖塔足够坚韧,只怕战斗余波将这里夷为平地都绰绰有余。
    如今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沉鱼和落月所在的地方,可偶尔还会有飞石流星过来。
    “傀儡?”她想了想,笑起来,“差不多,他现在是我的傀儡。”
    “这样啊。”
    月女在看空中,沉鱼却立刻收回视线,向虞桃使眼色。
    她方才只不过是用肢体细节,言语内容对月女进行视线诱导,分散她的注意力罢了。
    而真正的目标是——
    沉鱼比出手势,虞桃心领神会,两人同时瞬身上前,将月女制服,方才还谈笑有加的沉鱼,毫不犹豫地将剑抵上月女咽喉。
    凌霄在沉鱼冲刺的瞬间就预判了她的动作,他动作极其凌厉迅捷,即使是经过灵力加持的肉眼也无法分辨他的动作,然而模糊残影留在原地,瞬息间少年已出现在空中,鞭腿重重甩出,凌霄的身体不受控的被踢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尘土还没消散,灰色身影再度冲出,却又被离池拦住。
    “哎呀哎呀,有人急了。”
    她的内心冷静异常,吐槽也十分平静。
    只是反而因此更具讽刺意味了。
    “过了万年,落月师姐的确成熟了许多,但这战斗意识,真的半点都没长进。”
    从月女现身的第一时间,沉鱼便分析出她的情报。
    她依仗很多,底牌非常强,所以才会瞬身出现在她身后——那可是从下一层下来才能绕后的位置,他们已经是最快登塔的人了,那月女能是什么?
    会被她本能反击割断头发,说明月女实力不强,至少战斗意识不强。
    言行姿态放肆无逻辑,从言语细节推测,可能出现疯癫情况。
    而凌霄傀儡(存疑)与她的互动可以分析得出,两人关系亲密,至少凌霄十分在乎她。
    综合多种因素,沉鱼终于捋清楚了最初的那根线头,抓住唯一的成功线索,成为左右战局的重大线索。
    “但我也确实没想到,近万年过来,她还比不过金丹修士。”虞桃忍不住叨叨。
    “谁知道这万年她怎么过的,也有可能天天在睡觉。”
    沉鱼挟持月女,对凌霄喊道:“喂,凌霄,你还不停手。”
    “呃,其实他可能已经停手了。”
    在月女被挟持的瞬间,凌霄便放弃一切抵抗。
    没错。
    一切。
    他僵硬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月女位置,即使离池一拳上来将他脸锤歪到一边,仍挣扎着转眼回来看向月女。
    接着离池又下重手,招招致命,然而任是如何凄惨,他都没有反抗。
    他在放弃一切,可能会导致月女遭受伤害的行为,毫无反抗的被离池制服。
    场面诡异至极。
    沉鱼有点相信他是傀儡的话了。
    “你和他说这些没用。”一直沉默的月女看到此处,终于冷冷开口,“他灵智近乎于无,只是个躯壳而已。”
    “这样啊。”沉鱼说道,“那你吩咐他,把我大师兄带过来。”
    “说了他灵智很低,连你大师兄是谁都不知道。”
    “是么?”沉鱼说道,“那你吩咐他,将困住我大师兄那层的所有怪物,都杀掉吧。”
    “我师兄和怪物最主要的区别特征,不要说你不知道。”
    “落月师姐,我急了可能不太可怕。”沉鱼好脾气地说道,“但我小师兄急了就很可怕,你看大门的那位花神祭司,就是因为我小师兄松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