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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这次也会来,还特意让倚云烫直了头发,谁知她居然让他等死?
他就是要往心里去!
单以菱气鼓鼓躺上床,气得半个时辰没睡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却觉得有人在捏他脸玩。
“唔……”单以菱哼了声,睡中小声粘糯道:“走开……”
脸被重重捏了一下。
谁啊?!
单以菱吓了一个激灵,急忙睁开了眼,快速眨了几下,看清来人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甚至还将脸转向内侧。
不是让他等死吗,还过来做什么?
郑嘉央食指和拇指张开,捏着他的颧骨,将脸转过来。
单以菱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我是在做梦吗?”
温热湿软的呼吸在虎口,他说话时嘴唇张合,上唇有时会贴上手内侧的肌肤。
郑嘉央没放手,说,“嗯。”
既然她说这是梦。
单以菱道:“……那我能骂你吗?”
郑嘉央:“?”
“不行,”郑嘉央收回手,问:“为何要骂?”
单以菱:“因为现实里,你让我等死。”
他敢欺君,她只是让他等死,再没有她这般仁善的皇帝了。
郑嘉央抬手,背手用手指轻拍了两下单以菱的下颌,“君后就是这么病重的?”
单以菱从被子里伸出手给她看,“我最近吃得很好,变重了,昨日得了风寒,所以病了,还不算病重吗?”
手腕上本该有的一串紫黑色串珠,如今正在乾元宫正殿的暗格中放着。
哪怕没了串珠映衬,依旧肌肤似豆腐白皙嫩滑。
郑嘉央轻握了一下,没觉出什么变化。
再说昨日跑完便去吃冰,郑嘉央道:“活该。”
单以菱;“?”
单以菱收回手,重新闭上眼偏过头,“你走吧,这梦我不做了。”
闻言,郑嘉央起身,室内安静下来。
十几息后,单以菱慢慢睁开眼。
她依旧站在床侧,单以菱赶紧把眼睛闭上。
郑嘉央淡声道:“三日后众宫侍随行,去泊柏行宫避暑,君后醒来可别忘了。”
今年夏日不热,郑嘉央本来没准备去泊柏行宫,但某些人身体弱,去一趟也没什么。
单以菱抿了下唇,“……今日才告诉我吗?”
不然呢?
她刚才才做的决定,还能昨日就告诉他?
郑嘉央“嗯”了一声,“记下了?”
单以菱道:“哦,记下了。”
郑嘉央这次才缓步离开。
单以菱捏了下被角。
她是不是本来……就想让他待在淑清宫,没准备带他去啊?
然后见了他就心软了?想着他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带上就带上吧?
单以菱被人从睡梦中捏醒,还困着,没心思再想那么多,打了个哈欠,很快又沉入梦乡。
三日后,御行出发,浩浩荡荡从皇宫往京郊泊柏行宫去,才行不过半刻钟,郑嘉央撩开侧帘,对欣荣道:“去把君后唤来,就说朕有要事。”
欣荣立即小跑前往。
单以菱正在和郑茜芮剥花生吃,真以为她有什么要事,命倚云上车陪着郑茜芮后,上了龙辇。
郑嘉央一见人,将一本谋略书递给他。
单以菱接过,翻开看了看,“这书怎么了吗?”
郑嘉央道:“念。”
单以菱:“……”
这就是要事?单以菱试探道:“可以不……”
郑嘉央:“君后近日可做了什么梦吗?”
意思非常明白,要么念,要么她就提他骗她“病重”的事。
单以菱站在原地眨了两下眼,思考了两息,坐下了,“皇上要从哪里听?”
郑嘉央靠着硬枕,闭眼道:“第四页。”
单以菱打开中间,估计是第几十页,开始念第一句,念完这页,折回第十几页,继续念。
才念不过两行,郑嘉央睁开眼睛,坐直了。
单以菱结巴了一下。
郑嘉央颦眉,狐疑道:“这书真是这么写的?”
单以菱急忙点头,“就是就是!”
郑嘉央眼中有两人都未察觉的无奈与纵容,她重新靠回去,这次不再闭着眼听,道:“继续念。”
单以菱这次不敢随便翻页数了,但开始跳着行念。
一本书让他读了个七零八落,原作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郑嘉央恰好看过此书,只能听一句、再自己回忆一句他没念出来的,而后继续连着他念的下一句听,耳脑同动,听了十几页,彻底放弃了。
她是在听书放松,又不是被考校功课,他爱念什么就念什么吧。
她听着解个闷就行了,管它对不对呢。
单以菱念得开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