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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
    刘行止在心里暗骂了声娘,腆着一张老脸,道:“还请公公忘了小女的话,我这便……”
    “咱家没读过书,只是听人家说过什么鱼啊网啊的。”福瑞脚下不停。
    “公公说的,可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刘行止不知道福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福瑞点点头,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话说一半,对于刘行止这种老狐狸来说,应该足够了。
    果然,刘行止顿时反应过来,道:“要不,再给她添些月例银子?”
    见福瑞不语,他忙道:“家里还有几个铺子……云羡大了,也该给她个铺子赚赚用钱了……”
    ……
    刘子宁和刘念目瞪口呆的看着福瑞一路走远,还好他们院子不够深,若是再走几步,只怕刘行止连丞相府都要送给云羡打理了。
    二人看着云羡得意的模样,不觉流出了怨恨的泪水。
    这丫头,怎么就入了陛下的眼了呢!
    *
    “这位福公公真是厉害,轻而易举的就帮小姐要了个铺子,还为小姐涨了月例银子,奴婢看大少爷和二小姐气得脸都绿了。”
    紫苏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手上却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些衣裳,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呢。
    云羡勾了勾唇,道:“你每个月的月例加一两银子,也不必和母亲说,就从我月例里支。”
    云羡走了几步,见紫苏还怔在原地,像是欢喜的傻了。
    她见云羡看向自己,忙跟上来,道:“小姐,奴婢这是做梦还是……”
    云羡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道:“当然是真的,咱们啊是患难主仆,有难同当了,自然有福同享。”
    “太好了!小姐万岁!”
    云羡赶忙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
    紫苏会意的点点头,一双眼睛里满是喜悦。
    果然,金钱带给人的快乐是最真挚的。
    *
    云羡挑的是一家古玩铺子,这铺子在刘家所有的铺子中不算大,生意也不算好,可胜在专业对口,于云羡而言,倒比旁的铺子经营起来容易些。
    对账对了三日,总算理出点头绪来,如今有了这铺子,一来可以赚些银钱,方便将来跑路,二来云羡出门也方便些,沈让也不必偷偷摸摸的递帖子了。
    几日下来,云羡发现沈让倒成了此事最大的受益者。
    他一有空就泡在云羡的铺子里,说是帮云羡打点生意,可嘴上根本没停过。
    云羡只觉得自己是个工具人,不仅被强制陪聊,还得提供场地,惹又惹不起,赶又赶不走,当真是窝囊得紧。
    “那个七彩琉璃宝盒你查的怎么样了?”云羡见四下无人,用手里的账本戳了戳沈让的脑门。
    真的,一看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
    沈让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吃着茶盏,道:“你别急,我早就把人散出去打听了。”
    见云羡瞪着他,忙解释道:“不是皇城司的人,是沈家养的死士,靠谱的很。”
    云羡在账本上打了个勾,道:“时间可不多了,我研究了一下你上次写给我的剧情线,很快就要入宫选秀了,你再找不到七彩琉璃宝盒,我就要跑路了。”
    她说着,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道:“到时候就再也没人和你说话了,你就憋着吧。”
    沈让神色一凛,坐起身来,道:“别急呀,再说了,就算入了宫也没什么,等我找到了盒子,一样把你捞出来。”
    “什么不急,再不急我都要去见马克思了。左右死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了。”云羡蹙着眉头,示意他让开些,又去盘他身后的东西。
    她本来每个月就有那么几天不大舒服,现在还有个大活人杵在这,真是烦死了。
    “嗳,你别恼嘛。”沈让站起身来,道:“我仔细研究过了,这七彩琉璃宝盒找不到,要么就是这个世界根本没这东西,要么就是这东西在那些世家大族手里,所以市面上才根本没有。你不知道,我的人都快把京城翻遍了。”
    云羡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道:“我不是恼,我是心里烦。我知道那盒子又不是白菜,哪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不过就是存个念头罢了。我看,我还是抓紧收拾跑路钱要紧。”
    沈让低了头,只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诚恳道:“云教授,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我信了你的邪……
    云羡心里想着,面上倒还算平静,她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便静静的去清点账上的东西。
    沈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想走,便顺手帮她整理那些架子上的古玩,道:“我听说前几日你在春日宴上大出风头,昭阳公主喜欢的你不得了呢。”
    云羡用笔杆搔了搔头,道:“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背了两首诗,真要感谢,只能说义务教育好。”
    沈让笑笑,道:“你别谦虚,若是我去,只怕也背不出来。”
    他见云羡不说话,便接着道:“说起来,昭阳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她丈夫去世了,自然是可怜的。”云羡眸光黯了黯,一对璧人天人永隔,的确令人唏嘘。
    更何况,是昭阳公主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
    “不光是这样……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算是受尽了苦楚。步步惊心看过吧?陛下那个和九子夺嫡也差不多了。而且先帝是个多疑的性子,陛下的母亲又怯懦又自私,一心只想着讨好先帝,稳固自己的位置,全然不为子女着想,陛下的日子别提多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