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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她踢开?无缘无故的干嘛想搬走?”
“你若是不信,自可让江妈妈给她验身。”李允冷眼看着苏尚恩:“你若是不给我与婵儿换屋子,那我们便换地方住算了。”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唉呀呀,我没说不换。”苏尚恩连忙拦住了李允,“李少主财大气粗,我自然不能让你去别处住,放心吧,楼里这次修葺又添了许多间屋子,要搬也是红裳搬。”
“不用红裳搬,我与婵儿搬走就行。”
“唉呀,这等琐事就不用你费心了,我来安排,你且忙你的去吧。”苏尚恩说着便将李允往屋外推。
李允冷脸看了他一眼,懒得再与他费话,转身走了。
孙雪依端着水盆从屋中走出来,看了一眼李允的背影后叹了口气:“李少主怕是已对婵儿姑娘用情至深,深到他自己都浑然不觉。”
苏尚恩蹙起眉头:“他未必有本公子深情?”
孙雪依:“……”
婵儿起床后见李允不在,便由红红伺候着洗漱完毕,又吃了一个银丝卷,一碗小米粥,在廊柱下来回散了会儿步后,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敲红裳的屋门。
她还是想向红裳学学那纾解之法,万一以后哥哥用得着呢,可敲了好大一会儿门,屋内仍是毫无动静。
“红红,你今日可看到了红裳姐姐?”婵儿随口问道。
红红正在收拾屋子,闻言愣了愣,嗫嚅道:“早上……奴婢见到她提着铺盖卷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里了?”婵儿微微一惊。
红红摇着头,“奴婢也不知。”说完便赶紧低头继续收拾。
婵儿心里自是满满的遗憾,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朋友,这下竟是寻不见了,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想来心里头便郁郁不乐,一个人坐在软榻上发了好一会儿愣。
另一厢,红裳不过是搬到江妈妈旁边的格间去住了。
当小厮大清早来敲她的门,让她重新换间屋子时,她愣了愣,随后便老老实实地去收拾衣物。
她思量着,这是不是李公子不喜她住在旁边?还是那个婵儿姑娘不喜她?
想到那李公子到达顶点时嘴里吐出的那句“婵儿”,她就莫名觉得李公子怕是喜欢婵儿姑娘至深,可他们是兄妹呀!
多年前李公子问她头上插的那支蝴蝶簪子,便是想买给婵儿姑娘的吧?
红裳真是羡慕那个叫婵儿的姑娘啊,长得那样好看,还有个那样好看的李公子宠着她,不像她,从小到大便都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这世道,人与人的命运千差万别,她羡慕归羡慕,却也强求不来,她朝小厮应了声“是”后便老老实实卷上自己的铺盖,尤其将那一袋银子牢牢地裹进了被子里,跟着便搬出了屋子。
江妈妈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待红裳一在格间里安顿下来,便将她拉到一边,厉声问:“那李允到底有没坏你的身子?”
今日她听苏尚恩说那李允与红裳是清清白白的,没发生半点关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大男人半夜进一女子的屋子,竟还说是清清白白,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说啊你,怎的一声不吭?”江妈妈逼问道。
红裳低垂着眉眼,绞着手指,摇了摇头。
“我明明见到他半夜从你屋子里出来的,他找你干嘛?说说看,不用怕,咱们在自己的地盘儿不带怕谁的。”
红裳知道江妈妈刀子嘴豆腐心,此时她虽露出了怂样,却也并不惧她,于是怯生生地回道:“妈妈一定是看错了,李公子……并未找过我。”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我是瞎子,我亲眼所见。”
红裳也是个性子倔的,既然决定不承认,那就得死也不承认,于是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若是我半夜睡着了,李公子来我屋子,我定然也是不知晓的。”
江妈妈吐了口恶气,一把拽过红裳:“别在这儿给我胡邹了,让嬷嬷去查验查验,看你到底还是不是完璧。”
给红裳查验身子的嬷嬷费了老大一番功夫,实在是没在红裳身底没瞧出什么破绽来,便回了江妈妈:“仍是处子一个,身子完好无损。”
这回轮到江妈妈疑惑了,难不成那李允是个有特殊嗜好的,专干入室偷窥女子的行径?
她幽幽一叹,觉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怡春楼重新开业的前一日,苏尚恩交代后厨多购点儿珍馐美味,他要好好犒赏楼里的姑娘及伙计们,也想在开业前图个好彩头。
被拓宽了一倍的前厅摆了几大桌宴席,闲了多日的姑娘们知道终于能开业挣银子了,兴致自然高得很,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莺莺燕燕地聊个不停。
魏云飞好酒,一上桌便与苏尚恩喝开了,自出密室的这些时日,怡春楼后厨对他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眼见着清减下去的脸颊又丰满了起来。
江妈妈看着他喝得通红的脸:“魏大侠还是少喝点吧,好好的人怎的偏要活成个酒鬼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