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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哪里,分明是我等烦扰将军。”
    瞧着父王满面堆笑,法蒂玛心底忽地泛起阵阵酸楚。
    她是老来女,出生之时父王就已不再年轻,如今鬓边更不掩华发丛生,却还得对着雍朝将领想尽法子拍马逢迎,卑躬屈膝地求取敦胡一国平安,竭力庇佑百姓康乐。
    其实早在数年前,父王见西域三国覆灭,仅剩月羌与敦胡苟延残喘时,他便已生主动投诚之心。
    法蒂玛无意间听见母后与他争吵:“你要向雍朝皇帝表忠心,也不至于送出自己唯一的女儿。雍朝皇帝年俞不惑,法蒂玛才多大?!”
    那时年幼不羁,听说父王要将自己送去雍朝,立即哭闹着折腾半宿:“当年若无西域五国相助,又哪来今日雍朝。父王何必惧怕他们,还要将我平白许给那老皇帝做妾!不要,不要,不要!”
    木察顿又如何当真舍得这颗掌上明珠,只将宽厚手掌覆上她发间,轻拍安抚:“将近百年已过,西域五国如今已有三国被雍朝尽数吞并,我等切不可自以为高枕无忧。”
    紧接着忍不住叹息失笑:“你若不愿,父王也不会逼你。不过是与你母后商讨而已,无需伤怀。”
    也许那时要是去了,敦胡便不会再遭受后来金城侯屠城之难。
    身为公主,她并非无端享受万民敬仰,而是需在万民逢难时,主动请愿。
    她曾经错过一次,断不可再错。
    因此赶在顾淮济率领陆觐崖与诸多副将即将踏出议政殿前,法蒂玛已然低声开口:“将军,为显我国称臣心诚,或许还是结亲更为稳妥。”
    她自然是故意的。
    先前法蒂玛并未想到,明明两人年纪看上去并无差别,陆觐崖竟会是顾淮济之甥。
    若能引得顾淮济为她倾倒,她岂非可以顺势接近陆觐崖夫妇,得报大仇。
    为此她又微微颤抖唇角:“其,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按捺住心头不住打鼓的情绪,法蒂玛忽地伸手拽住顾淮济衣袖,连带指尖都在极尽全力做戏:“自沙州初遇,我一直心系将军。从前相隔甚远,以将军身份之尊,不敢妄想。”
    见顾淮济并未立刻挣脱,法蒂玛索性直抒胸臆:“但如今我既已是雍朝官员之女,不知将军可愿,将我留在身边。”
    话音未落,饶是木察顿与王后墨娜都面露惊异。
    顾淮济回首,眉间闪过一丝不明显笑意,转瞬即逝仿若未现:“公主诚心可鉴。”
    停顿半刻,开口提醒她道:“外邦女嫁予我朝男子,仅能为妾。”
    堂堂一国公主去做妾室,想来这位娇生惯养长大的小殿下应不会甘愿。
    果不其然,只见法蒂玛抿唇垂首,端的是泫然欲泣:“可我是西域第一美人,还是敦胡公主,从未受过这般委屈。”
    碧眸晶莹闪烁,没由来看得顾淮济心底微滞,即刻避开眼抵唇咳出声:“既如此,公主可安心承欢敦胡王与王后膝下,我朝自也不会迫使属臣献女。”
    第2章
    法蒂玛这身纱裙尽显玲珑曼妙之……
    万籁寂静间,顾淮济始终不曾挣脱她手。
    法蒂玛不禁微扬唇角,反主动放开他道:“并非迫使,是我自愿。还请将军能圆我心意。”
    她从来知道自己生得貌美,但凡这世上长了眼睛的男子,都无法抗拒她有意为之。
    哪怕是素来清风朗月,不近女色的顾将军也不例外。
    顾淮济于河沔关外征战数年,如今二十有三。因着甚少回京缘故,无有空闲与人议亲,是以至今未能婚娶。
    满朝都知他那身为皇帝之姊的母亲为着此事分外不满,怎奈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甚至有所不受,又谈何父母之命。
    当然,长安城中自也不乏许多胆大贵女主动与他示好,但顾淮济通常都会礼貌相拒。
    像今日般为着某位女子半晌失神之状,实属前所未有。
    意识到顾淮济之反常,陆觐崖一副感同身受模样,调侃他道:“五舅,薏蓝可还正等着你。”
    只听得顾淮济极快否认:“孔二小姐与我并无干系。”
    孔薏蓝曾于沙州城郊戈壁滩中救过顾淮济濒死一命,加之她亲姊嫁予陆觐崖为金城侯夫人,两家自来往甚多。
    但这些年他对她礼待有加,不过是为报恩,无有任何男女之情。
    可惜对陆觐崖这等满脑子只有男女情/事之人而言,压根听不进他所谓解释,已然自顾自给他定性:“啧,喜新厌旧。”
    透过诸舞女舞动纱幔间看向法蒂玛,气消过后思及她先前殿上行止,陆觐崖竟还觉得有几分回味无穷。
    暗道此女性子这般烈,想来在榻间应也够劲儿。
    不住打量她的同时,听得顾淮济所言,继而故作愤懑:“哪怕五舅你当真瞧上这胡女,也得先娶了薏蓝入门再说,万不可叫妾室越过正妻去。”
    况且:“我也看这胡女欲罢不能,好五舅,不若让给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