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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落,自小养在宫中贤妃膝下,与公主待遇无异。
    言谈举止间不失落落大方,令桌上众人如沐春风,十分欣喜。
    然而庄舟并不喜欢她。
    “这次回京,全娘娘希望我能多待些时日,好把婚事定下。”
    贤妃全氏乃窦葭纯养母,自会为她筹谋打算。众人闻言皆笑言好事,唯顾淮济右手微顿,半晌不曾反应。
    庄舟看在眼底,心间蓦地一沉。
    少年相识,又有同袍之谊,任谁都不可能对如此女子做到不在意。
    她也终于明白,原来顾淮济数年不曾婚娶,便是为了等待这位窦将军归朝。
    可惜阴差阳错,他已向庄舟提亲,以他秉性亦不可能轻易反悔。
    思及此处,庄舟不免有些食髓无味。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张照霏偶尔相谈,大多时候都不住发呆,好不容易挨到晚膳结束。
    顾淮济启程返回顾国公府,刚好窦葭纯也得入宫拜见贤妃,自然该由顾淮济相送。
    “不必,我好歹是一国武将,还能被坊市地痞占去便宜不成。”
    窦葭纯洒脱回绝:“再者男女授受不亲,永渡如今已经定亲,哪能再像过去那般无谓。”
    她牵过战马翻身而上,目光不自觉扫过庄舟,垂眸盖住黯淡,攥紧缰绳与众人道别后,疾速飞驰离开。
    顾淮济同时抬袖行礼,却并未立刻上马,而是牵住缰绳打算步行回府。
    张照霏见状,连忙推推庄舟:“庄姐姐陪永渡哥哥走一走罢,反正时辰还早。”
    庄舟正巧也想跟顾淮济说清楚,急忙迈步跟上,听见身后府门紧闭,立即道:“将军,我,我不知你与窦将军,你们。”
    她咬唇犹豫,不知为何泛起莫名涩意惹至喉间,早就想好的说辞出不了口,索性单刀直入:“我愿意同将军解除婚约,不会妨碍将军与窦将军。”
    顾淮济站定脚步,侧过脸看向身边之人,哭笑不得:“窦将军与我,如何?”
    庄舟委屈更甚,心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作甚非要逼着她再说出来。
    只不情不愿,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将脸埋进去:“彼此倾心。”
    下一秒,她忽地被人扣住腰间拥入怀中,抵在他坚硬胸口处,还能听清心内跳动。
    庄舟不禁恍惚,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这般举动究竟意义何在。
    若她仅想寻个机会名正言顺地接近金城候夫妇,如今她与沧化伯爵府关系也足以助她留在长安,嫁予顾淮济之事可说再无必要。
    但当她真的说出“解除婚约”四个字时,又觉难受到了极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烦闷。
    一想到他从此都会与窦葭纯相伴到老,或许根本再也不会想起自己,庄舟不禁撇下唇角,抬手将他推开:“你抱我作甚,刚刚在桌上,谁人看不出窦将军和你是故友相见,爱而不得。”
    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一听说她要定婚事,你连筷箸都拿不稳!你既如此喜欢她,陪她回宫不就好了。”
    顾淮济闻声一愣,思索许久也想不起他究竟何时拿不稳筷箸。
    谁知愈沉默庄舟委屈愈盛,他只得再次将人揽回身前,认真解释:“窦将军与我相识数年,我若对她有意,便不会到今日还未成婚。”
    前些年洛偃长公主还曾旁敲侧击,被顾淮济回绝数次后又想到窦葭纯驻扎东南也与他常年分隔,渐渐便也断了这念头。
    至于窦葭纯,顾淮济确实欣赏她为国效力之将才,也感念少时战友情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庄舟闻声,总算收敛哭腔抬眸:“那她为何总跟看负心汉似的瞧着你,定是你招惹人家又始乱终弃。”
    顾淮济哑然,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倏地听得巷间传来细密脚步声。
    两人尚未来得及回首,便觉后颈遭到重击,眼前一黑。
    顾淮济根本没来得及施展内力反击,后颈再次被人挟制,接着身形向后,踉跄跌入麻袋之中。
    “怎么多出一个男人,侯爷不是只说要那庄六小姐。”
    将庄舟整个人护在身前,麻袋之外同时有絮絮低语响起:“无妨,一道打晕了带回去。深夜相携,总不过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男人猥琐笑言不堪入耳,庄舟此刻已于慌乱无措间恢复神智,那人又道:“要他亲眼瞧着庄六小姐委身侯爷,岂不是别有一番趣味。”
    侯爷。
    满京城除了金城候,还有谁能为了女人下作无耻至此。
    庄舟暗自咬碎一口银牙,却也觉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下情形倒无需她之后再多做解释,顾淮济自会看清金城候真实面目。
    果不其然,顾淮济身形一僵,显是被陆觐崖如此行径激得怒火中烧。
    大约过了半刻,麻袋重重跌落,那两人急着解开马袋,猛地被顾淮济反手握住手腕,剧烈相撞,向旁掀翻。
    他踢破麻袋站立而出,看向主位之上被吓得面色发白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