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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从小手残,绣朵花像根草,绣个鸟像只鹅的妹妹的手艺,他虽没有见过妹妹绣鸳鸯,不过想来不会更差了。
但是自小生活在蜀中的妹妹怎么会结识长安中的皇子,自己想真多,不过他还是默默吐槽了七皇子的心上人,绣的可真丑。
他曾经也是收过绣着鸳鸯的香囊的,不仅有香囊,还有荷包,手帕等等,绣的鸳鸯栩栩如生,那才是真好看,他宝贝的紧。
还记得有一次,调皮的幼弟将帕子染了颜色,素来温和的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幼弟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惹得小家伙好几天都不和自己说话,费了好大劲才哄回来。
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听说后,捂着嘴偷偷笑,安慰他道:“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在帮你做一个就是了。”
可惜后来他视若珍宝那些东西有的丢在了狱中,有的在退婚后被他一怒之下扔掉了,总归全部都没了。
想起这些,他在看这两只丑鸭子,突然觉得可爱了几分,也没有那不顺眼了,他有些理解这位七皇子为什么能够一脸得意的显摆这么丑的香囊,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忍不住说道:“这鸳鸯着实可爱的紧,我家妹妹小时候也绣的这般可爱。”
在外人面前,他还是给自己妹妹留了几分脸面。
小皇子的连猝不及防的红了,知道自己是在故意调侃他,却是一脸认真。
“我管它可不可爱,只因这是那个人赠我的,即使是块破布,我照样会视如珍宝。”
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薛陵澈微微一愣,若是当初,他早些听到这句话,结果会不会更好一些。
……
夜晚的凉风吹拂着脸颊,齐晗捏着他那视若珍宝的香囊,这是他要求那个人做的,她本来不想做,是自己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磨了好几日,她才同意的,真是不容易。
她手笨,费了好些功夫,才勉强做出这么丑的香囊,即使这么丑,但他还时开心的紧。
晚风沙沙,伴随着风声,还有噔噔的马蹄声,齐晗神情一禀,放下酒坛子,站了起来。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马声,若是宫中传旨,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其他几人也多少听到了声音,陆续随着齐晗站起来。
人很快被捉住并被带到了齐晗面前,那人是官身,身上还穿着七八品小吏的官服。
他被迫跪在地上,看着面前身穿金甲的俊美少年,这人带着倨傲的神情,一身气势凌厉逼人,心中大致明白,这人大概是个品阶不低的将军。
齐晗看着下方被吓得够呛的人,一脸冷峻的表情,问道:“你是何人?”
这小吏身上担着重任,哪敢轻易说话,只能一个劲的磕头轻饶。
陈二看着自家主帅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心下了然,上去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喝到:“大胆竖子,殿下问你话竟敢不答。”
那人脑子转的快,瞬间便想明白了眼前这个好看的过分的小将军是如今大胜吐蕃,风头正盛的七皇子,当下便吓得不敢动弹。
陈二又道:“再问你一句,你究竟是谁?”
他伏在地上,磕头道:“回殿下,小人是蜀州刺史下手的主簿。”
大军刚从蜀地回来,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怎么如此慌张,齐晗不禁又多问了一句:“那你有何事,为何深夜出现在京郊?”
那人哭诉道:“回殿下,小人是到长安送急报的。”
“何事?”齐晗隐隐觉得发生了大事。
“禀告殿下,黎洲峨眉山一带地龙又翻身了,绵延至成都府,伤亡严重。”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皆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反应过来后,心中暗幸,好在大军自蜀地早回来了几天,躲过了这场无妄之灾,否则,又不知再拖延多久才能到长安。
他日思夜想的彭州便夹在两处之间……齐晗顿时只觉脑海中一阵嗡鸣,浑身气血向上翻涌,他跳下椅子,冲到那人面前,拽住他的领子,双目发赤,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似是被惊住了,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良久,才道:“黎州至蜀州地动,死伤惨重。”
齐晗一时间心神大乱,胳膊倏的无力了,蓦然松了手。
原本被他拽着领子的蜀州小吏一时间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后仰去,后面的地上有块呈三角形的尖锐石头,薛陵澈站的较近,伸手一捞,将他拉住。
看见的人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薛陵澈听到消息后有些庆幸,自己祖籍虽然是在彭州,不过父母都在琼州任上,幼弟在山东求学,妹妹更是在长安,倒也避免这场大难。
齐晗想起一张受惊的脸,已经顾不得眼前发生的事情了,他曾经在彭州也是经历过一次地龙翻身的,由记得小娘子当时很害怕,那现在呢?
孤身一人,是不是都哭了……
再严重些,他已不敢去想。
一时间,他顾不得眼前的情景,飞身骑上了马,坐到鞍上,他才发现,自己握着缰绳的手,抖得厉害——
旁人震惊,他们只看到七殿下披风飘起,竟是反了路程,若是进城禀告圣人,也不至于是这个方向!
有几个机灵的反应过来后,拍拍脑袋,看着他远去的方向,猜道:“坏了,殿下不会去蜀州了吧。”便也骑上马去追。
剩下的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去禀告他们的主帅怀远将军,七殿下突然如此反常,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