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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长淮笑着亲了亲她, 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姜凌唇角弯弯, 笑得很开心。
许久后,姜凌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悠悠说道:“现在知道皇兄们养美人是什么滋味了。”
“什么滋味?”
“千金难换。”姜凌扬着笑脸,心底荡着甜蜜。
“噔噔!”
只是这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愣。
姜凌小声问:“怎么还有人这时找你?”
“计先生, 在下赵越,明日出城还需先生出示户贴报备。”
门外来者自报家门,姜凌一惊立刻跳下桌子躲到內间,忙冲计长淮摇头。
赵越这人原是在禁军待了几年, 而后跟在皇兄身边。
她对禁军的人都有些惧怕,虽说赵越长相倒是温和,但温和中透漏着一副看穿人心的眼睛。
幼时耍点坏心眼想跑出宫总是能被他抓回来,绝不可能让他看见她在这。
她还没跟皇兄说这事,先斩后奏,这还得上路再奏。
只不过赵越这时来取户贴,有大晚上的报备的吗?
计长淮笑着看了她一眼,见能让姜凌怕成这样的可不多。
他转身去开门,果然见到了一个一脸肃穆的男子,“赵公子,请稍等。”
赵越穿着一身紧致黑衣,便于行动,跨步走进屋内,先是打量了一番屋内,但也只是等在了外间。
他本是奉命行事,原本只当是七公主任性要多带个用的顺手的帐房先生,但此番一查探,倒是让人生疑。
计长淮从行囊中翻出了户贴,交到了赵越手中,“可还需别的文书?”
“户贴就足够,打扰了。”赵越收好户贴后颌首告退。
计长淮掩了门转身进内间寻了还蹲在角落里的姜凌,他直接坐了下来,笑着看她。
姜凌从欠开窗户的缝隙,确认赵越确实出了院子后,还是不敢起身,轻声对计长淮说:“再等一会。”
“这么怕?”计长淮看她那个小心翼翼地样子,一阵好笑。
“嗯,可以惹皇兄,但是不能惹赵越。”姜凌狠狠点头,叮嘱道,“这人手眼通天,能给你祖坟都扒出来查一遍。”
“他啊,经常杀回马枪的。”姜凌抻着头看过去,生怕赵越再回来。
“这才像偷情。”计长淮调笑一句。
看样子这是被抓住过好几次了。
“那这可太刺激了。”姜凌撇撇嘴,这可太吓人了,差点让人心悸。
计长淮倒是不在意,顺着姜凌在地上坐了好一阵,姜凌这才觉得差不多,拍拍身上的灰尘起身。
拉着计长淮说:“真不出去?”
她这府里可熟了,翻墙跑出去简直轻轻松松。
“你等着出去被人抓个现行?”
姜凌悻悻地只能又悄悄溜回去,只是从计长淮院子里出来,四周看了看,刚舒了一口气,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冰凉的声音。
“七殿下。”
啧,这就被抓现行了。
*
被赵越抓包,无非是两个下场,一是拎到父皇面前,现在父皇不在宿州,那就可以排除。
二是被拎到皇兄面前,很好现在皇兄就在府内,倒是方便他了。
姜凌在太子院内,坐在桌前低头玩着手绢,听着赵越“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刚才的事情。
只见太子脸色越来越黑,盯着姜凌的目光中的和善渐渐消失。
行,来一趟宿州,学会偷会男子,还会先斩后奏了?
“此人是成天商会一案的线人。”
“但户籍……”赵越没说完,附在了太子耳边,继续说下去。
姜凌没听到就想抻着头过去探听,但是被太子挡了回去。
太子听完面色铁青,更加生气,“你怎么不问问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姜凌梗着脖子,撇撇嘴,“问清楚了,怎么没问清楚,那户贴上不都有吗?”
虽然她没看见,但那户贴上生辰八字过往经历,有没有作奸犯科都写过,那一眼就清楚。
太子被憋了回来,转眼看向赵越,让他继续说,看还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赵越得令,好不给姜凌留情面,继续说道:“此前属下得知,计先生也在山庄留宿多日。”
姜凌眼神向别处瞥去,提溜着不去看太子。
太子深吸一口气,那声音似有些颤抖,“你、你去山庄,不是为了躲计南安,是为了见他是不是?”
“……那不是顺路吗?”姜凌声音小了些。
顺路?!
有这么顺路的吗!
“我问你……”太子一口气顺不平,呼了好几口,“到哪步了?”
“什么到哪步了?”姜凌眨着大眼睛,在跟太子装傻,又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就不怕我说生米煮成熟饭?早已毁人清白?”
太子一口气没提起来,这就是没在喝水,不然迟早呛死。
好啊,这确实是凌阳能干出来的事。
姜凌眼珠一转,这招好使呢。
“皇兄,母后教导要对人负责不是?这可是男子一辈子的事,可不能始乱终弃。”
太子至今未娶妻也是有皇后的教导在的,宫中悲哀太多,皇后不希望儿媳过的像她一样。
但此时太子的双手颤抖,像是夜空惊雷正巧劈在了他头上,“你、你怎么还敢跟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