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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在太过分了,我是人,这辈子阳寿未尽,你不能这么安排我的人生。”
嘣
李富贵被他从百米高空,狠狠地向我丢来,那一声空响,是因为撞墙了投胎所的大门。
血,顺着他的脸颊滴落,李富贵奄奄一息的时候都在呼唤我的名字。
这一刻,我觉得欠他的,这辈子还不清了。
“我乃冥王,阳寿未尽又如何,只要我想你死,你觉得你还逃得了吗?世人都知道,你从鬼门关回来,若人人效仿岂不是大乱?再一再二。”
是……当初是我答应下塘关乡亲,愿意嫁给他沉入下塘海,从那一刻我本就应该是一个死人,是我一直在抵抗,逃跑出来,我有罪。
可是,强词夺理,被他这么一说,还是我的问题了,扭曲事实。
时间仿佛在冻结一样,青浅悬在空中,太远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我看到漫天飞舞的曼陀罗花瓣凝固成冰,像下刀子一样坠落。
可见冥王生气了!
冥王生气,百鬼疏离,敬而远之,原本排成长龙的投胎队伍,就在我面前瞬间消失。
他踏着冰花,一节一节向我走来,而我想跑,可是身体仿佛被控制了一样,蛇尾都不能动的定在原地。
青浅时隔千年,他的法力难道远远超于白起了?
不,别过来。
越来越近,我似乎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他青尾卷着天雷,噼里啪啦雷光打在他头上的龙角处,我看到的不是千年前跟在白蛇后面的小青,而是一个死神。
雷光在跟着他的步伐移动,闪的我眼角流出了泪光,一滴滴顺着我脸颊滴下。
“小心!”
轰隆
投胎所的匾额被天雷劈开,李富贵护在我面前,他整个人劈成了两半,倒在地上。
我再也不愿意看到,他一次次死在我面前,李富贵是为了救我,我咬紧牙关,白蛇尾一摆,我飞了起来。
再次呼喊青浅的名字时候,我发出声都嘶嘶嘶的声音,低头看向忘川河的时候,我的身体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白蟒,就连头都变成蛇。
一头撞在青浅的小腹上,他瞪大的瞳孔等着面前的我,吐了一口血,“白……起。”
嘶嘶嘶
这还不够,我仰天咆哮,震耳欲聋的声音划破天际,曼陀罗花瞬间凋零,天空飘起了大雪,我觉得不足为奇。
可是,冥界的鬼魂纷纷游出来,看到异像一样,双手去承接,捕捉。
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想起李富贵跟我说的,白起可是能呼风唤雨,我尽然能召唤出雪出现在冥界。
雪越来越多,形成巨大的云层,然后开始下起了雨。
青浅嘶嘶嘶,也化身成一条青蟒,上来就缠着我的蛇身,我被勒的想吐,发不出声。
他的蛇头贴近我,嘶嘶嘶舔舐我的眼睛,令人窒息的说着,“我终于等到这天了,白起,我……来了。”
啥?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蛇头咬在我脖子上,我一挣扎,身体向后,白蛇尾翘了起来,就在这时候,有东西蹿入我的身体。
我是又羞又恼。
居然在冥界天上,上演那么……。
以前我在爷爷家黑白电视机看动物世界,那些动物不分时间不分地方,随意播种新生命,没想这画面,如今如此清晰。
云层中将我们两具蛇身掩盖了起来,我好痛,可是却不能喊出来,他的蛇牙陷入我的喉咙处,我生怕我一动,就气绝人亡。
身体撕裂一样,那种屈辱,感觉自己抓个现行,他与他的白月光在纠缠,痛的是我,我只是一个傀儡。
我渐渐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冰丝的玉床上,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高大上的床,我都是睡炕,都说人养玉玉养人,能把玉雕刻的像现代的床,上面的纹路跟真的一样,价值不菲。
身上盖着无比柔软的面料,我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十指,真好变回了人样,太可怕了……原来是一个梦。
咯吱
蛇女端着一碰水进屋,手里拿着好多毛巾,色色的眼神,看的我发毛,拉着铺盖捂着嘴。
“夫人不必紧张,欢乐之事,蛇界司空见惯,我是来伺候你宽衣梳洗的。”
“我不!”
我不相信是真的!
一脚踹开被子,我全身凉飕飕的,淤青一片,伸手去触碰脖子,我记得我被蛇咬了,可是却没有疤痕。
我们……。
我不想再生蛋了,尴尬的立马起身,到处找衣服,我运动服呢?
蛇女看我的样子,咯咯咯笑出声,指了指窗边备好的一套新的衣服,还是蕾丝花边粉色蓬松裙,那种裙子只有城里的人才会穿,据说是一个品牌叫洛丽塔,特别贵。
我从来
没有穿过裙子,更没有穿这种衣服的嗜好,更不会穿!
“我不穿!比运动服,比他穿的长袍齐地汉服,更加难看。”
“那夫人,可以选择这件,这件曾经是你祖先穿过的,冥王珍藏了上千年。”
我看到白衣浣纱,天蚕丝冰袖,齐地白羽长裙,没穿都觉得仙气十足。
看到这,我就想起那种耻辱,想也没想的拿起蓬松的纷纷裙,往身上套。
宁可做人,也不做蛇,蛇真的是一种放荡不羁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