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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了。”
    陆谨行低笑声,“那井盖是从外面锁住的,从里面根本推不开。”
    井盖中间有个很小的换气孔,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姜久适应很久,才能从那孔洞中渗入的微弱月光辨物。
    深冬时节,枯井中寒气逼人。姜久双腿浸泡在臭水里,很快整个人就开始发抖。
    陆谨行伸手摸了摸井壁,滑不溜手,而且井壁很厚,找不到用力点。身边的人瑟瑟发抖,他回过神,偏头朝她的方向靠近,“很冷是不是?”
    姜久用力咬紧牙关,还是冷的哆嗦。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腰,说道:“踩住我的腿起来,然后爬我肩膀上。”
    “什么?”姜久一开始没明白,回过神后立刻摇头,“不行,我太重了。”
    “就你那点体重?”陆谨行笑了声,掌心猛地用力将她托起,直接将她托举到左边肩膀上。
    姜久还没回过神,人已经坐在男人的肩膀上。刚刚浸泡在冷水里的双腿抽离。紧接着,陆谨行又把大衣脱下来,裹住她的双腿,“这样好点吗?”
    男人一系列动作太快,姜久根本来不及拒绝。她握紧大衣想要扯开,“我不冷了,你穿上。”
    “坐好。”陆谨行抬手在她小腿上拍了下,并没有把大衣再穿上。
    夜里的温度零下,身在枯井里只能更冷。姜久坐在他的肩膀上,忽然鼻尖酸了下,“对不起陆谨行,刚刚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打开车门,我应该立刻报警。”
    她的声音非常自责,陆谨行勾了勾唇,“他们是不会给你机会报警的。”
    顿了下,陆谨行笑了笑,道:“不用担心,那些人不敢真的对我们动手,所以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这会儿天黑,等到天亮以后我们就有机会了。”
    姜久吸了吸鼻子,不自觉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陆谨行,如果没人来救我们呢?”
    “那留在这里应该也不错。”男人的嗓音低沉,在这臭气熏天的枯井中格外磁性,“以前里不也这么写的吗?与世隔绝,生儿育女。”
    姜久撇撇嘴,心想这男人心理素质真好,这种时候还能想到生儿育女?
    不过她相信,明天肯定会有人来救他们。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可能真的要等死,但她身边不是还有陆家三少吗?
    翌日早上,宋少时早早开车出发,一路来到小镇。今天是姜久外婆的忌日,她每年都要回来祭拜。
    不久,他把车停在院前,走近后发现远门锁着,根本没有人。
    “你找谁?”
    隔壁远门打开,林嫂看到宋少时,很快认出他,“你是久久的表哥吧。”
    宋少时蹙了蹙眉。去年他送姜久回来祭拜,她不好意思说他是男朋友,随口扯出来个表哥。
    “您好。”宋少时不便解释,直言问道:“久久回来了吗?”
    “久久昨晚不是回去了吗?”
    “昨晚回去了?”
    “对啊,昨晚久久和三少一起回去的。”
    宋少时拿出手机拨给姜久,提示关机。
    走到车边,宋少时又看眼上锁的院门。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心慌意乱。
    须臾,男人再度拿起手机,打去律所。律所那边,助理整晚联系不到姜久,正急的要命,很快,宋少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第94章 094抱紧(一更)
    姜久是被冻醒的,她睁开眼睛,四周依旧黑漆漆,无法辨别白天黑夜。头顶依稀有零星的微弱光亮,顺着孔洞渗入进来,她判断天应该亮了。
    “陆谨行。”姜久本能的喊了声,昨晚她和这个男人一直在聊天,两人聊啊聊,不知道什么时间,她只记得说的口干舌燥,然后才渐渐抵不住困意。
    “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近在耳边,姜久瞬间安心下来,“天应该亮了,很快就会有人找到我们的。”
    “嗯。”
    男人依旧低低回应了声,姜久想着大家联系不到他们,肯定能发现不对。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她并不需要太担心。
    想到此,姜久长长松口气。枯井内潮湿阴冷,她裹住身上的大衣,对于周遭的臭气熏天好像已经免疫,“陆谨行,你冷不冷?”
    “饿不饿?”
    “哎,早知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昨晚我应该把剩下的面全都吃掉。”
    “我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昨晚的面条真是不好意思。”
    姜久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但身边的男人都没有回应。她还坐在男人的肩膀上,大半边身子都僵硬的失去知觉。可枯井底部积水很冷,她又不能站起来。
    “陆谨行?”
    姜久伸手碰了碰身边,冰冷的指尖触及到一片火热。她咻的睁大眼睛,猛地想起昨晚陆谨行胳膊受了伤,而且那根木棍上面还有生锈的铁钉。
    姜久挣扎着从他肩膀滑下来,再也顾不上其他,双腿直接站到积水中。她伸手摸了摸陆谨行的额头,果然滚烫。
    “你发烧了。”
    肩膀的重量突然消失,陆谨行双腿不稳,整个人差点栽倒。姜久摸索着扶住他,吓得尖叫一声,“陆谨行!”
    “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男人开口的气息有些微弱,但语调还有着满满的调侃:“我还没死呢,你这是想直接把我吓死吗?”
    “你烧的温度很高。”掌心下的额头如同烧开的水,烫的姜久不自觉瑟缩下。她拉起他受伤的手臂,黑暗中不知道按到哪里,只听男人‘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