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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他在住院,除了医院他就直接奔雪山上去寻找白锦愉了,这一来一去十多个小时,他真的忽略了奶奶这边封锁消息的问题。
但这都是借口,没做好的事情就是没做好,除了承认错误,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白锦愉摇了摇头,司睿诚没说,但她记得,那天她被抓走的时候,他还躺在报废的汽车里面,命在旦夕,没有做好万全的工作一定是在待在医院里面,治疗身体,没办法做到。
她怎么会去怪他。
她哭是因为想到了奶奶又要为她担心,又要为她落泪,心里觉得自己好不孝。
来到英国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让奶奶平安享乐么?结果这场面比在国内大得多了。
“咣咣,”敲门声响起。
司睿诚拿纸巾给白锦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才去开门。
白锦愉知道自己现在哭只会让奶奶更难受,司睿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赶紧给她擦干净眼泪。
“奶奶。”司睿诚打了声招呼。
“嗯。”奶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漠,她心里是怪司睿诚的吧?
可这事根本就不该怪他,他也是用命去努力过得。
“她今天怎么样了?”白奶奶坐到床边,摸了摸白锦愉的手,又拿起一边的梳子给她轻轻的梳头。
“她醒了。”司睿诚说出的这三个字像是一声闷雷,在白奶奶心里响起,她楞了一下,手中的梳子也从手中滑落,激动的扑到了白锦愉身上:“锦愉,你醒了么?”
“她能听到咱们说话,能够摇头,点头,但是还不能做其他动作。”司睿诚把白锦愉落泪的事隐瞒了。
要是让白奶奶知道白锦愉一醒过来就落泪,那她的情绪也会崩溃吧。
白奶奶面对着白锦愉愣了十多秒,她苍白满布皱纹的手又在白锦愉的脸上摸了摸,高兴的说:“醒了就好,能醒过来就好,郁松呢?我去找他,看看现在是不是可以给锦愉准备一些药膳了,我早几年在韩国学了一些药膳的方法,兴许能派上用场。”
她说着就往外走,司睿诚担心她过于激动在楼梯上不小心摔了,就一路搀扶着她,下了楼,艾德拉在楼下等候着白奶奶,这是司睿诚交给她的任务,每天陪伴白奶奶过来探望。
之后,白锦愉的生活就变成了真正天堂般的享受,有老公给泡药浴,奶奶超高的药膳手艺,每天给她熬粥,软糯清爽的粥里面尝不出一丝药材的苦味,白锦愉真是爱死了。
有了白奶奶药膳的调理,白锦愉的身体恢复的更快,在某天晚上,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就悄悄的下床去上厕所。
终于可以自己上厕所了,之前昏迷的时候是疗养中心的护士来定时给她导尿,由于她还要起来去泡药浴,所以尿管不能长时间停留,主要是怕她那部分的肌肉会出现问题。
等她有意识之后,也开始吃东西了,她的需求就比较多了,都是司睿诚那家伙毫不嫌弃的陪伴着她。
想起来,白锦愉都想去死。
真是人生之最尴尬,没有再尴尬的了。
现在她终于能自己下床了,而且长时间没行走,她也没有郁松说的那种肌肉不适应的后遗症,这可能是和她体内的药剂有关,那为什么之前没办法恢复呢?这药剂不是很神奇的么?
会不会是冰冷的雪山气候影响了它的活性?
白锦愉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观察着自己的脸,身体,和头发,她真的活过来了,药剂被重新激活,她的身体也在不断的变得强大,那种力量源源不断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惊呼出声。
“锦愉,锦愉……”卧室里的司睿诚猛然惊醒,发觉身边的人不见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又被人抓走了,一个翻身跳起来,套上家居服,扣子都来不及系上就往外冲。
这段时间他为了能够让白锦愉尽快的恢复,晚上都是不穿上衣抱着她睡,美名其曰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
白锦愉看来,他是变着法的折腾自己,只要是清醒的情况下,他们俩抱在一起抱一会儿他就要去冲个凉,不然他的小宇宙就无法压制。
白锦愉拉开浴室的门,看着他有些好笑:“司睿诚。”
司睿诚手拉住房门,猛然停住。
他还在紧张的胸口剧烈起伏,他一手抓着对讲机,正准备对外面的人下令,白锦愉俏丽的身影就出现了。
她站在浴室门口,穿着他为她买来的睡衣,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一双眼睛闪烁着星辰般的光泽,清纯又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妩媚,敲打着他的心房。
“锦愉。”他快步冲过去,将白锦愉拉入怀中:“我以为你又被抓走了,这个噩梦纠缠我很久了,锦愉,我决不允许他们再有机会碰到你。”
“我没事,不要想太多了,我能动了,你没发现么?”白锦愉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退开一些,歪着脑袋笑颜如花。
“真的,你能动了?”司睿诚才反应过来,那模样看上去傻透了。
可就是这样傻男人,一次又一次的为她不顾生死,她很庆幸,这次自己也有能力为他不顾生死一次。
“谢谢你这大半个月的悉心照顾,老公,我回到你身边来了。”白锦愉娇柔的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谢归谢,你这是要干嘛?”司睿诚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双手却违心的把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