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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去打开了扫描室的门,安和素一人一边扶着司睿诚走了进来。
白锦愉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又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至于为什么说又,这都要托了郁松的福。
她满身是汗,还没有从刚刚的疼痛中缓过神来,苍白的小脸看向郁松。
那一眼,让郁松整个崩溃了,他蹲在地上,瞅着那些血,心里后悔,也矛盾。
他应该再想想别的办法,不用这么横冲直撞的来实验,可他又怕夜长梦多,这件事若不是他们先心里有数,让别人早一步发现了的话,白锦愉的处境又会如何?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也会变得被动。
“对不起。”郁松沉重的低下头,诚恳的道歉。
司睿诚费力的挪了过来,一脚把他踹到了旁边,可他力气太小,这一脚并没有对郁松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让他从蹲姿变成了坐姿而已。
郁松自己心里过意不去,索性也不起来了,盘膝坐在地上:“你们要打就打吧,我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这个实验只能我来,换作你们任何人,你们都下不了手的,反正我已经看到了答案,我能放心了,这也算是我为小锦愉做的事,我不委屈。”
司睿诚趴到白锦愉身上,再三检查她的伤口确实恢复了,才给她整理好衣服,费力的把她扶起来,搂在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此时,她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湿了,可见那一刀的疼。
“没事了,没事了,你说怎么罚他?我都听你的。”
白锦愉扫了一眼郁松,摇摇头:“他说的也没错,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舍得捅我一刀。”
同样的意思,从白锦愉嘴里说出来,郁松的心都揪疼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事实上,他也确实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要是换做别人给了白锦愉一刀,他不问原因,绝对会先把那人千刀万剐了再说。
但这个问题到了自己身上,他还是不太想要尝尝被这些厉害人物千刀万剐的滋味。
“锦愉,我……”他双眸凝泪,眉心拧成了“川”字,试着博取白锦愉的同情。
“你什么都别说了,不是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了么?辰,素,还有安,你们刚刚心里有多难受,就用多大力气打他,打死了算我的,不用客气。”白锦愉可以对他宽容,但司睿诚的逆鳞可不是这么容易触碰的。
“唉,等等,我给你下的是迷药,不会影响听力的,你不要坑我啊,我说的是挨打的准备,不是等死的准备,我们郁家一脉单传,到我这一代就剩我一个人了,你要打死我,我祖上十八代都不会放过你的,喂,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她不是没事么?她不是好好的么?哎呀,别打脸行不行……”
郁松越说他们越生气,最后郁松也没力气辩解了,挨打的时候光是惨叫就把嗓子喊哑了。
打人也是个累活,打了十多分钟,三人累了,就坐在一边休息。
司睿诚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两条腿根本没有办法自己走路,想要多抱一会儿白锦愉都不行,只能和她一起虚弱的坐在扫描仪的床上,安忍不住偷笑:“好一对患难夫妻。”
司睿诚一听这话更来气:“辰,你替我打他两拳,拿出你十成的力气来,他不是不让打脸么?就照着他的脸打,他要敢还手,再给我打两拳,给我下迷药,拿刀伤我老婆,你活腻歪了是吧?我告诉你郁松,这事没完,等到我回国了,第九营的那些兄弟们,见你一次打一次,看不见你,就去你家打你,平均每天一次,谁打的多,我给他加分。”
“大哥大姐,差不多行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郁松含糊不清的求饶道,两只手抱着脑袋,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地上:“司睿诚,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给你的下了迷药过会儿就没事了,你老婆也好端端的坐在这,你把我打成这样,这要是毁了容,我后半辈子怎么过啊?这不还是等于给我郁家断后了么?”
郁松说着抬起头来,整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白锦愉一看就忍不住笑了:“行了,别打了,你们气出了,我也没事了,就算了吧。”
“哼,锦愉,你就是太善良了,看看地上你流了这么多的血,把他打成这样就算了?便宜他了。”司睿诚咬着牙,恨不得自己冲下去打他两拳。
“你就听白的,别再打了,咱们这一会儿怎么出去?这里都搞成这样了,怕是惊动了外面的人,想瞒也瞒不过吧。”安指了指那破碎的玻璃,还有被打成猪头样的郁松。
“现在几点了?”司睿诚靠在白锦愉肩上,对辰问道。
“早锻炼时间已经过了,白奶奶应该要回来了。”辰知道他问时间的意思,直接给了他答案。
司睿诚想了一下,对安说:“安,麻烦你去给锦愉拿双鞋,拿件外套来,要那种大件的外套,”
“好嘞。”安小跑着离开扫描室。
“素,辰,你们俩去多找一些纸和消毒水来,再拿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把这里的血迹清洗干净,其余的就不用管了。”司睿诚把善后问题交代好就上气不接下气的了,缓了缓,他冷笑一声:“郁松,这块玻璃是因为你碎的,这里所有的损失都是因为你莽撞行事造成的,包括我摔碎的那只水杯,你说该怎么办?”
“我赔,我赔行不行?”郁松主动提出拿钱弥补,再不识相点,他小命真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