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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这个万一出在谁身上,不好说别人,就只能说自家人了。
其实按摩本就会出汗,只是长公主情况比他人特殊些,体验才更加辛苦,以致大汗许久。
既怕力度不够影响恢复,又怕她累着了窒息。她这样子,是需要时时注意的。
如今会着凉,其实在凌太医的意料之中。
凌太医说让凌医女早点过来,若果真如此,想必她在太医署的活也会轻省些……可凌医女喜欢这种轻省吗?她这次受寒,也怪不到凌医女头上,是她让她大点劲的……没想到却是自己先受不住了,赵棠道:“不必如此,按凌医女自己的时间就好。”
看了殿下一眼,夏竹也道:“以后我们会多注意的。”
那就是说,不是医女的问题……凌太医只好点头,说好。
等他收好东西离开后,夏竹不解:“殿下,凌太医的安排不好吗?”
凌医女还是新婚,像她那样终日都是在太医署忙活,她看着都累,晚上又要过来……既喜欢凌医女,为何不让她轻省些?
“真的好?”既为医,赵棠以为凌言不会久甘于此。
那日灯下见到凌医女,以及后来的相处,她都有这种感觉。
虽然口不能言,一直覆面示人,但凌医女明显想表露,自己不比别人差。本来学艺就苦,凌医女显然更愿意多花时间在太医署上。
对于赵棠的反问,真的是对凌医女好吗?夏竹想应是,可是她又不是凌医女,她无法回答,只好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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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吃药,再午歇醒来时,赵棠突然想到了奏折的事。
她是约了陈淮汜看折子的,虽然一次又一次不看折子,实非她故意。
于是,赵棠就问春月:“这两三日陈大人那边可有传话过来?”
春月低着头,回话道:“大前天陈大人下朝过来了一趟,知晓殿下病了,他就先拿着折子回去了。”
整整两大箱子的奏折,陈大人坐在外殿的客位上,并没有闲着,亦拿着折子翻看。
他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敲着圈椅的把手,那手都很大,指节分明。又明显很粗糙,是武人的手。
自有大总管王通去说长公主的事,殿下不能出来了,请摄政王大人先回去。
春月就在边上静悄悄看着,陈大人明显有些意外,但是没有即刻走了,还是略微过问一番。
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春月道:“陈大人说,殿下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派人叫他。”
按长公主的样子,春月猜测还要过几天才行。
睡了个午觉,赵棠已经不觉昏沉了,跟平时差别不大。所以她道:“现在就让人去叫他,你们伺候我更衣,用过晚膳便一起去外殿。”
此外,这病一场,她的手握力好了些。手用力去攥,指尖能按到手心,手肘也能微微抬起。
她在变好,朝事却不能一日再拖一日。
此前长公主只是能动动脖子下巴,眼下见她有这番变化,春月高兴之余,就不顾想太多有的没的。
正好外殿也刚布置好,春月便按赵棠所说让人去摄政王府传话。
既要见客,侍女们便提前服侍赵棠沐浴更衣。
吃过晚膳,喝了不容易睡觉的药,一行伺候的人就跟着长公主的小轿子浩浩荡荡往外殿去了。
还叫上了住在外院溪风阁的裴尚跟叶屏。
王通将外殿略加改动,主位不变,一左一右放着两大张长案,对应的长案中间放着一张漆红色雕江波纹大座椅。大座椅分别是长公主与摄政王的位置,旁侧是若干圈椅供给谋士或者助手,还有齐活的上好崭新的笔墨纸砚。
掌灯时候,陈淮汜就过来了。
随着一起来的,是穿着宝蓝色素面杭绸直裰的瘦高个中年男子李清,还有一个头戴着姜黄色毡帽,较为年轻些的向昭。
大家相互见礼,因为谋士间也不太相熟,以前没有往来过,最多就是听过名字,所以开始就是一派平和与客气。
左为尊,赵棠是主人家,又是提前过来,就居左位,后背只垫着一条长枕。
陈淮汜却极自然地坐到她的对面,占了右边。
李清跟向昭都是第一次见赵棠,听闻长公主殿下病了两三日,现在她无力地靠坐在大椅子上,但也不至于失礼。
她穿一身天青色团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