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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竹韵这女人一定是在玩火自焚吧?她不是武则天,只是一个女人,为了个人私情居然将国事当做儿戏!轩辕政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根本就没有两座城池的事儿,到时候,朝廷一定不肯罢休,若轩辕凉将这内幕说出来……
我一夜未眠,寻着能离开相府的机会,可惜,那司竹韵显然将我看的太神通广大了,别说相府,单单轩辕居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大内侍卫把守!
别说我一个大活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当然,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我被急急推上准备好的轿子。这个时候,天还未亮……我没有将品颜带来。我不知道轩辕凉为何要答应这件事,只是深刻明白,轩辕凉并非我看到的那样。那不过是他伪装的表面。
寒风烈烈,我听着窗外急促的风声,想了很多,从那次在半月湖初见,后来,宫中他为我解围,后来,带我和洋人喝酒……那一次,我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梦里,非但有他,还有一人——朝夕晨。
我和秦牧野动身前往云梦谷,那群刺客是什么人?为什么朝夕顾会出现?那毒确实是笑奴的毒,也就是说和朝家兄弟脱不了干系,可是,那群刺客用的分明是安国的武功,联系前后,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朝夕晨早就和轩辕凉勾搭在一起了!
而那日,到底是我做的一个梦,还是真实?我依稀记得轩辕凉曾问:你看,是她能解了鸳鸯?
鸳鸯?是人名,还是……
事实并未给我太多考虑的时间,马车行的很快,现在想想,那日我和秦牧野赶回京都,和今天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捂住胸口,一阵阵干呕。等到马车停下来时,我冲到车辕处,蹲下身子,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边上一个老女人道:“瞧她这模样,该不是怀孕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要是她怀孕了,王爷能要她吗?八成是千金之躯,受不了这车马之累。”
……
她们无意说的话,却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的月事似乎真的有几个月没来了!她们扶着脸色惨白的我进了预先定下的客栈,我的手不经意地放上自己的小腹。秦牧野,你这个死鬼,到底死哪里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连我都能明白,你呢?你就不懂吗?没有所谓的两座城池!没有……
第二日一大早,马车又开始向着江南行去。这条路,我曾经走过,那时,是为了去云梦谷看少淮。马车到了凤城,才停下休息。
“哎哟……芙蓉姐姐,我要去出恭……”
我见这四周地形复杂,深山老林,的确是个出逃的好地方。那芙蓉一听,厌恶地皱起眉头,道:“这大雪天的,你怎么就这么麻烦?!”
“芙蓉姐姐,人有三急啊,行行好!”
芙蓉呸了一声,道:“走走,走,麻烦!”
我一路都乖乖地跟着他们走,且时常向他们打听轩辕凉,并作出一些令人呕吐的花痴表情,以至于他们这些人现在都深信,我一定是自愿的,恨不得立马贴上去的那种。于是,他们也对我放松了戒心。
我让芙蓉背过身去,将腰带松了,趁着芙蓉嘀嘀咕咕的那刻,立马套上了她的喉咙,将腰带抽的紧紧的,我将她拖到地面上,道:“你最好闭嘴,否则,我的手一紧,你这细嫩的脖子就要断了。”
芙蓉眼珠子泛白了一会儿,我稍稍松了手,她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轩辕凉要我的目的不单纯,我如今还有了孩子,按照这些人那天的说话,若轩辕凉知道我怀孕了,这个孩子一定不会被允许出生的。好在冬天的衣服肥大,谁也没看出来我体态的变化。
我将怀里的腰带拿出来,将芙蓉绑在一边的树上,再往她的脖子里塞了一团布,将她身上搜了一边,确定没有利器兵刃,才连忙离开。
已然春初,积雪却不见融化,虽然向南去,温度高了一些,却没见动静。雪地行路甚难。我拼命地跑,大口喘着气,喉咙里一片干涩,虽然很难受,我的心里却有个意念在支持自己。我一定要跑……
我的脚开始作痛,上面的冻疮还没好,每一步踩下去,都有了锥心之痛,那是从脚底心往上窜,一直到了心房的痛楚。寒风烈烈,每一步踩在雪里,再**,耗费的力气极大。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却明白,我并未离开太远。雪地走路,本来速度就慢。我的下腹也开始隐隐作痛,我忍着泪水,抚上自己的肚子,道:“宝宝,你乖……”
“那个女人,在那里!”
后头,是马的嘶鸣声,猎狗的吠声,还有人的吆喝声。
那个念头未断绝,我还在跑,只是不多时,那群马追了上来,将我围在中央。
“臭娘们,你最好安分一点!别以为你是王爷要的人,我们就不敢动你了!说白了,你不过是个俘虏,不贞不洁的女人!”
我单膝跪倒,腹部好痛,真的好痛……孩子,是你要离开我了吗?你要离开我这个不能保护你的妈妈吗?秦牧野,你又在哪里?你让我相信你,你说你要负起这个责任的。我生少淮的时候,你不在,我怀了第二个孩子,险要流产了,你又在哪里?司竹韵,江山,都是你的责任,那么……这个家,我呢?
那男人是个火爆脾气,见我虚弱地跪在地上,非但没有丝毫怜惜,还举起了鞭子就要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