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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这时带刀进来,躬身禀道:“容大人,翁主今日得闲,前来拜会。”
“知道了。”容弘的将手中的缠枝纹墨玉挂坠一握,敛于袖中。
那名衙役退出,容弘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留一丝缝隙,朝外一望,只见一名穿着银白色鹤氅,外罩桃粉色披风,脖颈间拢着一条毛茸茸的雪狐毛的少女正站在雪地里,她的身侧,一名小厮正恭敬地弓着身为她撑一把油纸伞。
她亭亭玉立,面容如一株幽兰花开,清冷、神秘又大气,此刻冻得不停地给手上哈着气。
容弘盯着慎芙茹额头上贴的花钿,问身后的商鱼道:“翁主额头那朵花钿,我近日倒从许多女子脸上瞧见。”
商鱼发了下愣,心道容弘何时开始注意起女子家的这些小玩意儿了。
“涿县近日在女子间流行起来的。”商鱼还是答道。
容弘合上了窗户,准备出门去迎慎芙茹,商鱼连忙抓起放在一旁的一件更厚实的披肩给容弘换上。
半个月后,自容弘手中寄出了一封前往洛阳的信。
收到来信时,姜软玉刚起身不久,穿着一身绯红色亵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身边的几名婢女伺候她梳妆打扮。
姜软玉一脸的睡意,宛如一只倦怠的小猫,半眯着眼,一副将醒未醒的慵懒模样,素面朝天的一张白净小脸,虽还未上脂粉,却已艳色无边。
待有下人来禀收到涿县寄来的一封信时,姜软玉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眼中的骄纵和灵气瞬间泻出,给她那张本已很完美的脸,瞬间再添一抹明动之色。
“涿县?”姜软玉对这个地名十分生疏。
下人递上信封,姜软玉懒得抬手,直接悠慢地对站在一旁的怀安吩咐道:“你帮我打开瞅瞅谁寄来的,写的什么。”
怀安应是,接过信后拆开,里面却不见一张信纸,怀安狐疑地抖了抖那信封,一个指腹大的小物什突然掉落出来。
怀安眼疾手快地接住,见竟是一枚红梅状的花钿。
“主子,这……谁寄的红梅花钿给您啊?”怀安将那枚花钿递到姜软玉手中,同时再在信封内外一通找,看是否有找到来信人的名字。
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姜软玉指腹间夹着这枚红梅花钿,嘴里不由轻念道:“涿县……”
努力回忆一阵后,姜软玉面上突然一冷。
她想起来了!
这之后,姜软玉又陆陆续续不断收到从涿县发来的信件,每次信件的内容完全一样,没有信纸,只有一模一样的一只红梅花钿。
再收到第五封信时,姜软玉顶着一张寒如冰块的脸,吩咐怀安道:“以后再有信才那地方寄来,全给我烧了。”
可信还是如雪花般一片接着一片不断飞抵朱幽院。
姜软玉终于怒了,她撕碎刚送到的又一封信,气恼道:“他到底想干嘛?!”
一旁的怀安被姜软玉这罕见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他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小的猜测,他兴许是……想让主子您贴上这朵花钿?”
姜软玉一愣,脾气渐收。
为了不再收到这烦不胜烦的信件,姜软玉觉得就恶心自己一回,贴一次这朵红梅花钿,看是否真如怀安所猜测的那般。
本来单看着这朵花钿也没什么出彩的,但当真的贴到上完妆的脸上时,那一抹红给她整张脸顿添一抹幽魅之气。
若是先前她的脸让人难以引开目光,那贴上花钿后,她的脸就犹如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吸附力,让每个瞧一眼的人都犹如被瞬间摄去心神一般。
姜软玉虽还未及笄,年龄尚不大,但说来也是奇怪,她的脸天生就比其他同龄女子长得要成熟许多,全身的发育也要更明显一些。
既有少女的无邪,又有女人的丽色。
“就这样吧。”已换好一身华丽宫装的姜软玉从梳妆台前起身,和怀安一道出门,前往皇宫赴今夜的晚宴。
当姜软玉抵达宫宴时,原本还有低低的谈笑声的殿内,突然迅速陷入一阵诡异的沉寂。
所有宾客的目光瞬间全部积聚到姜软玉的身上。
男人们眼中全是惊艳痴迷,女人们则是羡慕嫉妒。
今夜的姜软玉一身盛装,将她本就艳色无边的姿色彰显得越发夺目耀眼,再配上那双正散发着骄纵之气的灵动双眸,让姜软玉浑身散发着别具一格的气场,在众多贵女中脱颖而出。
一勋贵子弟伸出一只手搭在傅子晋的肩上,一脸艳羡地望着姜软玉的方向,对他道:“子晋,抛开别的不说,单就姜软玉这容色,在洛阳那是堪称一绝啊,你小子艳福不浅。”
傅子晋也正端着酒杯看着姜软玉,他眼神微动,姑且算是默认此人的话。
宫宴进行到一半之时,姜软玉带着怀安出来透口气,在廊下却遇到了正独身一人的傅子晋。
两人便临时相约,一同前去殿外附近一处梅林散步。
这梅林离举办宫宴的大殿不远,走几步路便到了。
夜里的梅林冷冷清清,远远近近几盏孤零零的宫灯悬在一旁,视野内黑黢黢的,看脚下的路并不清晰。
自迈进梅林后,梅花浓郁的冷香气便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