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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的打法,明显是故意拖住我们,而非真的进内刺杀姜软玉,若他们想,早就行刺姜软玉成功了,这又是何故?
屋内姜淮夫妇因姜软玉苏醒的惊喜声蓦地响起。
傅良阴沉的眸子朝那屋子的方向一扫,脑中瞬间闪过一个猜测。
难道这群刺客是故意引开他们,然后另有人潜入救活了姜软玉?!
傅良越想越确定自己的这个猜测,他再也等不得,快速走入房内,要跟傅子晋禀报。
傅子晋此刻正站在床的外围侧,他看着正被姜淮夫妇和怀安围拢的夏允,眼中也带着一抹深深的疑色。
“子晋!”傅良看都未朝那床的方向看上一眼,进门便走到傅子晋跟前。
傅子晋心头一惊,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傅良和床之间,道:“不是让你在先回去吗,你进来做什么?”
傅子晋边说边将傅良往屋外引。
傅良不觉有异,此时一门心思都在那些刺客身上,待两人出去后,傅良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刚才的猜测告知给傅子晋。
傅子晋见她这模样,似是并未发现姜软玉此刻是男身一事,心头微松,然后才跟傅良说起那些刺客:“那你速速派人去查,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傅良:“这群人明显非普通刺客所能及,个个武功高强,训练有素,比傅府养的死士还要厉害,看着倒像是……皇室豢养的死士。”
傅子晋一愣:“你难道在怀疑两位皇子,还有皇后娘娘,亦或傅贵人?”
傅良有些不确定道:“虽然怀疑,可思来想去,他们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来救姜软玉,实在无需如此。”
“不是皇室。”傅子晋肯定道,“趁那些人没走远,去查!”
傅良赶去查那批刺客的行踪和来历,傅子晋重新回到屋内。
夏允方才醒了一小会儿,此时又已睡去,他的脸上不倒半盏茶的功夫,已恢复了些气色,嘴唇也不再苍白如纸,开始生出极淡的血色。
傅子晋想起刚才与傅良的对话,不由去朝四周的摆设看去,很快,他便发现了一处线索。
之前放在姜软玉床头位置的一个瓷碗没了。
这间屋子,从始至终,姜淮夫妇和怀安都不曾离开过,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有人进屋来用这瓷碗给夏允兑了药,完事后为留下线索,便将瓷碗带走。
果然如傅良所猜测的那般!
傅子晋走到正欢喜成一团的姜淮夫妇和怀玉跟前,试探地问道:“刚才外面混乱之时,屋内可有人前来?”
被问的三人皆是否定。
“刚才不知怎的,我们都小睡了一阵,之后醒来,就看到主子睁开眼了。”怀安回忆着道。
傅子晋心中的猜测进一步得到证实,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既然姜小姐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如伯父伯母今夜先委屈一晚,在府中客房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想如何将姜小姐男身一事瞒过去。”
傅子晋能接纳姜软玉双身之事,已是让姜淮夫妇对傅子晋好感倍增,此时见他行事稳妥,事实考虑周到,对他越发有好感。
夏氏毫不掩饰感激和赞赏,一口一个子晋的感谢,俨然已将傅子晋当成了姜软玉的夫婿。
傅子晋但笑不语,很是贴心地亲自将姜淮夫妇送去客房,只留怀安一个人继续守在姜软玉的屋内。
却说容弘一行人从傅府撤退后,便回了暗卫提前在洛阳郊外一处置的一所宅子里。
商鱼看出容弘自从傅府回来后,心情似变得不好起来。
商鱼忍不住上前问道:“小公子,您怎么了?”
正躺靠在卧塌上不停翻转着身子的容弘朝外再次翻了下身,看向站在塌边正担忧望着他的商鱼,坐起身来:“不知为何,心觉有股堵意。”
商鱼诧然道:“堵意?因何而堵?”
容弘思索起来,他心头的这股堵意似是在方才于傅府客房内看到姜软玉那张将死之脸时生出的。
想透了这一层,容弘恍然大悟。
他身子前倾,去挑面前一盏灯的灯捻,口中对商鱼吩咐道:“去把尘鸳叫进来。”
很快尘鸳便跟着商鱼进了屋。
容弘挑灯的动作还在继续:“去把上次傅良派出去刺杀姜软玉的刺客找出来,然后杀掉。”
他的声音慢慢悠悠,口中谈的是血腥杀戮之事,但语调却像是在论及今日吃什么一般,尤其的云淡风轻。
容弘是知道那名刺穿姜软玉身体的刺客已经被傅良灭了口,但现在他还要再开杀戒,尘鸳明白容弘的意思,他这是要将那晚执行刺杀姜软玉任务的所有刺客全部铲除。
尘鸳不假思索,当即道:“属下领命!”
屋内只剩商鱼和容弘,商鱼瞟了一眼容弘,忍不住问道:“小公子为何要突然兴起杀掉那群刺客的所有人?”
容弘坐起身,示意商鱼伺候他更衣,商鱼连忙上前。
容弘口气继续悠慢道:“你也说了是兴起,今夜我着实觉得心里不舒坦,便起了这兴,或许他们死了,我便好受些了。”
商鱼边伺候容弘更衣,边思考着容弘这句话的逻辑,却听容弘此时又道:“让大家准备下,我们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