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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可否?”
容弘点头。
“容大人可喜欢我家主子?”
容弘看了他半晌,答道:“怀安,你不觉得身为一个下人,这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吗?”
怀安脸色一讪:“的确是小的逾矩,可小的怕我家主子日后受伤,所以才斗胆逾矩前来一问,还请容大人能看在小的一片护主忠心的份上,莫要跟小的一般计较。”
“你怕我伤害她?”容弘不由笑道,“你不是自小与你家主子一起长大吗,你家主子是何种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正因为小的清楚她是何种人,小的才害怕她受伤害。”
容弘不解。
怀安解释道:“我家主子怪癖很多,容大人您也算是知晓一二的人,主子她还有一个怪癖,就是生病的时候,最是会显露真正的想法和性情,会做出一些无意识的言行。”
“昨晚……”怀安抬眸看向容弘,他面露犹豫之色,“……昨晚,我实在担心你们,就背着商鱼打盹的时候,偷跑去瞧了你们几眼,就在厨房,我瞧见主子她看容大人您的眼神,分明是喜欢上您了!”
容弘一愣,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难不怪姜软玉昨晚言行跟平常不太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原来爱撒娇,爱哭,爱胡搅蛮缠,这才是真正的她。
容弘想起除夕夜时,傅子晋告诉他有关姜软玉好色一事的真相,不禁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若是姜软玉真的喜欢她,何故在色事上依然不改?
他看向怀安,想着怀安算是姜软玉最亲近的下人,应是也知晓此事的,于是便道:“姜小姐应是不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还在色之一事上如此执着。”
他说完,仔细观察怀安神情的变化,果然看到他脸上逐一出现思索和疑惑之色。
怀安恍然大悟的样子,松口气道:“容大人说的是,是小的胡乱猜测,庸人自扰,打扰到容大人了。”
怀安又说了许多致歉的话,还感谢他昨晚悉心照顾姜软玉,怀安还要再说,容弘及时制止他,回屋补眠去了。
怀安心头的大石落下,他一蹦一跳地朝姜软玉房间而去,但走了几步后,他脸上欢快轻松的笑意突地一收,紧接着他一脸震惊地自言自语道:“他是何时知晓主子好色的秘密的?!”
容弘一觉醒来时,天色已暗下来,商鱼正双膝跪在床前,刚给他腿上的伤口换完药,见容弘醒来,商鱼连忙起身,笑着道:“小公子,您醒了。”
容弘应了一声,商鱼从旁为其更衣,禀道:“姜小姐今日一早起来就回洛阳去了,她走得仓促,也不知出了何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容弘微愣了下,道:“知道了。”
姜软玉是逃也似的离开涿县返回洛阳的,她不光没跟容弘打招呼,就连傅子晋她都忘记了派人去告知。
因为她早上醒来后,忆起昨夜发生之事,想起病时自己在容弘面前的所作所为,还有容弘对她的所作所为,顿时心乱如麻,心绪复杂难解,无措之下,便让怀安迅速收拾行李,离开涿县,逃回洛阳。
在马背上吹了好一阵的寒风,姜软玉的头脑终于逐渐冷静下来,这时才惊觉忘记跟容弘和傅子晋打声招呼。
连续赶了好几日的路,姜软玉终于回到了姜府朱幽院。
在涿县离开那日她不过大病初愈,不曾想赶了好几天的路,不但没被疲累拖垮,反而因为活动了筋骨,回到了洛阳后,人精神还格外好出许多。
但她却发现自己脑子里整天想的是容弘和自己那夜相处的画面,尤其是容弘的亲吻。
姜软玉经过多日的内心纠扯后,终于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事实。
她怀疑自己很可能是喜欢上容弘了。
可是,她明明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这个人还在过去多年里,一直停驻在她心里,她如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
就算自己因天谴反噬而好色,可也不至于这般无可救药吧?
姜软玉想到那个命定之说。
她与傅子晋可是命定的夫妻,若是她不能嫁与傅子晋,那她在十五岁及笄时,就会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她姜软玉如今还年纪轻轻,正值豆蔻,可不想这么早就一命呜呼了,她还没活够,还没能看尽赏遍这世间的美色,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于是,已是被折磨得形如走火入魔的姜软玉当即跑去主院,跪地请求姜淮二老立刻将她与傅子晋的婚事排上日程,提前行婚事之仪。
她坚信,只要嫁给傅子晋后,一切不该有的心思和念想,皆会自动消退。
姜淮二老自是不会跟着她胡闹,她前有偷跑去涿县以夏允的身份闯出大祸的先例,这会儿又有一出是一出的闹出这么一场,对她忍无可忍的姜淮当即厉声呵斥。
“简直胡闹!来人,把小姐给我关到朱幽院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将她放出来!”
姜淮下达这个命令后,姜软玉便被禁足于朱幽阁中,一禁就禁了数月。
但是姜软玉在府中闹着要嫁给傅子晋的事情却像自己长了脚似的,窜遍了洛阳城大街小巷。
大家都调侃这姜家小姐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