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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设计将北平王引出幽州,与那些前朝诸侯们倒的确没什么关系,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勾结到一起了,我们要从中制造出一些假线索来,便容易得多。”
姜软玉的思绪才从刚才听到的有关容弘的消息里抽离出来,她几乎没怎么听傅子晋之后说的话,只问他道:“那我能做什么?”
傅子晋眼光微闪。
终于说到今日谈话的重中之重。
他顿了顿,沉声道:“若你能诉诸你夏允的身份,将二皇子与大胤各诸侯联手引北平王出幽州之事宣扬出来。”
若是用夏允的身份说揭示出来,便会引天下读书人的附和,而读书人本就一直有崇尚前朝大胤的遗风,这样只会越发助长皇上对前朝大胤各诸侯的忌惮,从而也对他们更有利。
再则,上次夏允在涿县首次论道,不但树立了“直言”的论道风格,而且让傅家栽了个大跟头,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很容易就将夏允当作是反五皇子和傅蔺一党的人,如此一来,大家便会认为是二皇子和安家一党在背后指使夏允此番行事,那么就越发对他们有利。
姜软玉当即对傅子晋点头,应下了此事。
好在她的月事刚好就在这两日,应是能赶上救父亲一命的最后时机。
两人一拍即合后,姜软玉便告辞离开,回去准备变身夏允后该完成的事情。
傅子晋目送姜软玉的背影消失在房中,收回视线的他,在走回自己的位子时,目光又不由触及到姜软玉刚才前来喝茶的水杯。
水杯的杯口边缘上,有一圈淡淡的红色口脂印记,傅子晋看着那印记,一时有些恍神。
就在刚才与她商量救她父亲的办法时,他们默契十足,心意相通,无需任何提示,便能瞬间猜透对方的想法。
在那一刻,他突然对她生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今夜与她一番相谈甚欢过后,傅子晋觉得自己竟有些开始期待起与她一年后的婚事了。
一日后,洛阳城学子圈中,突然传出一则消息,夏允明日要在清远寺再次论道,邀众学子前往。
得知这一消息的学子们,争相恐后的纷纷前往。
虽然夏允与姜淮父女的关系颇深,但读书人却以一些说服自己或旁人的乱七八糟的各种理由,将他与后两者完全分而论之。
简而言之,众人皆认定一点,夏允是品行高洁的陶也大家的关门弟子,怎么可能与那姜氏父女同流合污。
不能仅因为夏允与后两者有血缘姻亲关系,就胡乱给夏允定罪,产生这种论调的人,定缺少明辨是非的能力,是为有辱斯文,甚是俗气!
夏允在论道上,按照事先设计好的话术,循序渐进的从一场普通的论道逐渐转为对当下时政的讨论,就如上次在涿县那般,也算是夏允的活学活用。
他自然不能直接说出口二皇子和大胤前朝各诸侯勾结迫害北平王,她需抽丝剥茧,引导众学子们自己去好奇,去探究,然后去怀疑,去猜测,在经过一起层层推敲后,最终得出一个他想让大家得到的答案。
这场论道一结束,夏允就策马回到姜府,焦急地等待着皇宫里传出的下一个消息。
在艰难地等待了几个时辰后,没等来消息,却等回了一个人。
“爹!”
姜软玉惊喜万分,夏氏更是泪流满面,一家三口终于又得团聚。
姜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这个活罪,便是失职之罪。
不过失职之罪,也可大可小。
读书人此次因那美少年之死,向皇帝闹得终究不过是姜淮对女儿姜软玉的纵容,还有对朝廷有意隐瞒矿难一事的愤怒。
而姜淮入狱的根本原因也是受北平王谋反所株连。
第一件事,姜淮真正需承担的罪责很小,而第二件事,既然北平王最终被皇帝判定为并未谋反,那姜淮的失职便成了小失职。
因此,姜淮只被罚了两年的俸禄,便再没有其他什么处罚了。
另一方面,因姜软玉曾收养的那名少年身死之故,而引出的矿难被朝廷有意隐瞒一事,最后也有了结果。
首先,矿难死去的旷工亲属自然是要一一安抚,以平民怨的。
其次,先说这傅蔺一党先前不光私下跟北平王一党做私铁生意,在明面上,傅蔺一党也是得了皇帝准许,控制着整个朝廷的铁产业的。
但这次事件后,因为傅蔺帮北平王隐瞒矿难一事,加之北平王谋逆风波,皇帝便默许二皇子一党插手铁矿生意,将原本属于北平王一党的那笔私铁生意不断稀释回收,最后完全被二皇子一党占为己有。
之后,二皇子一党继续吞吃五皇子一党在公铁生意上的份额,最终在铁矿生意的公私两条产业链,形成了二皇子一党和五皇子一党各占半壁江山的局面。
北平王一党在私铁生意上,已是被彻底踢出局,不但如此,北平王还因数番擅离封地,被皇帝下旨至死都不准再踏离幽州半步。
随着此番铁矿生意内部势力的变更,铁价开始回落,最后恢复成原价,一切因铁价引发的社会动荡自此平息下来。
风波过尽,二皇子满脸春风得意,出现在容府一小院中。
容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