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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一下!她吃了两口饺子,突然肚子痛起来了!”怀安的脑袋猛然窜立起来,他踮着脚伸长脖子朝被围在宾客中的两名医官大叫。
其中一名得空的医官闻言,连忙推开人群,疾步走到正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成团的姜软玉。
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的容弘,眸中思索之色一闪而过,他隔着数人,朝姜软玉的方向看去,眉头微蹙起来。
“可看出什么了没有?是吃坏了肚子,还是中了毒?”皇后发声质问,声音故作急切道。
“回皇后娘娘,扶远翁主这是中了灵圭火毒!”那医官显然不知其中内幕,早已吓得匍匐于地,浑身战栗不止,“老臣罪该万死,此毒……此毒世间并不解药,老臣救不了扶远翁主,请皇后娘娘,北平王妃恕罪!”
在后方听到这话的怀安,脸色一瞬间就煞白一片,他眼中焦灼毕露,连忙顿下身,查看姜软玉的情况。
姜软玉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
容弘见此,双唇紧抿,他立刻朝今日同样被邀请入席,与他隔了数步的萧河递了个眼色。
萧河轻点了下头,迅速抽身离去,直奔膳房方向。
慎芙茹那端,皇后和北平王妃还继续在人前演着戏,但她们此时也闹明白了席安为何吃了那碗饺子无事。
因为两碗都添放了灵圭火毒的饺子,一碗被慎芙茹吃了,但另一碗不知为何竟被姜软玉吃了。
皇后冷冷看向站在一旁正因办错事而担惊受怕不已的宫婢。
“到底怎么一回事?”皇后冷声问道。
那宫婢吓得连忙跪地叩首:“娘娘,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的确是……”
“住口!蠢货!”皇后朝她宫婢一声厉喝,生怕她说漏了嘴,“还不快去给本宫查!”
查什么,宫婢自然清楚。
查为何原本该被席安吃掉的添有灵圭火毒的饺子,会被送到姜软玉的案几上。
宫婢吓得全身打颤,爬起身跑去查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出了岔子,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可这场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
如今虽误换成了姜软玉中毒,可在姜软玉和慎芙茹之间,容弘会选择救哪个?
容弘与姜软玉曾因“谋软玉”而也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牵扯,北平王妃不常在洛阳,并不知情,可皇后却一清二楚。
而且,有传容弘和姜软玉至今藕断丝连,余情未了,事实究竟为何,皇后不由起了兴味。
皇后眼中精光一闪,她看向后方正为姜软玉诊治的医官,继续故作急声问道:“王医官,姜小姐情况如何了?”
王医官明显比另一名医官要镇定许多,他站起身,朝皇后的方向躬身答道:“情况不大好,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那你可有解法?”皇后又问,“还是说,你跟张医官一样,也告诉本宫无药可解。”
张医官缓缓抬头,他比那名张医官要年轻许多,四十多岁左右的模样,他的视线与皇后交错一瞬,张医官再次俯身,答道:“微臣曾听闻市井有一偏方,或能解这灵圭火毒。”
皇后:“还不快说!”
“说是中毒者若能饮下深爱该中毒者之人的血,便能解开此毒。”
张医官的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这种解毒之法,还真是闻所未闻。
仍还匍匐于地的张医官突然抬头,看向王医官,惊愕道:“此话可当真?可老夫从未听过这种解毒之法啊?”
王医官答道:“既是市井传言,张医官没听说过,也实属正常。”
容弘方才就在观察王医官那张紧张不足、镇定有余的脸,还有从慎芙茹中毒后,脸上总隐带着一丝犹豫和内疚的北平王妃,以及往日里为一点小事就易怒,而今日却临危不乱的的皇后脸上。
随着王医官这句回答一出现后,容弘顿时想通了今日唱的这一出为何。
若说这当中唯一的变数,恐怕就是……
就在容弘将视线再度转向姜软玉时,皇后的声音再次传来:“容仆射。”
容弘目光一顿,他从人群中走出来,上前几步,走到皇后跟前,躬身道:“皇后娘娘。”
“王医官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可能解芙茹身上的灵圭火毒?又或者……”皇后停顿一下,紧盯着容弘的脸,不放过他任何分毫的表情,“你只能解姜小姐身上的灵圭火毒?”
解其中一人身上之毒,便意味着容弘真正所爱之人便是此人。
所有人都静默下来,等着容弘的回答。
容弘嘴角渐渐浮起一缕浅笑,他躬身答道:“臣愿一试,解扶远翁主身上之毒!”
这声掷地有声,丝毫不似作假,面上神情坚定,也不似装出来的。
皇后收回放在他脸上的视线,退至一旁,让路给容弘经过,去往慎芙茹所在的位置。
站在一侧的北平王妃看着这一幕,眼神定定地看着容弘。
不远处的怀安听到了方才皇后与容弘的谈话,只为姜软玉深感不值和悲哀。
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喜欢上的男人,这会儿却完全不顾她死活,跑去救另一个女人,而且,按照容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