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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上。
珠簪荧光轻颤,衬得面前的美人美目流盼,容色熠熠生辉,艳涟无双,簪上的梅花似染带了一抹暗香,浮动着撩拨容弘心上,有微痒之感。
容弘脑海里不禁跳出那句“皓月描来双影雁,寒霜映出并头梅”来。
“阿蓐。”
“嗯。”
“娘子。”
“嗯?”
……
红帐滑落,隔开山水美景,此间暂化为一方乐土。
帐内飞出层叠衣衫,徐徐坠于地,墙上烛影憧憧,影映出旖旎纠/缠的暗影。
窗外寒枝微颤,停在其上的露水披着月光,散发着璀璨星点光芒。
带着浓浓笑意的对话声,穿透过屋内床帐,越过窗户的缝隙飘出来。
“我印象里,你还未及笄时,就比其他女子发育要好些,是也不是?”
“……不是。”
片刻,一声“啪”的脆响传出。
是狼爪被拍打掉的声音。
“别乱摸!”
“我哪有……”某人的声音很委屈。
又过了一阵……
女子轻叫一声痛。
“哪里痛?”男子低语声中笑意满满,“头发痛?手痛?还是……”
声音倏然而止。
紧接着男子发出一声惊呼。
室内壁上倒影出的两道影子突然调换了原本的上下位置。
“……阿蓐,我可是男人,这使不得。”
“你是不是忘了,本小姐可是洛阳城响当当的女纨绔,说起来,你当初还是本小姐的男宠呢!”
无奈的轻叹一声,却自带宠溺:“也罢,就这样吧。”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女子不确定问道。
“……我动不了,要不,你先动一下试试?”男子笑意愈浓,口吻带着期待。
女子听话地尝试了下,随即惊呼:“啊,真的好痛!”
“阿蓐听话,忍忍就过去了。”男子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无限蛊惑,“为了为夫,再动一下。”
几声叫痛声继续传出后,女子发出一声闷哼,声终止。
须臾,男女的暧/昧呻/吟声渐起……
窗外寒枝微颤,露水晃动,似羞了枝桠,曳了心神。
又闻帐中传出男子一声压抑而满足的叹息:“软玉在怀,容弘此生足矣……”
同样的新婚燕尔夜,此厢春意无限,彼厢却清冷寂寥。
慎芙茹周身围着一团厚被褥,已卸下周身束缚的她只露出巴掌大的清冷娇嫩的小脸,坐在暖榻上,她一直扭头望着窗外的冬日夜景,半晌不发一言。
清映挑灯于前,然后走到慎芙茹跟前,俯身道:“翁主,夜深了。”
慎芙茹缓缓回头过来,眼中是抹不开的寞落之色。
“那便歇了吧。”她将只穿着亵衣的身子从被褥里露出来,起身朝床榻走去。
清映连忙抱起被褥跟上。
半夜的时候,已经在一顿美色餍食中熟睡过去的容弘被商鱼唤醒。
因为容听带着当日同他一道滞京的暗卫回来了。
他是带着那幅容阳长公主亲手所作的显池画像一道回来的。
看着满脸风霜,面容憔悴的容听,徐氏一时凝噎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回来这么晚的?”
容听嘴角挂着实诚的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幅画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多呆了些时日,把它从宫里偷了出来,长公主您快查验一下,看没有破损的地方。”
容听到了这时候,还在担心画作是否被损坏。
容弘注意到徐氏眸中似有晶莹闪动,待更仔细看时,她已撇开头去。
容弘对容听道:“父亲这些时日奔波劳累,先去休息吧,若无要紧事,明日我们便再详谈。”
容听突然朝容弘跪拜,行臣下之礼,恭敬道:“陛下和长公主的身份如今已昭告天下,您也已是胤朝的君王,臣总算不负先皇嘱托,先皇泉下也终于能安息了,只是,陛下日后是万万不能再唤臣父亲了。”
容弘和徐氏闻言,皆愣住。
容弘顿了须臾,回道:“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你若觉得不合礼法,人前你我便以君臣相处,人后你还是我的父亲。”
“可……”
徐氏打断容听:“既然陛下都发话了,你就别推辞了,而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虽然不是陛下的生父,可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徐将军你照顾我们母子,若没有你,哪里还有我跟容弘,父亲这二字,你当得起。”
徐氏和容弘看着容听,目光皆是诚恳真挚,容听心下感动,沉声应道:“臣,遵旨!”
“明日,朕会颁布一道旨意,徐将军恢复昔日护国大将军的身份,继续为我大胤效力,徐将军可愿?”
徐听眼中光亮一现,情绪激昂道:“臣荣幸之至,定当身先士卒,万死不辞!”
徐听和数名暗卫今夜入荆州州界时,便已发现驻扎在城外五里处的益州地方军,他又与容弘谈论数句有关慎朝欲派军队围城之事后,待确定容弘已有一番周密对策后,才放心离开。
其实围在城外的益州地方军,在得知容弘今日要登基称帝时,几欲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