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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绒朝雷雷笑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指指太阳说:“阿姨,太阳晒到你屁股了。”
    陈绒开心地大笑,从床上跳起来,心里想着要能马上去洗个澡多好啊,昨天太累了,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
    “阿姨,爸爸让你去洗澡,洗澡水烧好了。”雷雷指指卫生间。
    “好的,谢谢雷雷。”陈绒的内心里有些感动,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你是一种幸福。
    陈绒洗着澡,温热的水从身上流过,感觉舒服到了极点。换上干净的衣服,竟有脱胎换骨般的舒畅。
    晚上,丁丁和丁恪一起回来的,丁恪走进屋子,又退出了几步,直到看到雷雷活蹦乱跳地从屋里跑出来接他,才确信自己走对了屋子。
    屋子已经焕然一新,报纸和玩具都整理好了,地板亮得像打了蜡,厨房里也是干净的,桌上是烧好的饭菜。
    雷雷也是脱胎换骨,穿了蓝白相间的条子衫和运动裤,明眸皓齿,神采飞扬。
    看着从陈绒手里出来的焕然一新的雷雷和屋子,丁恪有些感动,对她点点头。这是陈绒对他烧洗澡水的报答,再说让自己在那样脏乱的屋子住下去,也不是陈绒的习惯。
    丁丁走了进来,脸色红润了很多:“哥,这不像你的风格嘛,怎么这么干净啊?!雷雷也是,干净得像个小绅士。”
    雷雷扑到丁丁的怀里,和这个姑姑亲热起来。
    吃着陈绒做的饭菜,丁丁和雷雷赞不绝口。因为人突然多了起来,雷雷非常兴奋,小嘴也开始不停地说话,逗得丁丁哈哈大笑。
    陈绒一下子感觉很温暖,特别是看到丁恪和雷雷的笑脸时。
    晚上,陈绒和丁丁睡大床,丁恪和雷雷睡小床。丁丁还没有完全恢复,很快就睡着了,陈绒睡不着,又不敢乱动,就索性坐起来。
    到了客厅,陈绒发现丁恪也没睡,一个人在黑暗中抽烟。
    “怎么不睡啊,雷雷睡着了吧?!”陈绒关切地问他。
    “早睡了,团里有些事,心里想着睡不着。”丁恪朝她点点头,是对陌生人才有的客气。
    “哦,我也是,能坐下来聊一会吗?”陈绒征求他的意见。
    他点点头,扔给她一条毯子,陈绒裹着,坐在沙发那头,看着他在黑暗中吸烟制造出的点点火星。
    “我和丁丁十几年朋友了,却从没听她说过你。”
    “她不喜欢我,觉得我老管她。我们的爸妈去世早,我和丁丁是在这个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后来她考到南京,就不愿再回来了。”
    “为什么?两个人相依为命,感情应该很好才对。”
    “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有时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我和她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丁恪两只手抓了抓头发,很烦躁的样子。陈绒有些吃惊,不知道张扬不羁的丁丁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她没有再问下去,她不想勾起别人的痛苦回忆。
    他们就这样坐着,丁丁在屋里开始咳嗽起来,丁恪站起来,走进房间,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丁丁的额头:“还没好全,还要再吃几天药。”
    那一刻陈绒忽然羡慕起丁丁来,觉得丁丁非常幸福,有一个哥哥这样无微不至地爱护着她。
    丁丁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脸色红润,气焰张扬,和丁恪说话的语气也大声了起来。陈绒告诫她,丁恪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作为一个哥哥,他已经做得很好。
    丁丁笑笑,吸了一口烟,对陈绒说:“好多事情你不懂!”陈绒觉得他们连口气都很像。
    陈绒有点不喜欢丁丁的表情,站起来,开始做饭。丁丁却尾随着到厨房,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她。
    “你也留下吧,做我嫂子。”
    “好啊,你哥哥倒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冲着你这么个难伺候的小姑子,我也知难而退了。”
    丁丁嗤嗤地笑,不理她,兀自拿了个苹果就走开了,把客厅的电视开得震天响。
    雷雷幼儿园下课了,今天是陈绒去接他的。倒不是有意去接他,午饭后,丁丁在上网,陈绒就无所事事地在部队的院子里闲逛。看了一会儿士兵们训练,又在花坛上发了一会儿呆,看到有家长领着孩子从部队的幼儿园出来,就想到了雷雷。丁恪是没有时间去接雷雷的,雷雷总是自己回家,自己一个人穿过部队的院子。有一次陈绒在窗台上看他,见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走在偌大的操场上,竟生出了些许的怜悯和爱惜。
    站在门口,陈绒探着头朝幼儿园里头张望,雷雷从教室里出来,和老师告别,低着头一个人慢慢地朝门外走来。陈绒喊他,他抬起头,愣了一小会儿,脸上马上灿烂起来,小跑着奔向陈绒。
    陈绒和雷雷拉着手在操场上漫步。他的小手软软的,汗津津的,握成一个小拳头蜷缩在陈绒的大手里。雷雷激起了陈绒女人的天性,她喜欢孩子,特别是一个需要人照顾,需要人抚慰的孩子。雷雷让陈绒心碎,让她有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满足感。
    他们在操场上和丁恪不期而遇,他正领着他的一群士兵在训练。远远的,陈绒和雷雷站住了,看着他,雷雷有些骄傲,大声地说:“我爸爸!”
    此时的丁恪是特殊的,陈绒觉得自己可能对穿制服的,有领导地位的男人特别地钟情。小时候,她最崇拜的就是穿海军服的爸爸,后来看了心理书,说这样的女人其实是对权力的向往。自己得不到权力,就通过有权力的男人来满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