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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来学校的频率很高,陈绒经常能看到他出入周校长的办公室,有时是一个人来,有时是和教育局的人一起来。听说现在出版商只有做教辅书才赚钱,王涛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在陈绒眼里,王涛是个典型的投机主义者。对于这样的投机主义者,陈绒是敬而远之的,偶尔遇见了,也只是点个头。她实在不想和王涛再有一点点的牵连,这个人留在陈绒心里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王涛却主动地来找过陈绒很多次,在他第五次来找陈绒的时候,陈绒几乎怒不可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我来找你只想请你喝点东西。”
    “就这么简单吗?好啊,我今天就跟你去喝东西,但你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要来烦我。”陈绒近乎歇斯底里。
    看着她发狂的样子,王涛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一点也没变。”陈绒冷笑着接过话题来:“是没变,非但没变坏,还更好了!”王涛笑着摸摸下巴,这是他的一贯动作,得意时的表现。
    在他开车载陈绒到洪武路的一家茶社的路上时,陈绒忽然觉得自己上了王涛的当。他时而看看她,脸上全是胜利者的微笑。陈绒转过头去不看他,骨子里却恨得牙痒痒的。
    下车的时候,陈绒在路上看到了救星。这个救星是陆鸣凯。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对陈绒来讲,都是再合适不过了。当时,他正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和一名女记者在路上采访。看起来,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
    “陆鸣凯,陆鸣凯!”陈绒下车,在马路对面喊他。
    他终于看到她,挥了挥手,把摄像机放到采访车上,穿过马路,跑到陈绒身边。这一系列动作在陈绒眼里是那么的流畅舒服,令陈绒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
    第一次见面时陈绒觉得他再普通不过,但现在看起来,陆鸣凯还是一个很精神的男人。
    “干吗呢,不上班,到处乱跑。”他笑嘻嘻的,和车里的王涛也打个招呼。
    “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喝茶。”
    “方便吗?”他看看陈绒,又看看王涛。
    陈绒转过身去,对王涛说:“介绍一下,我男朋友,陆鸣凯。”
    陆鸣凯有些吃惊,他看看陈绒,又看看王涛,不明白陈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继而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对王涛伸出手:“你好,陆鸣凯!”
    三个人坐到了茶社。王涛断然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陆鸣凯来,脸上没了刚才的得意,灰蒙蒙的,像要下雨的六月天。
    陈绒暗自得意,对陆鸣凯的“雪中送炭”非常感激。在这种氛围中,陆鸣凯倒也无所谓,依然谈笑风生的,全然不顾王涛的失意和陈绒的得意。
    王涛还是知趣的,接了电话后,就找了个台阶下,半途脱了身,还大方地替他们买了单,又叫了些茶点。
    “我今天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啊?”等王涛走了,陆鸣凯问道。
    “呵呵,对不起,今天谢谢你帮忙啊。”陈绒觉得用陆鸣凯做幌子,确实有点对不住他。
    陆鸣凯倒乐了起来,说:“没事,电视里不都这样吗?女主人公先拿男主人公做幌子,到后来还真的就成了,说不定我们也会这样的。”
    陈绒笑了起来:“那是电视。现实生活中哪有这样的事情,今天是个巧合而已。”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可能的。”陆鸣凯毫不放松。
    “我有男朋友了。”陈绒喝了口茶,淡淡的茶香。
    “哦?那怎么还来相亲呢?”
    “一言难尽啊,呵呵。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没什么好说啊,我倒是觉得你的故事比我多。”他看着陈绒。
    “故事多的女人,在别人眼里肯定不是好女人,你还是离我远点哦。”
    “原则上讲,我是希望我未来的老婆能单纯些,但是缘分来的时候,想挡也挡不住。”
    缘分,这个以报道事实为职业的男人,却跟她谈起了缘分。他相信缘分吗?什么是缘分呢?陈绒看着他,一时竟觉得有种似有似无的温暖。
    第七章
    王涛倒是真的帮了陆鸣凯一个大忙,因为那一次的偶遇,陈绒和陆鸣凯成了朋友。不是恋人,只是朋友。
    七点档的新闻里经常会出现陆鸣凯的身影,陈母每次见他都特别兴奋,一会儿说他长得好,一会儿说他采访得多么精辟。真是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陈绒好奇地问她:“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怎么知道陆鸣凯的啊?”
    “你老妈一颗心都搁在你身上了,你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你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陈母一脸的得意。
    “你不会整天都监视我吧?我可不想走到哪都有双眼睛盯着我。”
    “何止你妈盯着你,盯着你的人多呢。你都快30了,单身女人不好过啊。”父亲在旁边插嘴。
    妈妈非常赞同父亲的话,对于女儿的婚姻,他们是不谋而合地一致。
    在陈绒眼里,父母的婚姻应该是幸福的,他们很少吵架,爸爸对妈妈是百依百顺。可是,她总觉得,父辈们温吞水一样平淡的婚姻多少有点乏味。像他们这样,几十年对着一个人,连架都不吵,哪来的激情和感觉。
    陈绒晚上又照例打电话给丁恪,丁恪的喉咙更加嘶哑了。冬天的西藏,又冷又燥,虽然有暖气,但是因为训练时要喊口令,丁恪还是把嗓子弄得“惨不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