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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可真会开玩笑,明明是做假账,在你的嘴里却变成算错账了。”孟芷昀冷笑道。
就在此时,到牡丹阁搜查的恃卫们回来了。
一见到君胜天,他们连忙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还在气头上,君胜天本没心情理会他们,却听孟芷昀道:“你们都搜到些什么,还不呈给王爷看?”
闻言,君胜天才发现他们手上拿着一些东西,便问:“你们拿着的是什么?”
“回王爷,这些是属于们按王妃的吩咐,在牡丹阁里搜到的银票,首饰珠宝等。”
说罢,恃卫头领就把搜来的东西倒在桌上。
望着堆在桌上那小山般的银两,珠宝首饰,众人都看呆了。
王府虽然富裕,可他们都只是下人,平日里哪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从谁的房里搜出来的?”君胜天沉声问。
他知道恃卫们不敢冒然去搜沈落雁的房,可个下人会有这么多钱?
“回王爷,这些银票是从杏儿房里搜出来的,一共有八万两,这些银两是从趁秀才的衣柜里搜出来,一共有一万三千两,这些首饰则是在侧妃娘娘几个丫鬟房里找到的。”
听了恃卫的汇报,孟芷昀夸张地道:“侧妃可真是财大气粗,一个月就花掉王府十八万两,自己的表哥跟丫鬟房里,随随便便就能搜出十多万两来,反而我这个堂堂王妃,一个月的月钱连一百两都没有,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不过,侧妃你才当家一个月,王府就花了这么多钱,让你当一年家,王府一年的开支就要二百万两了。唉,听说不少保卫国家的士兵们,在前线打战时连饭都吃不饱,我们王府却如此奢侈,真是罪过呀。
如果王爷真的觉得侧妃当这个家比我好,那我也不好死抓着不放,让回给侧妃也无所谓,只是我还要提醒王爷一句,照侧妃这种花钱如流水法,不用其他人打压,王府也撑不了多久,就要破产了呢。”
孟芷昀这话,虽没一句说沈落雁中饱私囊,说的都是她身边的人,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指控沈落雁,毕竟她身为主子,她不点头,下面的人哪怕如此猖獗?
沈落雁恨得咬牙,表面上却一派柔弱地哭道:“王爷,都是妾身用人不当,平日府里的锁事都是杏儿替我管着,我真没想到她会跟表哥一起瞒着我,贪污了这么多银两的。”
君胜天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被他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沈落雁惊慌不已,都不敢与他对视。
收回目光,君胜天狠戾的视线扫向赵秀才跟杏儿。
“你们可知罪?”冷酷无情的声音,宛如锋利的刀刃劈向他们。
赵秀才跟杏儿吓得身子一抖,猛地跪下,“王爷,我......”
他们心中明白,沈落雁这是要推他们去顶罪,他们不愿承担,可罪证就摆在那里,容不得他们抵赖,不过,一想到承认的话,那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杏儿的卖身契在沈落雁手里,她不敢反抗,可赵秀才是自由身,他可不想就这样死。
“王爷,在下不知道犯了何罪?如果王爷是因为在下才疏学浅,做错账的话,在下愿受罚,之于其他的罪名,在下不认。”
说着,他故意看向沈落雁,大有她不帮他求情的话,那就一拍两散的架势。
沈落雁咬了咬牙,泪眼盈盈地看向君胜天:“王爷,求你看在我的份上,给表哥一次机会吧,表哥是家中独子,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姨妈交代了。”
早将两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底,君胜天眯了眯眼眸,然后把沈落雁扶起来。
“无论是谁做错了事,就要受罚,雁儿心地善良,不想看到身边的人有事,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胆敢贪污王府的银两,今天我不重罚他们,日后还怎么服众?”
听他的语气,摆明不肯放过自己,赵秀才急了,急忙给沈落雁打眼色。
他若要死,也要拉她垫背!
“王爷......”沈落雁也怕逼狗跳墙,正要说什么,却被君胜天打断。
“雁儿,像这种不忠不义的奴才,你还是别再给他们求情了,免得被他们拖累。”
沈落雁身子一僵,王爷这是在警告她,也是保护她,让她不要再插手。
“人来,将这两个狗奴才给拖下去,杖毙!”君胜天冷声吩咐。
“小姐!”
“侧妃娘娘!”
没想到君胜天竟然要杖毙他们,杏儿跟赵秀才不想死,垂死挣扎地跟沈落雁求救。
然而,沈落雁根本爱莫能助,心底也觉得他们死了,她也就安枕无忧了。
“等一下!”就在此时,看够戏的孟芷昀突然开口。
“王妃,还有什么话要说?”君胜天眼神不善地看向她。
“王爷,赵秀才可不是王府的奴才,就算他真的贪污了银两,就这样将他杖毙了,恐怕他的家人会来闹呀。”孟芷昀道。
君胜天想想也有道理,“那就将他交给大理寺处置吧。”
“这也不行。”孟芷昀摇头,不等君胜天说什么,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将赵秀才交给大理寺的话,恐怕侧妃也要一并交给大理寺呢。”
沈落雁以为孟芷昀还揪着做假账的事不放,便嘤嘤的哭道:“姐姐,你是不是还想说,是我指使表哥做假账的,王爷,你相信我,我没有那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