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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点了点头,又对她说道:“山上摘的野果你还没怎么吃吧?我给你拿个。”
话毕,他转身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野果,把它递给元荔。
“吃一个,甜甜嘴巴!”
拿过野果的元荔,说了句谢谢,把它洗好放置在手心。
野果外面触及是有些涩的,可凑近闻了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甜香。
她轻轻咬了一口,野果的汁水便从里面迸发涌出,直冲她的口腔,溢满了,甜甜的,好吃极了。
软的则更加好吃些。
待他们吃了晚饭,元荔也吃好了。
她便想从伙房走出来,吹吹风。
今天吃得有些撑了,还得多走走。
于是元荔沿着走廊开始散步。
痛下一场雨后,草已经从地面孳出,鼻腔涌入一股雨水进入泥土过后的草木味道。
她倚在沿廊的栏杆处,静静待立着吹风。
现下已经是微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带来一阵凉意。
很闲适的感觉。
她矗立着,向下眺望。
出了山寨,便是下山的道路了。
可她此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一辈子待在山寨,似乎也不是个办法。
元荔想到。
书中写道良慧把原身送至山匪窝巢后,便和老爷,也就是原身的父亲元兆令提及此事。
说原身是由于接受不了自己母亲佩娘的病逝这才逃离的元家。
而除了原身母亲,对原身唯二好的要数她的父亲元兆令了。
他虽也不怎么待见原身,可毕竟她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不可能放任不管。
在这之后,元荔并没有看完整条故事线,可大概也知道。
当元兆令想去寻原身时,大夫人良慧便总表现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如果说女主黑化是因为原身对她的伤害,可大夫人良慧并不是这般。
在原身母亲佩娘还在世时,父亲实际是更宠爱佩娘的,毕竟佩娘温润大方,心思敏捷,知晓元兆令的一些做事苦楚,很是得他的心。
所以导致原身也觉得母亲虽是元府二夫人,可得到的宠爱并不比大夫人少,才敢和女主常常比较。
心气自然也就傲了。
可偏偏良慧看上去极善,却是个不好惹的主。
因自家女儿的事,她待原身更差,而佩娘死后,虽说她的位分还在,可在元兆令心里的地位并无任何提升。
原身死了,见元兆令还是些许关心,且准备动员府上的人去找寻,她生怕露出什么马脚,这才有些慌了。
元府能惦记的东西,便是家产了。
最终大夫人良慧思来想去,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
原本她不想这么做,她知道最终的家产元兆令一定会留给她,因为佩娘已经死了,也无人与她再抢夺。
可偏偏那段时间,元兆令的身体不好,已经被病痛折磨许久的他,面色早已经灰败,身子干瘦到眼睛些许凸出,透着一股死气。
纸是包不住火的,原身这件事他一定会知道,于是良慧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她偷偷在元兆令吃的苦汤药里放入了些许毒,毒的剂量很少,可长期以来,便会导致他身体越来越差,直至死亡。
最后她的说法是,她看不了元兆令太过痛苦的模样,于是想早些帮他解脱了。
元荔当初读到这里的时候三脸疑惑。
她的借口实在……难以言说。
无论如何,元府即将变天了。
若是元兆令原本身体好,或许还能帮他避开良慧的下毒。
可书中说他患了多年的咳疾,且已经越来越严重,很难再救治。
在他的夫人害他之前,他已经是行将就木,再无回天之力。
所以,元荔得到了一个结果便是,她现在不能下山,以后也不大可能了。
思及此,元荔便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半晌,她发觉自己的身后似乎有动静,是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心道估计是鹦鹉过来了。
她扭转过头,却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静立着。
屠蒙?
他怎么在这里?
不多时,屠蒙便已经迈步走进栏杆处,他背倚在栏杆上,眼眸微阖。
他身着一件深栗色长袍,束着的腰带显得腰身纤细。
元荔待了几天的时间,发现他的衣裳总是深色系。
就是那种,统一风格。
他腰间束紧的腰带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