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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说辞,是唐美茹教他的。
为了唐美茹,他可以自甘堕落,可以颠倒黑白,更可以为了她,豁出自己的性命。
当他把脏水泼给温雨绵这一刻起,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果然,他这话一出,纪存修立马恼羞成怒。
冰山一般的脸紧绷,寒潭般的眸子折射出一道杀意。
不再念主仆情分,绝情道:“把他左手砍下来,喂鳄鱼!”
“是。”
两名鳄鱼饲养员带着大刀,立马下到鳄鱼池里。
打开牢笼的门,丝毫不犹豫,挥刀便把刘长的一只手臂给砍了下来。
“啊——”刘长惊呼一声,整个人痛到直接昏了过去。
血飞溅,把笼子染得鲜红。
鳄鱼嗅到血腥味,立马全都聚集了过来。
饲养员捡起刘长的胳膊,用力地往不远处一抛。
一群鳄鱼便迅速游了过去,开始争相撕咬。
整个场面很血腥,血腥味也很快充斥整个鳄鱼池。
“把他泼醒。”
纪存修不为所动,负手而立,眼睛猩红一片。
对于背叛过他的人,他向来就是这样,会用最残酷的手段,让他们为之付出代价。
饲养员拎来一桶海水,直接往刘长身上泼。
海水含盐量很高,往伤口上泼去,被盐水一浇,顿时疼得人头皮发麻。
刘长痛到惊醒,「啊」地叫出了声。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调换DNA?为什么要杀温雨绵?刘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我的个性,我这个人,不会给人第三次机会。”
纪存修的眼睛像淬了毒,发出火红的光芒。
刘长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绝望地咧开嘴角,笑了:“温雨绵辜负了我,所以我要她死!”
“好!很好!”纪存修气得心口不停起伏,大手一挥:“直接喂鳄鱼吧。”
“爷,您消消气,刘长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您要把他杀了,那咱们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刘宽上前,急忙劝阻。
纪存修眼里的寒光逼人,不容置喙:“杀了!”
若刘长编造其他理由,他还能再让他多活几日。
可死到临头了,这家伙居然还往温雨绵身上泼脏水,他怎么能忍?
若是一年前,他还有可能相信刘长的鬼话。可现在,他一个字都不信!
……
半夜,天空一阵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长岛的上空,乌云更是汇聚。
鳄鱼怕雨,所以一到下雨天,就会躲到水里不出来了。
正是因为这场雨,刘长的命,才苟延残喘着。
「哒哒哒」——
伴随着一阵雷鸣声,刘长迷迷糊糊,听到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声音很有节奏,很急促。
他虚弱地睁开眼,当看到来人是唐美茹时,他激动地眼睛放光。
不过,他全身动不了了,不吃不喝一天,身体缺乏能量,再加上断了一条手臂,失血过多,此时的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喊道:“你来了……”
“是,我来了,送你上路!”唐美茹撑着伞,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黑夜下,像一个恐怖的女鬼般,长发飘飘,表情狰狞。
刘长很惊讶:“你要杀我?”
“我可不相信你真的能守口如瓶,今天这场雨过后,存修见你还活着,指不定会改变主意,继续对你严刑逼供。万一到时候你把我供出来,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美茹,你知道的,我不会的,你要相信我……”刘长虚弱道,眼里有些哀伤。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还不相信他对她的爱么?
“我只相信死人!”
唐美茹眼里没有一点感情,举起枪,对准刘长的脑袋。
“你瞧瞧你,像个乞丐似的,就你这副德性,真觉得只要像只舔狗似的对我好,我就会感动?”
“错!我只会觉得恶心!”
唐美茹恶狠狠道,食指扣在扳机上。
“不妨告诉你,森森他其实不是你的孩子!像你这么下贱的人,我怎么可能为你生孩子?真是可笑!”
“什么……”刘长原本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可听到唐美茹这话,他忽然挣扎着想坐起来。
不过,唐美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声混在雷声中,变得悄无声息。
……
另一边,沁园。
温雨绵洗漱好,抱着团团准备去睡觉。
苏煦炎则是带着果宝和糖球在打室内篮球。
看到一大两小玩得大汗淋漓,温雨绵莞尔一笑。
男孩子,确实需要父亲的陪伴。
跟着父亲,男孩子才更有阳刚之气,才更活泼开朗。
“阿炎,我带团团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
“恩,我会安排好时间。”苏煦炎回头,对温雨绵温声道。
温雨绵转身要走的时候,他想到什么,又补充:“今晚温度不高,空调记得调高两度。”
“恩。”温雨绵笑了笑,习惯了他的细致入微。
把团团抱回房间,哄着睡下后不久,她的手机亮了。
“喂?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