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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又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吞吞地扶额道:“好疼,头好疼。”
玦纹直接被气笑了,她翻了个白眼道了句:“那就慢慢疼吧,直接疼死你得了。”
“小宫主呢?”玦纹问喻沅白。
现下小宫主的身体状况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可以先放到一边。
喻沅白见玦纹问起柏夕岚,便带玦纹去见柏夕岚了。
龙渊见玦纹去看柏夕岚,便「嗖」地一下上房顶了。
啊……小玦生气很恐怖的,好害怕哦——
幽冥宫众人见龙渊上屋顶了,皆是一脸的无语。
哟呵……他们家的老呆傻竟然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呢——
卧房中,柏夕岚因睡得太多缘故,这个时候正睁着大眼睛盯着帐顶发呆。
“小宫主——”当听到玦纹的声音时,她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当那抹熟悉的红出现在眼前时,柏夕岚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不是幻听啊……
“玦姨——”柏夕岚看到玦纹时自是开心的,如果不是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她都想坐起来抱着玦纹蹭呀蹭呀。
玦纹温柔地抚摸着柏夕岚的脸庞,满目温柔的怜惜,她轻声道:“小宫主受罪了。”
柏夕岚神色一怔,鼻头一酸莫名想哭。她吸吸鼻子朝着玦纹露出一抹傻气的笑容道:“没有受罪的,爹爹将我照顾得很好。”
爹爹?玦纹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柏夕岚说的这个爹爹是谁了。
这孩子终于愿意叫宫主一声爹爹了——
玦纹替龙渊感到高兴。
“将你照顾好本是他该做的,可是……”可是宫主并未将小宫主照顾好。
柏夕岚见玦纹有责备龙渊之意,便连忙解释道:“其实也不怨爹爹的,是我自己从墙上摔下来的,所以真的不怨爹爹。”
“怎么不怨他?”玦纹伸手给柏夕岚把脉。她没好气道:“当真是越老越糊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甚甚不行,吃甚甚不行。”
“玦姨……”柏夕岚犹豫了一下对玦纹道:“您别这么说他,他也会不高兴的。”
玦纹愣了一下,掀开被子开始检查柏夕岚腿上的伤。她幽幽道:“他要知道你这么维护他,定然十分开心。”
柏夕岚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玦纹检查完柏夕岚的伤势后,松了口气。
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不打紧的……“你先自己躺着,玦姨去办个正事。”玦纹又温柔地摸了摸柏夕岚的脸,转身大步走出了卧房。
诶?柏夕岚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刚才应该不是看错了。
就在玦姨转身的时候,好像看到玦姨脸色黑了诶……
卧房外,只见玦纹袖子一撸露出一截皓腕,双手一掐腰问院中的众人:“那呆傻呢?”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指了指屋顶,表示:人在屋顶。
玦纹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抬头看向屋顶。
果不其然,龙渊正蹲在屋顶上,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您下来,我保证不训您。”玦纹指了指自己一旁的空地。
“我不!”龙渊拒绝得十分干脆,他似乎嫌玦纹还不够生气,又道了句:“你也别想着上来,反正你抓不到我!”
不得不说,龙渊这话就跟落在了爆竹堆里的火星子似的,一把就将玦纹那暴脾气给点燃了。
“我今日若不将你扎成刺猬,我便和你一个姓。”玦纹说着就要飞向屋顶和龙渊「决一死战」。
幽冥宫众人连忙拉住玦纹,并且安抚她道:“阿玦不气哈,宫主肯定是知道错了。”
龙渊觉得这个火星子不够旺,是以他火上浇油道:“凶什么凶,你本来就和我一个姓。”
幽冥宫众人在心中哀嚎了一声:哎哟,祖宗哟——
而后,女子们拦着玦纹不让她去和龙渊「决一死战」,男子们便七嘴八舌地劝龙渊,让活祖宗少说两句。
那场面,热闹中透着喜感。
反正喻沅白的那些个看热闹的影卫们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床上的柏夕岚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心生艳羡。
啊,感觉好热闹的样子呢,好想出去看热闹啊——
最后,龙渊还是从屋顶上下来了。不仅如此,他的头顶还被玦纹扎了一堆银针,猛一看去还挺吓人。
龙渊因头顶扎着银针的原因,只能老实巴交地坐在屋檐下一动不动。
而其他人则一窝蜂地去看柏夕岚了。
玦纹拍了拍手,看了龙渊一眼冷哼了一声后,满面微笑地朝着喻沅白走去。
喻沅白见玦纹满面微笑地朝自己走来,莫名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他沉默了一下对玦纹道:“玦姨若有话直说便可。”大可不用笑得这么……渗人……
“小白呀——”玦纹挽着喻沅白的胳膊就将人往一旁带。
“您可唤晚辈沅白。”喻沅白面无表情道。
小白……叫狗呢?
“莫怕。”玦纹笑得跟个狼外婆似的道:“玦姨就是找你问点事。”
“您直接问便可,大可不必这般……”喻沅白抽回自己的胳膊。
玦纹找喻沅白要问的是那具白衣女子尸体的事,她想去看看那白衣女子的尸体。
喻沅白一听这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