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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想,似乎是真的没有人再能比他做的更好了。
    因为他失去过。
    失去方知弥足珍贵。
    车流终于疏散开,他眼尾猩红的在车道上横冲直撞,抵达目的地时,更是撞上道路旁边的护栏,连带着旁边的垃圾桶也惨遭袭击。
    程昱不受控的往后撞去。
    顾不上发麻的掌心与生疼的后背,拉开车门就往酒店里跑去。
    眼前的地面晃动,在这一刻,所有令程昱想不明白的,过不去的那关似乎都豁然开朗。
    反正已经被拒绝这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
    让别人来照顾她,程昱是真的不放心。
    过去的错误是他糊涂。
    舒尔说她长大了,可程昱也在长大。
    这些天程昱学着怎么去爱她,如何尊重她、理解她、懂得去询问她的感受。
    这其中也想让舒尔重新遇见一个对她好的人,可是遇到眼下这种情况。
    他会做的越来越好,也有信心不会让她失望。
    酒店房间里。
    惯来跟在路云馨身边,为她处理暗中事宜的小六此时正在浴室。
    柔软大床上,舒尔裹着两件衣服浑身燥/热。
    刚才被小六迷/晕后,他并没有直接带着舒尔下楼,而是在洗手间给她套上另一件衣服。
    此时她昏昏沉沉,恢复了些许意识,但仍旧连呼吸都极其艰难。
    浴室里的水流停下,舒尔神智涣散想要往角落里退去,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绑的很紧。她咬紧牙齿欲要挣脱时,就听见男人打开了浴室门锁,紧接着,拖鞋在地面的摩擦声也跟着传来。
    下一刻,舒尔察觉到脸蛋被贴上了一只手。
    头顶的男人气息沉沉,传来低沉的笑声。
    舒尔猛地咬住舌尖,疼得她骤然睁眼,鼻尖泛酸。
    眼眶里带着水光,舒尔磕绊道:“放开我。”
    “那可不行。”小六眉眼深邃,笑的暧昧:“我可得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不然的话对不起这春宵一刻啊。”
    话说到这里,舒尔显然已经明白过来。
    使劲浑身力气蹬了两下,然而这点劲儿还没有平日里她五分之一的力度大。
    小六看着她挣扎,目光玩味的如同在看着砧板上濒临死亡的鱼。
    他低下头去作势要亲舒尔的唇,她偏头,小六温热的唇角落上脸颊。而舒尔眼前正是小六的耳垂,忽然张嘴,一口咬住他的。
    牙齿发了狠力,不一会儿就尝到齿间血腥味弥漫。
    小六疼的一把推开她,捂着耳朵骂:“操。”
    舒尔呼吸滚烫,嘴角带着血,低声喃喃:“你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不然的话……外公和舅舅一定会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小六刮掉耳垂的血,眼中露出欲/念,“我毁了你的清白,你们家人又能怎么样?”
    小六笑的毫不在意,甚至不想听她说话,反手摸来帕子塞进她嘴里。
    被堵住嘴,舒尔胸口起伏的频率渐渐加快,一整夜的崩溃达到爆发点,她只觉得好委屈。
    小时候从没有因为舒家做靠山肆意任性过,仍能在小圈子里众星捧月。
    而长大后,想要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没有成功,甚至还在二十七岁这年被地痞流氓欺负。
    窒息感逐渐加强,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门被人从外面拍响,连带着,还有男人从自己身边离开的脚步。
    舒尔松口气,眼前浮现出程昱的脸,接着捱不住的闭上了眼。
    门口。
    小六警惕的从猫眼往出看,是酒店服务员。
    他拧眉问:“什么事?”
    服务员笑着说:“有您的东西放在了前台,我给您送上来。”
    “我没有东西要拿,不是我的。”
    小六被转移了注意,说完就要走,刚转身,就发现门滴的一声,从外面突然打开。
    小六还没有反应过来,从外而来的程昱抬脚就踹在他腰上。
    这一脚下去,他踉跄着扑倒在地。跟来的宋延从身后保安队手上抽来警棍,猛地往小六肩膀抽去,一下又一下,砸的他直不起身。
    程昱脚下生风的走进卧室,发现舒尔双颊酡红,衣衫尚在的蜷缩在床沿边,提起的整颗心倏地坠落。他伸手时,才看见自己双手都在颤抖,小心翼翼的抽出帕子,松了绳索,将人抱进怀里。
    喘得过气的那一瞬,陷入昏迷的舒尔无意识的张开嘴。
    这样的姿势,他只看一眼便觉得心惊。
    若是再迟来半个小时,怕是就已经见不到活生生的舒尔了。
    盯着她嘴角的血迹,他眼神停顿。
    “对不起。”
    程昱无声哽咽,“是我来迟了。”
    “是我的错。”
    他难过到无法自拔,心痛的快要落泪,喃喃重复:“对不起。”
    听见外头沉闷的哀嚎,程昱忍着哽意将人抱起,直起身子小心往出走。
    宋延正按着小六的头往墙上砸:“你想怎么死?”
    小六疼的说不出来话。
    血迹顺着墙往下滑,周遭围着的人都没见过这样狠辣的少东家,他向来温润,何曾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程昱抱着人喊了他一声:“宋延。”
    半蹲的宋延抬眼看他,程昱声音轻缓,眼底却是一片森寒:“让人报警吧,我得送舒舒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