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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唇瓣紧抿,眼帘垂下,一双手紧紧卷起。
贺宴辞将温阮的两只小手兜在手掌心,手指勾进她卷起的手心,温柔地摊开她白皙柔软的手指,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别伤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肌肤多嫩么。”手腕上套的白玉镯子上下多滑动几次都能出红印子,哪里经得起指甲剜。
温阮闷闷地没应声,小脑袋在贺宴辞肩头依赖的拱了拱,她的身子娇柔软绵,卷卷的睫毛一上一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剐蹭贺宴辞脖子,脖子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缓慢流长的滚贴在了他的心尖儿上。
温阮此时很依赖贺宴辞,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他。
贺宴辞明白温阮心里的事,他眸色紧了紧,薄唇轻轻贴住温阮脸颊,满目心疼,揽在她腰身的手臂紧紧将她裹在怀里。
车缓缓地驶入新房别墅,李婶赶忙放下手上的活,上前迎接,开口问好的话,还没说出口,贺宴辞递了一个静音的眼神给李婶。
李婶抬头注意到贺宴辞怀里横抱了一个熟睡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可以确定是太太。
李婶高兴地后退了一步,她早上还担心两人因为回门这事,闹不愉快,还好是她多想了。
贺宴辞抱着在怀里沉睡的温阮,直径往房内走去,突地顿步,深眸在院子里在树上拆小红灯笼的工人身上落了落,淡声说道,“李婶,这些都不要拆了,快过年了,瞧着喜庆。”
李婶默默应了一声。
贺宴辞又说:“家里墙面上剩余的喜字也别急着处理。”
第二十五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温阮有朦胧的意识时, 是被热醒的,身体似乎跟贴了火炉一般很暖。
她是恍惚的,不知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周围喜庆一片, 床品也是大红色的, 晕黄的光生出旖旎的色彩。
温阮动了动身体, 根本没发动,她后腰被贺宴辞的大掌兜拢着, 贺宴辞大半条长臂在她身子下。
贺宴辞似乎睡着了,还睡得很沉,她戳了戳他完美的下颚都没反应。
他身上暗红睡的睡袍和她的睡裙同款, 都很喜气。
温阮雾蒙的眼一瞬不瞬,瞳孔微微张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贺宴辞。
眼前是一片好光景, 贺宴辞的纹理清晰的肌理线清清楚楚在她眼底, 比上回几次意识朦胧时看到的感觉还要美好。
温阮严重怀疑这不是现实, 是梦。
梦见了贺宴辞的春光乍泄躺在她旁边。
她的手似乎贴在他身前轮廓清晰的肌理线上,她的指尖微颤,想要脱离开。
只是手还没来得及彻底褪去,她雪白的娇腕被遏住,贺宴辞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宝贝,再继续要出大事了。”
温阮被贺宴辞遏住手腕, 她纤手正放在尴尬位置, 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她手背和身体都像是触电似的抖了抖。
温阮气息不稳,有种能能窒息的感觉。
两人四目相视,贺宴辞深邃的眸极有攻击性, 温阮在他眼里就跟一只可口的小白兔。
谁也不知道是谁先贴上对方的唇瓣的,温阮身体燃起一股热意,眼眸起了雾气,睫毛都湿哒哒,柔和眸子看着他,缓缓又难以启齿的在他耳边轻缓的吐出两字。
贺宴辞深眸染着愠色,低笑,大掌紧贴在温阮的后腰,将她更深的揽入怀里,默认温阮要他的想法。
她的意思是,
是她要他。
她要掌握主权。
“难解,解不开。”温阮没什么耐心了。
贺宴辞闷声道歉,“我的错,下回再也不穿这件衬衫。”
“宝贝,这样会伤了自己。”贺宴辞深沉的眼如同暴风雨的海洋,眼底一片沉色,“我来?”
“不。”温阮拒绝。她勾住他的睡袍带子在指尖来回绕着圈儿。
贺宴辞深沉的眸凝视身上温阮,她眼眸迷离,还处于朦胧状态,怕是还没完全醒吧。
贺宴辞发现手腕被束缚。
这位大小姐心情不佳,他只能配合,不敢有半点怠慢。
她哪里是发泄心情啊,分明在折磨他。
贺宴辞不知道温阮在搞什么名堂,挺让人难受的,他嗓音低哑沉闷,还是极其耐心的哄温阮,“宝贝,搞定没有,嗯?”
“催什么催!你说过我来的。”温阮很委屈也不服气,她低头学着贺宴辞那样。
温阮没这样过,很生涩,也能要人命。
她柔顺的发丝他身上起舞,丝丝充满了魅力,她精致的鼻尖浮现的丝丝细汗在像灯光下晶莹剔透。
那些要人命的妖精也不过如此。
贺宴辞偏开头,眉头紧蹙,闷声肆意,温阮压根不理他。
“宝贝,可以了吗?”
“没。”
“那我来?”
“不,”
“那你要怎样?”
“我要重新来一遍。”
“......”
几分钟后,贺宴辞三两下滑落手腕束缚,将人纳入怀下,嘬住温阮娇软的唇,占领主权。
两人一晚上都在为谁来掌控主权纠缠不休。
*
次日,稀疏的阳光厚重的窗帘折射进一丝微光。
贺宴辞折过长臂,覆在清冷的面容上,意识逐渐回笼,他低头看怀里是空的,伸手摸身边的位置,空的,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