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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

      突然给自己放几天假,许雅涵的生物钟完全紊乱,现在是上午10点,她刚刚起来,窝在床上啃一个大苹果吭哧吭哧,正吃的来劲的时候突然想到今天是去医院复查的日子,严恒宇说好中午来接她,这才手忙脚乱的扶着腰去洗手间洗漱。
    本来在办公室出门就能看到的人,连续请了几天的家,严恒宇见不到她还有点不习惯,每一次路过她的工位视线都会停留的久一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精心照顾的桌子上的小花,在她不在的时候他也会给花浇水。
    严恒宇比约定时间早就开车出发了。
    许雅涵家是在老居民楼里面,没有电梯,他坐在车里等的时候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自己一个人扛了好大的箱子,箱子漏了,里面圆滚滚的橙子掉在地上。
    他从车里面走出来帮忙去捡,拖着箱子的底防止更多的橙子掉出来。
    “阿姨,您去哪栋楼,我帮您搬吧。”看着妇女也是自己母亲一样大的年纪,扛着这么大的箱子,他于心不忍,卷起白色衬衫的袖子,直接把箱子扛在了肩上。
    张女士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一直称赞,现在这么好心的年轻人可不多了,走到四楼的时候,她走在前面敲门。
    房间里面的许雅涵听着有人敲门,害怕的不敢开,这个时间自己没有快递外卖,又是独居女性,不会是被坏人盯上了吧?
    张女士敲了好久的门,还等不到人,小伙子还一直扛着自己的一箱橙子,她不由得对女儿恼火,声音大了些:“妈妈来了,快给我开门。”
    听到妈妈的声音,许雅涵拖着腰,马不停蹄的去开门,才想起来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妈妈好像是发了消息说下周叁会过来,今天可不就是周叁嘛。
    开门的瞬间严恒宇见到许雅涵,两人均是一愣。
    还没有完全收拾妥当的许雅涵,扎着丸子头穿着,小熊维尼的两截式睡衣,严恒宇见惯了她化妆之后精致的样子,觉得她现在像是稚嫩的高中生,多添了一点可爱,偷偷多看她好几眼。
    只有张女士连忙叫热心的小伙子把东西放下,看着傻眼的女儿,没有眼力见的呆站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快给人家倒杯水啊,这么一大箱橙子,都是人家小伙子帮我搬上来的。”
    严恒宇把箱子放下,白色衬衫肩膀上留下一圈灰尘的痕迹。“不喝水了阿姨,我马上就走,许雅涵你也快点。”
    看着她扶着腰逞能要搬开放在门口的箱子,他语气也凶了一点,一把抢过箱子问:“你想放哪?”
    像是做错事的小媳妇,她唯唯诺诺的指向阳台。
    阳台的阳光正充足,严恒宇把凌乱的杂物码号,把放橙子的箱子放在角落里,他白色衬衫蹭上了不少灰尘。
    许雅涵看着他宽阔的后背,那里一定被阳光晒得暖暖的,他的怀抱是不是也是阳光味道的呢?
    严恒宇回过头问她这样放可不可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驱散。
    严恒宇没做过多的停留,对着张女士礼貌的微笑:“阿姨,今天我就不多打扰了,改天再来看您。”
    许雅涵跟妈妈解释了自己一会要去医院,识趣的跟着严恒宇下楼。
    还是上次的粉色抱枕,只不过这一次多添了一对放在了副驾驶。
    出门太着急穿了一双好穿的平底鞋,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平底鞋都很方便,许雅涵脚上的这一双,走在瓷砖地上就很容易打滑。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面,考虑到严恒宇也是要上班的,从工作中抽出时间陪自己去医院,自己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不能再耽误他了。
    在医院里来回走动脚下生风,一个不留神险些摔倒,还好严恒宇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人稳稳的拦在怀里。
    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小心点,别走那么快。”
    男人像是大提琴一般悦耳的声音钻进耳膜,两个人距离得太紧,他说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廓周围,痒痒的。
    严恒宇稍微退后一点,他滚烫的胸膛终于离得远了一点,许雅涵这才得以呼吸。
    他的手还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很自然的握住而且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许雅涵在他这样霸道的姿势下进了诊室,没有什么大问题继续好好修养不到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临走前,严恒宇问了医生一个很没有常识的问题:“医生,现在她是不是不能搬重物?”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许雅涵知道这个问题是他专门问的,是对她刚刚想要自己搬箱子所表达的不满。
    眼睛淡淡的瞥向许雅涵,像是学生时代被教导主任训斥,迫于这种无形的压力,她心虚的低下头,又觉得严恒宇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有点可爱,弯了弯嘴角。
    这样的小动作被他捕捉到,自己也跟着她笑:“你笑什么?”
    她直言不讳:“笑你可爱啊。”
    年近叁十岁的男人被她的直接弄得羞红了脸,故作镇静的手掩在嘴角咳了咳,大手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肘转移话题,温热的肌肤碰到她的:“小心点,看路。”
    许雅涵不依不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泛红的脸颊,在她不断地注视下,严恒宇只觉得脸上温度越来越高,不知不觉耳朵都已经红了。
    许雅涵笑的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本来想要用力弹她额头的,她眼睛抬起来看他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星星,终究还是弯曲食指轻轻的点了她几下额头,有点恼羞成怒,又有无可奈何和纵容,拉长着声音对她说:“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