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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大人近来过的可还好?
墨锦尧抬眸,一双潋滟中藏着刀光和一抹红色的眸子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没让人起来,语气却平常的真的像是摄政王正在关心他的臣子一样。
回,回王爷,老臣都,都还好,多谢王爷挂念。
墨锦尧点头,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下了台阶,鞋子踩在台阶上,发出了一声声的声音,像是敲在了某些人的胸口一般。
卓远兆低着头,没一会儿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黑靴子。
王王王爷
卓远兆上次距离墨锦尧最近的时候还是在那场政权更替之中,就那一次,他就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但是那次自己没死,还活了五年,但是这次的距离更近了,近在咫尺,像是死神一样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墨锦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卓大人是怕本王吗?怎么都不敢抬头?
王爷,王爷英明神武,老臣,老臣心中只有敬畏,这才,这才不敢抬头。
卓远兆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汗珠不受控制的从额头冒了出来,甚至滴在了地上。
敬畏?卓大人说的倒真是冠冕堂皇!
!
墨锦尧忽然一句冠冕堂皇差一点儿把卓远兆的心脏给吓出来,顿时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
王爷,王爷明鉴啊,老臣对王爷绝无二心,老臣说的话句句肺腑啊。
夜珀,进来!
墨锦尧话落,一身黑衣的夜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殿之内本是不准配剑的,但夜珀是墨锦尧的贴身暗卫,自然是不用管这些礼数的。
王爷!
夜珀就半跪在卓远兆的身边, 腰间的剑正好在卓远兆的旁边。
给卓大人看看,看看卓大人这两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是,王爷。
夜珀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之中,除了跟墨锦尧说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恭敬,在面对这里其他人的时候都是不卑不亢的声音。
卓大人请过目!
夜珀常年在墨锦尧的身边,一身的血气,在面对卓远兆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收敛,卓远兆不过就是个柔弱的老书生而已,
在夜珀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炸开了,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本来是跪在地上的,这回险些坐在了地上。
卓大人可要小心一点儿啊,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夜珀的声音在卓远兆的耳边响起,听在卓文远的耳中却并不像是善意的担心。
大殿上的人看着都在原地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的站着,实则早就竖起了耳朵,斜楞着眼睛看向了卓远兆他们的方向了。
心里没有鬼的人纯属是因为好奇,心里有鬼的人现在这鬼已经在他们的心脏内打鼓了。
卓远兆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夜珀手中的一张纸,打开之后上面密密麻麻的一条一条的罪状陈列在自己面前,这些都是自己的罪状,还有自己家族的。
王爷!王爷!您听老臣解释,这些都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卓远兆扔了手中的纸,一双手想要扒上墨锦尧的衣摆,被夜珀直接大了下来。
墨锦尧嘴角始终噙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在他们的眼中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怕。
卓大人,难不成本王还能冤枉你不成吗?还是你觉得没有什么证据,本王会将你的罪状放到你面前?
周围的官员已经隐隐的猜到纸上的是什么了,但是在听到罪状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的唏嘘了一声,神色各异。
这五年的时间内,王爷几乎都不来朝堂上,即便是来也只是在一旁听着从来不说什么,他们的偶以为他是不愿意管这些事了,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难不成王爷这五年一直都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测试着他们吗?好为了今天?
想到这里,众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朝板,眼观鼻鼻观心,这个时候做一个小透明就对了。
墨锦尧说完这句话,跌坐在地上的卓远兆忽然就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了。
夜珀看了一眼墨锦尧,在得到他们王爷的指示之后伸手摸向了卓远兆的大动脉。
王爷,人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来人,压入大牢,查封卓府!
墨锦尧话落,门外的侍卫走进来直接将卓远兆拖了下去,那样子就像是在拖一只死猪。
男人又回到了台阶之上,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依旧是懒散的姿势。
听说你们想让本王称帝?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
他们平常虽然上书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室能堪当大任的只有摄政王了,
但是那前提是他们知道这些折子最后都在周予安的手里,周予安就算是将这些折子呈给了墨锦尧,他们那个时候想的是这么多人您应当也不会说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啊,现在您就坐在我们面前,还刚处理了一个御史大夫!
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不是在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