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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并不理会她,自顾地将话说完:“钟医生,我们都是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但幸运的是,我是那个可以和他共度一生的人。”
说完,陈若曦潇洒转身,拉开门把时突然想起什么,又笑着对钟斯灵说了一句:“承认吧,你嫉妒的发疯。”
重门被人轻轻拉开,又被人轻轻关上,轻的让人以为眼前这一切都像是场梦,抓不住一丝痕迹。钟斯灵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阴恻的眼底全是掩不住的不甘。陈若曦说的没错,她在嫉妒,疯狂的嫉妒。
自打陈若曦出院后的第二个星期,她又在偏厅到庭院的台阶上绊了两次,因此,慕洵之决定把那三级阶梯拆了,改成斜面,并扼令全陈家上次不准陈若曦步行速度超过60m/min。
陈若曦听了,笑着说他霸道:“这么慢的行驶速度,是乌龟好吗?”
慕洵之才不管乌不乌龟,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拉着她整张脸到眼前,吻了下她的唇角:“反正,不准用跑。”
霸道且不容置喙。
三日后,是温修竹的百日宴,陈若曦寻遍整座云溪城也没找到合适的礼物,最后在库房翻出一支竹笛,大概是陈绍彬生前淘来的宝,就这样被她借花献佛送给了温修竹。
冯璐菲转着手里的竹笛,看了眼温盛言怀里的温修竹,又看了眼逗温修竹的陈若曦,用竹笛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我说你这做姐姐的是不是太缺德了?自己搞音乐就算了,现在还要拉上我家小竹子,说!居心何在?”
陈若曦觉得这支竹笛挺配温修竹气质的,于是和冯璐菲辩论起来:“那你还给人家取了个扫地僧的名字呢!”
提起温修竹的名字,冯璐菲立刻将哀怨的目光向温盛言投去:“我就说吧,像扫地僧。”
挑起夫妻间恩怨是非的陈若曦见势不好,连忙拉着慕洵之远离战场。
回家时,陈若曦又说起温修竹的名字:“看样子这名字应该是大温叔取的。”
“修竹,指茂密高大的竹林,出自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初唐陈子昂曾作《修竹篇》,将竹之品性和风骨刻画的淋漓尽致,傲岸不群,坚贞不二,永不凋零。”慕洵之说,“我还以为你送竹笛是揣测到大温叔取修竹一名的含义呢。”
陈若曦笑:“那我岂不是误打误撞,送到大温叔心坎上?”
“嗯。”
“但大婶婶好像不太开心。”
慕洵之一言道破:“她就是无聊。”
“我也无聊。”陈若曦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脸,“之之,我们去春游好不好?”
“不行,后面一个月我都要去公演。”
“公演?去哪里?”
“武威、平川、青庾、津西……”
“停!”陈若曦打断他,“别数了,我跟你一起去。”
就这样,陈若曦陪着慕洵之全国飞了一个月,大大小小的公演,一个都没落下。
那次,他们去津西,刚从机场出来就遇上大暴雨,直接影响了第二天的公演,已经化好妆等在房间的陈若曦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问谭璟:“主办方怎么说?”
“让我们稍微等等,可能会延迟公演时间。”
陈若曦点点头:“之之呢?”
“他在会堂练琴。”
“那我去看看他练的怎么样。”
推开会堂的重门,扑面而来的是跌宕起伏的琴声,来自温锦略的《十二星座》。像这类型的古典乐,慕洵之比较少弹,但《十二星座》却十分熟稔,像是把每个音符都刻进骨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弹的极认真,乃至她走到他身旁才被察觉。
他的手极好看,修长且干净,唯一不足的是指尖上的茧,那是常年弹吉他留下的痕迹。
完成最后一段三十二分音符的琶音,是澎湃过后的寂静,渐渐平息,渐渐安宁,而后,只剩下雨落在窗台的轨迹。
“你想弹《十二星座》?”她轻声问。
慕洵之朝她勾了勾唇,拍了拍留出一半的琴凳:“要不要来个四手联弹?”
陈若曦笑:“却之不恭。”
那段日子,公益演艺圈里有个佳话:《十二星座》出,四手联弹者,寻死弱智也。
为何是寻死弱智,某一次公演,陈若曦在后台看慕洵之弹古筝看到发呆,被推上台时还傻笑不停,这时,主持人让她自我介绍,她就傻里傻气的向观众鞠了鞠躬,说:“大家好,我是慕洵曦,旁边是我的搭档陈若之。”
因为她嘴瓢,把洵曦说成了类似寻思的音,因此得来一个CP称谓:寻死弱智。
慕洵之得知他们荣获此CP称谓后,当天就拉着陈若曦进了书房,恶补普通话。
他的原话是:“虞姬可以自刎乌江,萧墙祸乱也能开出一朵花,但我,慕洵之,不想寻死,也不想当弱智。”
三月初的时候,谭璟被调回品佳负责临安生物的收购案,慕洵之只能借用陈家的司机外出,陈若曦时常跟他撞档,很多次下楼吩咐李妈备车,都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