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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若曦知道。”
“您是指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吗?”
温盛言没说话。
谭璟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呢?怕刺激若曦?”
“也许是。”
“也许?”谭璟更混乱了。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他们为什么闹不愉快?”温盛言问谭璟。
谭璟摇头。
温盛言淡淡道:“也许,这就是洵之不愿意让若曦知道两年前车祸的缘由。”
有时候不爱并不可怕,将怜悯当成爱才可怕。
像慕洵之那种人,最不缺的就是怜悯,可偏偏最憎恶的也是怜悯,尤其是最爱之人的怜悯。那种感觉,比爱不到还令人伤情。
秘书给陈若曦续咖啡时见到温盛言,便告知他:“温总,若曦小姐来了,就在会客室等您。”
“若曦?”谭璟一惊,目光朝会客室去。
陈若曦知道藏不住,大方地从门后走出来,看着一脸沉静如冰的温盛言,说:“大温叔放心,既然之之不想我知道,我就当做不知道。”
听她话里的语气,应该不是刚知道。
温盛言问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段时间了。”陈若曦交代。
“钟斯灵?”
“嗯。”
过了会儿,陈若曦问:“大温叔什么时候知道的?”
“车祸当天。”
在所有人都找不到慕洵之的时候,他找到了,因为慕洵之在医院登记的紧急联系人是他。实话说,他也很意外,可事后仔细想想,也觉得情理之中。无论是季桔还是温锦略都不忍心看陈若曦心伤难过,总会瞒不住,而他便成了最好的人选。
慕洵之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他艰难的说着一句不太完整的话:别告诉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温盛言不想而知。
“见我那样伤心难过,大温叔也没告诉我,真狠心。”
温盛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告诉你之后呢?”
“我就去找之之啊。”
“找到之后呢?”
“和他结婚啊。”
“嗯。”温盛言语气沉稳,“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
陈若曦明白他的用意,解释了句:“我对之之,不是怜悯。”
“我知道,你也知道,他呢?”
在那种情况下,傲骨磷磷的慕洵之又怎会答应结婚?他们之间,总归需要一个时间来过渡。当初陈绍彬来温家说订婚宴时,温盛言就觉得太快了,也犹豫过要不要跟陈绍彬提个醒,后来他却发现时间根本不允许,而陈绍彬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说了句:“若曦的婚礼就拜托给你们兄弟二人了。”
因为他,撑不到那时了。
以前的陈若曦不明白,现在的她完全可以听懂《四季》的含义,那首曲子,蕴藏着他最深厚的情感,每一个音符都跳跃在陈若曦的名字上。
最后陈若曦得出结论:“所以他避着我。”因为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得到她的怜悯,因为他的卑微更加不允许自己得到她的怜悯。横竖,他在害怕她不爱他罢了。
“若曦,他很爱你,只是他用了一种全世界都看不明白的表达方式。”
陈若曦垂下眼睫,盯着完全冷掉的咖啡,轻声说:“我知道。”
因为那就是慕洵之啊。
从来如此,向来如此,一直如此。
他的沉默寡言,他的淡漠疏离,他的冷峭高傲,都是他禁锢自己的一道城墙。墙外的人进不来,墙里的人也出不去。可后来,他为她破开了一道罅隙,让光穿透,点亮他的黑暗世界。
临走前,陈若曦真诚地向温盛言道谢:“大温叔,谢谢你。”
她指的是,这两年对慕洵之的照顾。
言外之意,温盛言听懂了,微启薄唇:“你要谢的是你自己,因为你足够爱他。”
否则,别说两年,就算是两天,慕洵之也挺不过来。
时光这个词汇很是神秘,被世人误解,被世人埋怨,然后又被世人原谅,再被世人感激。仿佛和时光相关的一切,都很容易被埋下一种无名的情绪,某日萌芽,某日滋长,某日泛滥,又在某日消逝,或在某日停留,总是很容易,又总是很艰辛。
而陈若曦将所有的时光称之为《四季》,一季遇见慕洵之,一季爱上慕洵之,一季读懂慕洵之,最后一季,她决定独占慕洵之。
那晚,慕洵之明显感受到陈若曦的异样情绪,明明她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却又觉得她有些陌生。
“怎么了?”他低声问。
陈若曦摇头,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最后慕洵之干脆不问了,倾过身吻住她的唇角。
“对了。”陈若曦忽然想起来,“明天我要去青庾。”
“明天?”某人不得不压下眼底的情|欲,微蹙眉,“去青庾做什么?公演?”
“是呀。”陈若曦讨好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