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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解为……你不想当我的近侍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闻言着急地打断她,生怕她有个什么误会似的:“所以说,我只是……呃,不如说是反过来,我只是不希望休息……今剑的锻造也是打算尽快辅助你完成……”
不会说话的他懊恼地解释着,天晴安静地听着,最后抬起手来,隔着被单摸了摸山姥切的脑袋。
“我知道啦,只是跟你说笑而已。”
她歪着脑袋微笑:“只是等你数小时的程度,和你平常等我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你现在就先好好休息,你的衣服我会拿去好好修补的。”
在说话途中感觉到不轻不重的力度落在头顶,山姥切心头一紧,整个人都被顺毛了。
本来还有很多别扭绕圈子的话想说,现在的他看着贴满身体的修复符咒,只坐得像一只吃瘪的猫咪。
突然都不想说那些会让别人远离他的话了,他只想多学习像天晴给他一样,给她多几分温暖。
他怔怔地望着那个长高了一些的小少女捧着大家的衣服离开手入室,心情微暖。
*
从手入室走到本殿的道路不长,只是当天晴捧着四人沉甸甸战斗服走路时,一个颀长显眼的身影突然拦在她面前了。
那男子留着一头修得凌乱、带着淡淡幽紫色的白发,破破烂烂的羽织与和服敞开着,露出他身上大大小小血腥的伤口,身旁一柄长长的妖刀,这如同修罗一般的身影,站在阳光底下格外违和。
只是当天晴走近,逐渐看清他的脸容,又觉得那张无可挑剔的俊朗脸庞在阳光底下多了几分清秀的气息。
让她不禁幻想,假若鬼切褪去一身血污,穿上一袭簇新白衣,会否变成最温文尔雅又矜贵的那种模样?
她没有在幻想中作过多停留,只是冲那满脸冷峻的妖怪毫不吝啬地一笑:“鬼切。”
此时鬼切已经冷静下来了,这一晚上他避开刀剑在别处歇息,刚才兜兜转转回到天晴房间附近,看那房间空空如也,才走出来寻找她。
这一晚上他努力思考了很多,但还是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在遇到她之后,就冲破百年来的修行瓶颈,虽然现在灵魂状态不稳定,但那也是一种突破。
他只能觉得天晴身上有他寻求的事物,他已经漂泊许久了,现在不论见到什么,都想抓紧。
所以他会努力的缠着天晴。
他将长大了一些的女孩放在眼内,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才沉着声线问:“……碎片是什么回事?”
他的声线,带着他素来没有的一分小心。
就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让他警惕戒备的阴阳师,而只是一朵纤弱可爱的小花。
……
天晴没有疑惑鬼切问的问题,她温和一笑,直白地解释:“是我完整魂魄的碎片,如果我要恢复所有力量,就必须收集所有碎片,只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碎片到底飘到哪里了。”
鬼切一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似乎也认为自己体内的碎片是意外融合的,就把视线淡淡地放在天晴脸上,语气却格外安分:“那我现在能把碎片还给你吗?”
天晴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的那块碎片似乎和你的力量融合得不错,如果我现在把它贸然扯出来,大概会对你刚恢复的魂体有影响……还是等你再变强一些把我的碎片排斥出来之后,我再来取吧。”
她轻描淡写的说,被她说中自己现在还不够稳定强大的事情,鬼切虽然不甘心,却没有反驳。
就只是眉头微蹙,深深地将她这句话记在心中,再发誓要变得更强。
鬼切半垂着眼帘思考着,变回原本状态的他连性格也恢复本来矜傲冷淡的样子,不说话时的样子显得冷冰冰。
天晴以为鬼切已经无话说了,就主动解释:“对了,我晕倒前因为那个鬼王将你送来这里很抱歉,我随时可以把你送回去鎌倉時代,不过你得小心,他很强,不能和他战斗。”
“还有……”
天晴说着,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什么沾满泥巴的白色绸带递给鬼切。
鬼切低头见到那样东西,血色的瞳仁微微瞪圆,呼吸亦随之一滞。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我帮你一同带回来了。”
在天晴手心,那绣着渡边家家纹与名字、带着血迹的绑发带随风飘扬,鬼切只用眼尾余光轻轻一看,就几乎感觉自己身体与灵魂都回到了那个与渡边纲并肩作战的时代,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换成了硝烟的气味。
那时候,虽然他挥砍的每一道攻击与每一套动作都带着生死的重量,身上每一处皮开肉绽的伤口都让他疼得窒息,在那压抑的战场上、站在那人的背后,他却可恨的感觉到了一份足以让他上瘾的酣畅淋漓。
那是前主渡边纲在战场上用的绑发带,他死后鬼切唯一从那宅子里带走的东西。
鬼切本想幼稚地埋在人面树下的“信物”。
鬼切感觉此刻就连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