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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一个是她发间夹着的暗金色逆十字发卡,另一个是她脖颈上的黑色choker。
五条悟只研究过她的发卡,逆十字背后有个小小的刻度旋钮,可以自由控制抑制的程度。
他没有动过那枚choker,福泽谕吉在把雪见未枝托付给他的时候语焉不详地提过:choker是最后的限制。
即,拿下它后会有决定性的改变。
五条悟其实蛮好奇的,但一向对他非常好说话的雪见未枝一提到这件事就拼命摇头,满脸写着“你个禽兽”、“你不对劲”、“贞操掉了麻烦你自己捡一下”。
五条悟更好奇了,他从记忆角落里翻出雪见未枝的自我介绍,她称呼她的choker为“兽性与理智转化的枢纽”……
嘶,这个形容词,有点不太妙。
老实说,雪见未枝并不介意拿下choker,因为受伤的不会是她。
她只是不忍心夺走无知少男的贞洁,好奇心害死猫,因为满足一时的欲望而被夺走贞洁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啊!枝枝绝非无耻之徒,五条老师的贞操就由她来守护!
拿下发卡倒是问题不大。雪见未枝环视了一周训练场:很好,木制地板,你要没了。
有钱人的快乐她不懂,反正出钱维修的人不是枝枝。
肌肤苍白如雪的少女站在原地,她松松扯下蒙住左眼的纱布,不紧不慢地拆开缠绕在右臂上的绷带。
瑰丽的异瞳注视着五条悟,从封印中挣脱出的手臂隐约跳动着欢欣的火。
因着训练,少女扎了个单马尾,暗金色的发卡斜咬在头绳上。她的指尖触到头绳,细小的灰烬被风卷走,长发如瀑滑落。
“叮铛。”金属质的发卡滚落在地板上。
“好舒服,”少女眉眼弯弯,低声呢喃,“身体好轻。”
锁在铁门上的枷锁哐哐掉下,吵醒了门后打盹的火焰巨兽。
它喷出炽热的鼻息,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抖擞浑身的刺毛。
空气中的水蒸气无声无息地蒸发,连带人皮肤外的表层都隐隐干裂。“热”不再是一种感官,而是凝实的物化,膨胀着占据整个空间。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极致的压迫感已经让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块块坍塌成灰烬。
无下限无时不刻地运转,将无形的岩浆与皮肤隔开。五条悟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一点不担心即将化为灰烬的训练室。
“这才有意思。”他眼中带上点兴奋的笑意。
雪见未枝眼神迷离地注视着虚空,唇边不自觉的笑意越来越快乐。
她苍白的肌肤被熏出浅浅的红色,酒窝染朱砂,整个人精致漂亮得不可思议。像瓷窑中经火焰淬炼的美人瓶,比起冷却后纯净的安宁之美,炽热不可碰触的模样更为惊人。
被压抑太久的咒力根本无法收进身体里,如果对手是旁人雪见未枝或许会极力克制,但那边站的人是五条悟。
被誉为最强的、不可战胜的五条悟。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烧起来吧,将一切通通都烧干净,碍事的距离与不必存在的阻挠全部都给她消失!
燃烧,直到无止无尽的尽头。
雪见未枝的手轻轻搭在脖颈上的choker上。
她的感观随着火焰蔓延,浓郁的红色遮挡视线却遮不住她的感知,她“看到”隔开流火的无下限术式,看到五条悟的游刃有余,看到他瞳孔中的赞叹。
那双湛蓝色的苍天之瞳染上灼目的红色。
再多一点,怎么样?少女的手指轻轻扣在皮质项圈的金属环上。
五条悟敏锐地发现,红色的火焰在慢慢转为黑色。
宛如盛放到极致接近糜烂的玫瑰,边缘显现出烧焦的黑纹,香味浓郁得要将人溺死在玫瑰色的陷阱中。
死亡敲响警钟,栖息在钟楼中的白鸽变为黑鸦,哗啦一下四散着逃开。
“夜蛾校长会因为故意破坏学校公物取消我的优秀教师评选资格吗?”五条悟陷入沉思。
训练室已经没了,不仅是它没了,整座楼都没了。承重墙和石柱一起被烧的只剩残骸,木质的地板被贪婪的火焰吞吃得渣都不剩。
消防警报吵得五条悟脑壳痛,同时吵醒了差一点放飞自我的雪见未枝。
不好了玩大了,枝枝瞳孔地震,搭在项圈上的手触电般缩回。她匆匆忙忙地低头,在废墟中找自己的发卡。
整栋楼都被烧没了,累积的灰尘厚度可想而知。雪见未枝哽咽地一头扎进灰尘堆里,摸索不知道掉哪儿去了的暗金色发卡。
涌动的火焰不情不愿地回到主人身体里,热舌舔过少女的脸颊,她用手背拭去额间的汗,脸蛋脏兮兮的。
“一下放出太多果然控制不了吗?”五条悟蹲在旁边看雪见未枝在灰尘里忙得团团转。
只释放的一瞬间就烧了一栋楼,看火焰颜色的变化怕是远没有到极限。
不愧是天生的特级,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