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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七杂八带来的摆件。
枝枝戴着报纸帽子做清洁的时候,五条悟会一边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漫画一边使唤小姑娘给他跑腿拿蛋糕拿蛋挞,把枝枝像陀螺一样指使得滴溜滴溜转。
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在细节上体贴人的人,五条悟教出的学生往往过分独立,这与他们有一位连任务报告都恨不得学生代笔的老师有很大关系。
摁指纹这样的小事,他为什么要手把手带着她做?
雪见未枝不理解,也没当一回事。可能是今天的五条老师吃下了勤快果实,他总是有很多心血来潮的时候。
“发卡夹在这儿可以吗?”五条悟撩起少女的额发,捏着暗金色发卡比划了一下。
“可以。”雪见未枝左右看不见位置,但发卡只要戴上就有效。
五条悟半蹲在病床边,身量与雪见未枝齐平,他手极稳地替她戴好发卡,用于固定的掌心托住少女的侧脸。
发卡戴好了,五条悟转而拿起皮质的choker。
她的手好像没有断……枝枝茫然了一秒,不用自己动手总归是省事,她也不抗拒。
choker的底面极软,但项圈本身是能使人窒息的禁锢物,长久佩戴必然留下痕迹。
雪见未枝脖颈上的红痕很浅,在五条悟眼中依然鲜明。
“平时会戴很紧吗?”男人的手摩挲少女颈间的皮肤,指腹划过致命的咽喉。
极细的战栗感在五条悟指尖掠过。
“没有。”他弄得枝枝有点痒,不自觉地把头抬高了一点,“是刚刚好的。但会和皮肤摩擦,出汗的时候会勒住。”
和中原中也打之前雪见未枝处于嗨起来的状态,脖颈间就隐隐约约传来的窒息感。
不过这样的时候比较少,她习惯了,不觉得难受。
“勒住?”五条悟的手戴着皮质项圈环过少女的脖颈,系带尾端穿过金属扣环,逐渐拉紧,“像这样?”
缓慢的、逐渐加深的窒息。
少女微扬起头仿若把自己献祭在神坛上的羔羊,全然信任着要割去她血肉的牧羊人。
雪见未枝眨了眨眼。
“有点疼。”她老老实实地说。“但也不会死,所以老师可以随意。”
五条老师是生气了吗?好幼稚的报复手段。
“我又没有谋杀学生的兴趣。”五条悟松开两格,松松垮垮地给她戴好,比雪见未枝平日里自己戴的时候还要宽松。
男人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果然,是不会哭的?”
夜空之下难言的想象有了答案,哪怕扼住她的喉咙到濒死边缘,她的眸中亦不会有恐惧和哭求。
枝枝听不懂,枝枝不敢说话。
项圈戴上之后她肌肤上的黑玫瑰逐渐隐没,错觉般的浓郁花香却没有散去,五条悟凑近嗅了嗅,唇舌间沾到一丝腥甜。
像从血液中酿出的蜜糖,黏稠甜美。
“坏孩子。”五条悟自下而上看她,容纳整片天空的眼眸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他半蹲着,雪见未枝坐在床沿边,双腿空落落地垂在空中。
“我哪里坏?”雪见未枝鼓起脸,“今天只是稍微、稍微出格了那么一点点。”
她是有正当理由的!游轮是坏人的游轮,上头运了很不好的东西,炸掉它不是理所当然吗?
和中也君打的那一场也是,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死敌的人设不能倒,说垃圾话挑衅是他们武侦人一贯的作风!枝枝只是继承了她的挚友太宰治的意志而已!
“枝枝会领域展开怎么不告诉老师?黑玫瑰的纹身我也是最后一个看到的。”五条悟毫无教师包袱地假哭给枝枝看,“明明是我先来的。”
雪见未枝怎么也没想到五条悟的关注点在这里。她手忙脚乱地比划:“领域展开、就、就那么会了啊?它难道不是咒术师自带的必杀技那种东西吗——出生起就知道该念什么咒语然后巴啦啦能量变身……”
枝枝的声音越说越小:“我以为大家都会来着,领域展开和术式不都是天生刻在咒术师体内的刻印吗……”
五条悟沉默了。
好气人哦,他都不是一开始就会的。
这话传出去枝枝能被柠檬砸死。
“纹身呢?”五条悟耿耿于怀,“是黑玫瑰?你的档案里一个字都没有写。”
“因为我今晚也是第一次看到它呀。”雪见未枝很无辜,她把手绕到身后摸了摸后背,“背上也有吗?我看不见。”
有,触目惊心的黑白对比色,五条悟看了一眼直接脱下风衣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现在大概消退了。
“没有了么?好可惜。”雪见未枝遗憾地说,“还没有来得及拍照留念。”
“没什么好拍的。”五条悟扯了扯小姑娘的脸蛋,“拍了你要拿给谁看?”
“嗯……”雪见未枝揪着脸蛋想了想,“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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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