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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主题进行创作。今后这些作品可以参展、出售、评奖。
这一次她定下了“撞”的油画主题。
来植物园,最容易想到的便是色彩的撞击。
偶尔,也会寻到不同物种在自然空间中的冲撞。
至于哪一种在画布上的表现力更强,还需要试试才知道。
她入园后逛了一圈,找到了几处不错的景致。
等定好布置画架的地点后,她从行李箱中取出折叠椅坐下,在稿纸上匆匆扫了几笔。
一只麻雀“叽叽”两声,在她脚边停下。
她刚投去惊喜的目光,毛绒绒的麻雀就扑腾翅膀飞了起来。
越过她头顶,雄赳赳地冲向她后方。
她跟着麻雀转身,就见那团毛绒绒越过黑色铁栅栏,进入不属于植物园的领域——在一面砖红色的墙壁前减速,停上窗台。
翅膀一收,细腿轻挪,却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可怖的目光,骤然失了平衡。
“啾——”
摔了个颜面无存。
待麻雀艰难地从泥地里翻身,准备重振雄风时,陶予溪已经看到了更让她在意的风景,眼前倏然一亮。
与植物园一墙之隔的那里,是一栋私人别墅。
越过黑色的镂空铁栅栏,可以一眼看到别墅和宽阔的院子。
她心头一动,调转画架的方向,在空白画布上勾勒起那建筑。
用铅笔打着草稿间,她频频低头,抬头,低头,抬头,冷不丁对上了一道陌生的视线。
不好!
陶予溪的手抖了抖,铅笔尖端生出一道不和谐的线条。
那道视线从远处而来,现在已经到了近处,越过铁栅栏望向她。
“小姐,请问您在做什么?”一名年轻男人站在别墅庭院里,打量着她和她的画具。
“哦,我是觉得现在还是到处郁郁葱葱的季节,但您家的别墅却能在绿意的包围中散发一种死气沉沉的肃杀之感,实在是很惊人。”陶予溪急忙解释,“我忍不住就……看呆了,好想画下来。”
江助理嘴角抽了抽,他一时不能确定刚才听到的这番话是不是一种夸赞。
眼前的人明明是个娇软美人,怎么一脸迷上了黑暗物质的表情?
“不是我家的别墅,是我老板的,我是他的助理。”江助理说,“您不可以画这里。”
“是我太唐突了,向您和您老板说声对不起。”陶予溪收笔道歉,“我这就离开。”
江助理点点头,回了别墅。
他一边走,一边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那位小姐怎么有几分眼熟?
美女,画家,暗黑系……
他终于想到了什么,顿时大惊失色,马上跨着大步子进屋上楼。
陶予溪有几分惋惜,但充分理解过错在她。
这下即便是回转方向去画对面的植物园她也不大好意思了。
还是离开这里去别处吧。
她开始收拾工具。只不过刚才一激动就翻出了不少东西,现在不仅要收起画架、椅子和画布,还得整理颜料、笔刷、工具刀、油壶……需要费些时间。
“陶小姐!”
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陶予溪停了动作,扬起头,又一次对上江助理的目光。
这一刻的江助理突然像换了一副脸,竟然笑眯眯的,带点讨好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我姓陶?”陶予溪记得刚才没有自报家门。
“您是知名画家,我刚刚才认出,不好意思。”江助理说,“我姓江,叫我江助理就行。”
“是我的荣幸,江先生。”
陶予溪有几分受宠若惊,毕竟画家再知名,也很难做到家喻户晓。眼前的人竟然能认出她,这和中奖的概率差不多了。
“我们老板说如果是您的话,这栋别墅可以任您画。您看要不要进来?”江助理越说越热情。
“进来?”
陶予溪留意到铁栅栏间有一扇小门,江助理已经取来钥匙,准备开锁了。
“那……那就打扰了。”
“没关系,您东西不少,我来帮您拿。”
才说了不让人家画,没多久又舔狗般请人进来画——如此明显的打脸行为,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江助理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眼前这位陶小姐丝毫不在意,反而一直道谢,还在搬好东西后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江助理客气地接过名片:“陶小姐,很高兴认识您。”
他话音落下,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发红的手指。
今天陶予溪出门时穿了件简洁又不乏设计感的黑白衫,搭配长及脚踝的牛仔裙,青春飞扬和恬静婉约两种气质在她身上融合得十分和谐,可惜还是失策了。
蚊子太多了!
与植物园相邻的这栋别墅虽然环境好,蚊虫却不少。越是这种风水宝地,越是小飞蚊的乐园。
江助理给陶予溪安排了院子里的一处休闲桌椅后就进了屋。
她只坐了片刻,手指、手臂和脚踝就红了好几处。
“陶小姐。”江助理再次从屋里出来时,手里恭恭敬敬地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瓶……
驱蚊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