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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阿玛额涅相继去世,一直在孝期。双亲去世,实在太过悲伤,也没有那份心思。你又不一样,听说你文武双全,血气方刚的男儿,家中美貌丫鬟成群,怎么把持得住,还不吭呲吭呲……”
他嘿嘿笑,朝纳兰容若挤眉弄眼:“以前我还以为你是兔儿爷,后来见你不是,因为你对我这样俊美的男人都没有反应。再细细推论吧,你若不是重情,为青梅竹马守候,要不就是有隐疾,反正总得占一样。”
纳兰容若总算明白了,为何卢希宁会问他是不是有青梅竹马。有卢腾隆这么个军师在,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排他呢。
他抬手抚了抚胸口,深深压住想揍卢腾隆一顿的冲动,也不拐弯抹角,转头死死盯着他,干脆直接说道:“卢兄请听好了,我没有青梅竹马,也没有什么隐疾,身边也没有美貌丫鬟伺候,只有…….”
想到兔儿爷,纳兰容若咽回了到嘴边的话,省得卢腾隆再乱猜测胡说八道。
“我只对卢姑娘一人好,只心悦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卢兄不用怀疑我的真心,现在我也无法向你证实,来日方长,余生的岁月卢兄尽可以看清楚。”
他举起手,神色庄重无比起誓:“我敢对天发誓,要是我有违今日誓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突然,屋外有人插嘴道:“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屋外,尤其是有树与铁的地方,若有闪电,也不能靠近水边。”
纳兰容若与卢腾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转头朝外面看去。
卢希宁捧着精致的天青色瓷罐,正站在门口,白皙的脸颊好似有些红,朝他们晃了晃手上的瓷罐,“哥,看,一两金子一两茶的明前龙井,你最喜欢,给你喝。”
说完她蹬蹬瞪跑进屋,把瓷罐往卢腾隆手里一塞,目不斜视,又蹬蹬瞪转身离开。
卢腾隆抚摸着细腻的瓷罐,喃喃自语道:“听到这么深情的话语,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妹妹实在是太厉害了,我都心动了呢。”
纳兰容若神色变幻不停,眸中是说不出的晦涩,忽一下站起身,大步追了上去。
第十八章 无
卢希宁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滚烫得好似在发烧,心里慌乱,下意识飞快往东跨院走。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转头回望,见是纳兰容若,不由得更加快了脚步,嗖一下窜进了院子。
她准备反手关上院门,又觉得太过显眼,趴着门悄悄探出头去,想看他有没有跟来。头伸到一半,便看到眼前月白绣着暗纹的衣襟。
卢希宁尴尬地缩回头,假装理了理头发,也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他。手背在身后,垂着脑袋,脚有一下没一下蹭着青石地面,声如蚊讷,含糊着说道:“你怎么来了?”
望着她如玉般的耳垂泛着红意,纳兰容若也背着手,在身后紧紧拽着,费劲了所有力气,才制止住没有将她揽在怀里,疼惜,安慰。
隔着门槛,他身子微微前倾,拉长声音道:“嗯?”
卢希宁以为他没有听清,猛地抬起头,与他灼热的目光四目相对,呐呐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
纳兰容若嘴角上扬,又靠近了些,柔声问道:“那你为何要跑?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对不对?”
不知为何,卢希宁突然委屈起来:“我当然要跑,你摸摸我的脸,很烫。”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见他还站在门槛外,急着道:“你进来呀!”
纳兰容若被她拉住手腕,顺从跨进了门槛,跟着她退到门后,她抓起他的手往脸上贴:“是不是很烫?”
触手间的温热细腻,纳兰容若连心都跟着一起滚烫,他极力稳住心神,再哑着嗓子嗯了声。
卢希宁放开他的手,又垂下头,脚踢着青石地面,衣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粉色绣着蝴蝶的鞋面,蝴蝶都好似要飞了起来。
“我差点儿都以为自己发烧了,我的心也跳得很快,砰砰砰地乱跳,心律紊乱跳太快,这样对心脏不好。你突然说这些话,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我现在心里面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在说什么?”
她神色迷惘中带着些无助,清澈的双眸凝望过来,纳兰容若又将手死死扣在了身后,心尖都在颤抖。
“对不住,以后我一定先告诉你。不行,说这些话怎么能先告诉你,都是我发自肺腑之言,情之所至。”
卢希宁盯着他,气势汹汹说道:“可是你先前说,如果我做不到,我们不应该相见了。你今天来送节礼,是不是因为规矩如此?要是我永远无法回应你呢,你是不是就会失望?这样我也会很愧疚。”
纳兰容若上前一步,朝她步步逼近:“规矩没有规定我要亲自来送节礼,我来,还一大早来,是因为我想来,想找个借口能见到你。你为何无法回应我,是因为我不够好吗?”
他的气息兜头笼罩过来,卢希宁觉着呼吸有点困难,伸手去推他:“你别再过来呀,这么宽敞的地方,偏偏要来挤我,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