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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小团子又有了新的苦恼,到底要不要长大呢?
    这个问题可太难了,小家伙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晚上,也没能思考出个答案。
    最后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吧,每天要过得开开心心才最重要!
    天气一天天暖合起来,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过了惊蛰所有在冬天沉睡的小动物也苏醒过来。
    “梁山伯”和“马文才”开始频繁活动,每天都要在池塘边爬来爬去,两只乌龟形影不离,还很喜欢挤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感情特别好。
    它俩感情越好,胤祐的心情就越是复杂,总是会想起那只在寒冷的冬天越狱的“祝英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生死未卜。
    看完了小乌龟,胤祐又想起了他的那棵橘子树。
    树苗是长在花盆里的,那时候天气还有些冷。胤祐便将它放在了室内窗户下的案几上,每天还能晒一点太阳。
    现在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橘子树的幼苗也开始疯狂生长。苏麻喇姑说植物需要更多阳光,胤祐便将它从温暖的室内,挪到了室外,让它充分享受日光和雨露。
    他还惦记着如何让橘子树在北方也结出甜美的果实,子清说可以等橘树再长大一些,把它嫁接到枳树上,这样既可以结出橘子,又能耐严寒。
    但是嫁接需要找一棵枳树,紫禁城里根本就没有枳树,胤祐只能先好好把橘树的小苗养起来。
    总的来说,春天的胤祐很忙碌,忙着照看他的乌龟和橘树,也忙着观察院子里的其他植物和动物。
    这一日,皇太后带着胤祺来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各位太妃也来到了正殿,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聊天品茶。
    胤祐和胤祺两个小家伙一开始坐在炕上摆弄玩具,后来又跑到院子里去玩耍。
    胤祐在仔细观察他的橘子树这几天又有什么新的变化,胤祺对这个不感兴趣,于是跑到池塘边去看乌龟。
    “梁山伯”与“马文才”似乎还有些怕生,一看到胤祺就双双跳进池塘再也不出来了。
    忽然,胤祐听到池塘另一边传来一声惊呼,是胤祺的声音,随即又听见他大喊:“小七!小七!你快过来呀,这里面有东西!”
    胤祐听到有东西,耳朵一下子就立了起来,警觉地转过头去找他的五哥:“什么东西?”
    池塘边有个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没有御花园的堆秀山那么大,但也别有一番雅致。
    胤祺正好就蹲在假山对面的池塘边冲他招手:“你快过来看呀。”
    胤祐跑过去,先是绕着假山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他问胤祺:“五哥,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呀?”
    胤祐指着假山靠池塘的那一面,下方有一个洞,里面长满了苔藓,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胤祐蹲在池边,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仍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他身体前倾,失去平衡,险些一头栽进水里。
    后面一双小手将他牢牢抱住,兄弟俩一起滚到了地上。周围太监宫女被他俩吓出一声冷汗,纷纷围过来。
    兄弟俩却一点也不害怕,抱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笑得咯咯咯的。
    胤祐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五哥你骗人,什么都没有!”
    胤祺不服气:“我才没有骗人,那里面就是有东西。”
    俩人正坐在地上扯皮呢,胤祺忽然瞪大眼睛张着嘴,一脸惊讶的指着胤祐身后:“小七,快看!”
    胤祐才不上他得当,双手环抱在胸前:“哼!我才不看。”
    胤祺扑过来掰他的肩膀:“快看快看!”
    胤祐勉为其难的转过身去,然后,他就看到从假山下面的洞里缓缓地,缓缓地爬出来一个东西,身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看起来怪吓人的。
    胤祺说:“那……那好像是一只乌龟。”
    那确实是一只乌龟,但胤祐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既不是他的“梁山伯”,也不是他的“马文才”,因为他俩的体型根本没有这么大。
    乌龟大摇大摆的上了岸,他就像个沉睡了许久的国王,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走了一圈没发现吃的,又转身准备下到池塘里去。
    胤祐爬过去仔细观察,又找了根木棍将它反过来,最后无比确定的说道:“这是当初越狱的‘祝英台’!”
    “……”
    越狱的“祝英台”个头很大,足足比另外两只大了一圈。自打它出现之后,胤祐就好吃好喝的养着,它还占领了“梁山伯”和“马文才”平时晒太阳的大石头。后面这俩根本不敢反抗,每天就像小跟班似的,只敢跟在它的后面。
    这三只乌龟故事的发展早已经超出了胤祐的预期,谁能想到“梁山伯”与“马文才”相亲相爱的日子只过了一个冬天,立刻就迎来了被“祝英台”霸凌的日子。
    康熙忙完了手中事务,这才腾出空来关心儿子们的学习问题。
    胤禛虽然还没有年满六岁,但也快了,于是被康熙安排到上书房念书。因为年纪最小,跟不上进其他人的进度,还专门为他分派了师傅,又给他挑选了满人哈哈珠子和汉人伴读。
    既然去了上书房进学,就不能再住在后宫之中,胤禛需要搬到专门提供给阿哥们居住的乾西四所。
    一向性格沉稳,将汗阿玛奉为偶像,懂事又听话的四阿哥,一听到自己要搬出承乾宫离开额娘,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反常态的开始闹别扭,分离焦虑让他有了几分小孩子的脾气,更加少言寡语,成天粘着额娘,甚至不愿去上书房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