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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似陈母的面貌。
半晌,他摸了下眼睛,低头看自己蒙了尘的皮鞋。
一杯温水递到陈非池眼前,方助理干巴巴小声说:“陈总,喝口水。”
陈非池接过,一口气喝下,得到稍许温暖,才抬眼看外面的黑幕。
他眼眶通红如火,声音却寒冷如冰:“现在是你们求我,要我做事,就得按我说的去做。”
……
陈非池回到公寓时,已是深夜。门厅亮着一盏暖黄的灯,里面传来电视机播放综艺节目的声响。宠物狗旺旺冲到他脚边,朝他激动的摇尾巴,双爪抱他的腿。
陈非池笑了,摸摸旺旺的小脑袋,朝屋内道:“岩岩,我回家了。”
没人回应,陈非池走进客厅,只见宋岩已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只安抚兔。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盖了张毯子在她身上。
旺旺叼着已空的狗罐头盒子,挤到陈非池和宋岩之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陈非池无奈地叹口气,随着旺旺走到冰箱旁,从冰箱里拿了个狗罐头。
一人一狗溜到阳台,陈非池打开罐头盖子,将罐头放在地板上。
旺旺边吃,边欢腾的朝陈非池摇尾巴。
陈非池捧着脸看旺旺,幽幽地说:“我这个爸爸也很疼你,是不是?
待旺旺吃完,陈非池将狗罐头盒扔进了公寓外的公共垃圾桶里,又回房,蹑手蹑脚地从书房的边柜里拿了一个狗罐头补进冰箱,这才回到宋岩面前,把安抚兔从宋岩手里抽离。
宋岩不乐意,抓紧安抚兔,咕噜了声。
陈非池凑近,附耳:“说什么?”
宋岩眼睛半睁半闭地看了眼陈非池,将安抚兔随手放在沙发上,笑了笑:“是小池回来了。”
“是我。”陈非池将宋岩从沙发上抱起,往卧房走去。
宋岩闭着眼,皱眉:“小池你又抽烟了?”
陈非池轻声说:“抱歉,我等会儿去洗的干干净净。”
宋岩没吭声,伸手勾住陈非池的脖子,往他怀里埋了埋。
陈非池无声地笑了。
她缠他缠的太紧,不让他走,他只得蹬掉皮鞋,和衣抱着她,窝进被子里。
她满意地弯起了唇角:“这才像话嘛,两口子哪有分开睡的。”
陈非池怔了下,诚恳地说:“对不起。”
他太敏感,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关于邱安许的半句好话,所以想逃。
宋岩皱了皱鼻子,瘪瘪嘴:“我才对不起,我错了。”
陈非池静默须臾,认真地问:“错哪儿了?”
“很多错。”很多错,很多愧疚,关于陈家的,关于宋家的,关于自己的,多到数不清。
宋岩翻了个身,背对陈非池。
陈非池下巴搁在宋岩肩上:“怎么就很多错了?”
宋岩不理他。
她是背对的姿势,缩成一团,却对他紧贴,贴到毫无间隙。
心里有只猫在挠,他像只觉醒的兽,亲她咬她,扯她的衣衫。
面对她,他大概真的只有下半/身思考的能耐。
她推他:“非池……不行……”
他哄她:“一次,就一次,一次我就原谅你…”
她咕噜:“昨天弄得太狠了,我那儿还疼着……”
他稍稍清醒,拉了她的手由自己把控,对她撒娇:“岩岩姐姐,疼疼我……”
她翻身面对他,闭着眼睛往他怀里埋,顺从他的意志。
结束后宋岩没再动,呼吸声渐重。
陈非池从床上起来,往浴室去。经过步入式衣橱,陈非池拿起一套已叠好,搁在靠近浴室的边柜上的贴身衣物,揉在手心摩梭。上面沾染了些香味,是宋岩自楼下便利店购入的洗衣液的味道。陈非池凑近衣物,深吸一口气,无声地展开笑容。
洗漱完,陈非池躺回床上,将宋岩揽入怀中。
宋岩开口说话,嗓音带着含糊的笑意:“非池,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啦。”
陈非池怔怔然。
她想要与他共同的孩子,想要到梦里都是憧憬。
他搂紧宋岩:“别担心,等我忙完,我们去做检查。”
白天雾霾严重,晚上刮过一阵冷风,夜里月明星灿。
他拥着她,看着窗外夜景,心里说:算了,这样的生活已足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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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的倒春寒总是说来就来, 出门时还是天朗气清, 待第二辆宾利车停在东池集团大门口,就乍然听的惊雷一声。紧接着,冷风一阵大过一阵,强力地将树上的叶子刮下, 卷到黑空盘旋。
打头的宾利后座车窗滑下,一只望远镜架在了窗沿上。车内暗光中,依稀见得一个白如鬼魅,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通过望远镜窥探前方的东池集团大楼。
玻璃幕墙设计的大楼,每一层的窗边都挤满了人。
大楼出入口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向车的方向